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被李大嘴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沒想到李大嘴將地質錘都取了出來。
文哥盯著李大嘴露出了一絲冷笑“大嘴兄弟,今天誤傷了你,是我們不對,該賠禮的我們賠,難道你還想用這錘子打我不成?”
“嘿!文哥,您說這個啊?這個是我吃飯的家夥,光我自己吃肉喝酒的,不能虧待了它啊!我們搞工程的,都有這習慣,畢竟將來還要靠它吃飯呢!”李大嘴一麵說道,一麵拿起夏毅的酒杯,將酒倒在了地質錘上麵。
“你……”四喜看著李大嘴,驚得說不出話來。
“毅哥,我的錘子喝足了!待會給你的也喝上點!”李大嘴將地質錘擦了一擦,隨手插回了腰間。
“先不急!咱們先和文哥慢慢聊著再說!”夏毅同他對視了一眼,瞬間心領神會。
這李大嘴看似膽小,其實心中鬼點子多著呢,他故意演了這麼一出,就是讓文哥誤以為自己身上也彆著有家夥,不敢在酒桌上太過於放肆。
可是對於文哥這種人物,這樣的威脅在他眼中,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戲,反而會更讓人家輕視。
果不其然,文哥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吃了一口菜,對四喜說道“哈哈哈哈!大嘴兄弟果然有趣!四喜,還不給大嘴兄弟賠罪?”
“對對!你看我這事鬨的!我先乾為敬,給大嘴兄弟賠罪了!”四喜慌忙舉起手中的酒杯,呲牙咧嘴的灌了下去。
“慢!”李大嘴等著四喜將酒喝完,才出聲喊道。
“咱們換大杯子,既然文哥發話了!這樣的小杯子,怎麼能夠儘興?服務員,拿四個分酒器!”他彈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朝包廂外喊道。
服務員拿來了四個分酒器,李大嘴麻利地將酒倒在了裡麵,一臉笑意地將兩個分酒器分彆推給了文哥和四喜。
四喜看著半斤裝的分酒器,臉都快氣綠了,這小子明明就是耍詐,自己都喝了那麼多了,這會才換酒具。
“四喜,我知道你非常想要給我賠罪!啥也彆說了,一切都在酒裡!”李大嘴起身將麵前的分酒器拿起來,仰脖灌了下去。
“大嘴!”夏毅也有點擔心,看得出來李大嘴是在幫自己擋酒,但是這樣子的喝法還是有點嚇人。
李大嘴一邊昂頭灌酒,一邊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啊……”李大嘴打了一個酒嗝,身子輕輕晃了兩下,朝四喜示意了一下,說道“咦?四喜,我都乾了,你咋還不動呢?是不是瞧不起我,不想給我賠罪了?”
四喜苦著臉看了一眼李大嘴,道“大嘴哥,是我不對!你這樣子,我……”
“四喜,喝了它!”文哥看了看李大嘴,給四喜丟了一個不悅的眼神。
“文哥……我……唉!”四喜咬了咬牙,拿起分酒器閉著眼睛大口喝了起來。
隨著酒水的下肚,四喜的臉上飛快地浮起了一層紅暈,他捂住嘴巴,眼神迷離地看著李大嘴。
“四喜哥?四喜哥?”李大嘴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將四喜麵前的分酒器又倒滿了。
“你這才喝了一個,咱們不要連喝三個才算數啊!”
“啊?”四喜眯起了眼睛,麵前的分酒器變成了兩個,他朝前抓了一把,笑道“大嘴哥……”
他話還未說完,便朝後一揚,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哼!廢物,還說自己的酒量大,真他媽的不中用!花狼!”文哥看著倒在地上的四喜,朝門外喊了一嗓子。
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包廂外衝進來四五個手持棍棒的壯漢,圍在文哥身後。
夏毅淡定的吃了一口菜,握緊筷子的手臂開始繃緊,眼角餘光緊緊盯著文哥。這果然是一場鴻門宴,好在文哥離他隻有一個身位,他能保證自己在五秒內控製住文哥。
“文哥!”一個戴著黑色棒球帽的男子,看了夏毅一眼出聲問道。
文哥感覺到了夏毅的殺氣,微微一笑道“四喜這小子喝多了,你還不把他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