鄭曉明唯一的希望就是道長了,於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求道:“求道長一定幫我把他們救回來,對了,您道法高深,能預知未來,了知過去,算一算她們現在在何處?”
龔偉霆道:“鄭少爺起來再說,我算算看。”
龔偉霆伸出手指掐算著,突然臉色一沉道:“不好,凶多吉少,這兩個女人是魔人所化,她們知道你的小女和你的小侄子是天仙轉世,要先除為快,以免後患。”
鄭曉明腳一軟癱在地上,幾乎瘋狂地嚎叫道:“什麼,魔女。”接著又跪在龔偉霆跟前哭求道:“道長,您法力無邊,求您一定把他們救出來,一定把他們救出來。”
鄭曉明幾乎是聲嘶力竭,萬想不到仙女和天仙轉世給他們帶來的是災禍,此時寧願他們是平凡人。
龔偉霆內心暗喜,卻假以為難道:“貧道雖是修道之人,可與魔較量,怕是有心無力,單槍匹馬難敵萬千妖魔,她們是有備而來,怕是愛莫能助了。”
龔偉霆扔下冰冷絕情的話,完全與之前大不一樣,鄭曉明一聽更加崩潰絕望,連道長都無能為力,單憑我這凡人要救他們猶如登天之難。
龔偉霆看他又驚又怕又無奈,假以安慰道:“當然,我的徒兒我拚死老命也要把他們救出,我們去查看她們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鄭曉明聽道長肯鼎力相助,一躍而起,道:“好,我們這就去。”
自從曾蓮娜發現兒子也被鄭賢弟帶出府去了,就坐立不安,這鄭賢弟帶他們出去走動遊玩本來是放心的,而且碧英弟妹還在府中,可已有三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曾蓮娜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曾蓮娜急不可耐地去找遊碧英問清楚,起先遊碧英吞吞吐吐,不想提前把真相說出,可看曾蓮娜急得慌,也就不再隱瞞,不再替道長遮遮掩掩,給嫂子一個大驚喜。
遊碧英如實告知他們是去飛來客棧找道長時,讓小侄子拜他為師,曾蓮娜驚愕道:“不妙。”臉色猶如被疾風刮來的一片烏雲,心亦是被一座大山壓住。
遊碧英卻微笑道:“看把你嚇成這樣,道長肯收他為徒,是小侄子的福分,我兩個女兒在兩個月前就已拜他為師。”
曾蓮娜道:“你們為何不早說。”
遊碧英道:“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再說道長也讓我們不要透露他的身份。”
曾蓮娜更感蹊蹺,更覺非同尋常,這道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陰謀,那魔人對兒子虎視眈眈,該不會是
想到這,曾蓮娜的心更懸了一下,道:“碧英弟妹,你們可能被蒙騙了,那道長”
怕碧英弟妹受驚自責,不敢告訴她有魔人從中作祟,要暗害兒子。
遊碧英啊了一聲道:“什麼會呢?那道長道法高深,能未卜先知,是他告訴我們我的小女兒是仙女轉世,還讓我們來找你們,讓小侄子也跟他學法,將來一同斬妖除魔,於是我們不遠千裡一路奔波來了。”
遊碧英說完突然驚喊一聲道:“該不會真是被騙了。”
回想起初次見麵時,他那色相畢露的眼神緊盯自己看,看他是修道之人,當時也未多想,難道真是,於是不由自主地驚喊而出。
曾蓮娜訝異道:“碧英弟妹想到了什麼?”
遊碧英嬌羞道:“那道長初見我時,兩眼色眯眯地看我,一時被他盯看著,感覺無地自容,就先行告退,當時也沒多想,以為人家是得道之人,也就沒往心裡去,相公也沒懷疑。”
聽她這麼一說,曾蓮娜此時的心亦如掉進萬丈深淵,再鎮定的人也會慌張焦急,可自己是修仙者,碧英弟妹是凡人,不能讓她擔心受怕,反而安慰道:“我去飛來客棧找他們。”
遊碧英道:“我陪你去,不然我會放心不下。”
曾蓮娜道:“你人生地不熟,還是我一人去就行了,你在府裡也不必太擔心,也許我兒子真是去拜道長為師,我們應該往好的方向想。”
遊碧英惴惴不安地哦了一聲道:“那蓮娜嫂子路上小心。”說完雙手合十,向天祈禱。
真是:
“寅時出府巳無回。細想驚來。急忙追問還藏,昏蒙暗喜眉。
恐憂被騙兩不知。道長邪釀凶機。實情相告後,當懼就容衰。”
卯時了,丁辰宇以為鄭曉明已回府了,就去找他下棋,興致勃勃地來到他們的客房。
剛要敲門,就聽見夫人和碧英弟妹的談話聲。
丁辰宇聽出,曉明賢弟有事瞞著,原來他不是帶孩子們去平天街逛逛,而是去找道長讓兒子拜師學藝,他來這的目的就是要帶走兒子去學法術,可聽夫人擔心的話語,這個道長是不懷好意的,恐怕鄭賢弟和孩子們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