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的葬禮如期舉行,在冰涼刺骨的寒風中,夏毅和大橙子跪在前方引路,完全是按照嫡孫的禮數對待。
無數江湖大佬帶領著一眾小弟,做足了場麵,黑壓壓的站立在道路兩旁。曹剛龍和乙金等人扛起厚重的棺槨,按照李大拿的要求三步一叩首的朝墓地走去。
朱莊的墓地就在鎮海橋下的一片荒地內,這裡是朱莊人世代埋葬祖先的一片墓園,雖然比不上那些龍盤虎踞的帝王陵寢,但也好在背山麵水,明堂開闊是一處寶地。
美娟早就哭啞了嗓子,有氣無力的靠在一個農婦肩頭,口中哭嚷道“孟老,您要是不嫌棄,就在這待著吧!這裡離家近……隨時都能看見大橙子和夏毅的!”
大橙子和夏毅聽見美娟的哭聲,心中也是不由的一陣悲慟,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緊緊了拳頭。
劉遠音麵色鐵青地看著行進中的隊伍,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若非白仙翁開口,我豈能放下身段來見這種鄉野村夫?”
一旁的銀龍沉聲道“師尊,這小子就快要到墓地了,我們真的就這樣算了?”
“嘿嘿!這附近的幾處山脈地氣稀薄,豈能受得了我玄門的地仙大印?到時候地氣逆行激發屍變,這小子非要來求我不可!”劉遠音微微眯了下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地仙大印?師尊……您早就烙上了?”
“嘿嘿!”劉遠音並不答話,眼睛閃過了一絲精光。
隨著送葬隊伍的前行,李大拿的心中也犯起了嘀咕,這看似尋常的田間小路,在眼中竟開始變得逐漸模糊起來,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沉沉的霧氣。
“咦?有些古怪!”李大拿停下了腳步,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紙,在麵前畫了一個八字形。
“李大拿,你這老東西又怎麼了?是不是又走錯了路?”徐瞎子抖了抖手中的虎撐,一臉疑惑道。
“徐瞎子,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啊?”李大拿手中的符紙發出了碧綠色的火焰,頃刻間化為灰燼。
徐瞎子嗅了幾下鼻孔,皺眉低聲道“我說李大拿……你彆老疑神疑鬼的行不?咱們剛加入玄門就掉鏈子,這不是叫人家把咱們給看扁了!”
李大拿四處觀望了一會,頭頂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忽然高聲叫道“不對!不對!停下來,停下來!”
夏毅停下了腳步,看著一臉驚慌的李大拿疑惑道“李大拿,怎麼了?為什麼不走了?”
李大拿蹲下身子,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嘗了嘗道“地氣反衝,這墓地是不能再走了!”
“什麼?你說什麼?”
“李大拿,你開什麼玩笑?這眼瞅著就要到地方了?”
“李大師,到底是怎麼了?”
此話一出,人群中立馬炸開了鍋。曹剛龍和乙金扛著棺槨是一臉的無奈,淩組長的麵色也變得難堪起來。
“李大拿,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繼續走了?”夏毅眼瞅著墓地就在麵前,卻不能讓孟老入土為安,心中頓時騰起了一團怒火。
李大拿眼見解釋不清,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了一疊符紙,紛紛揚揚地朝空中撒去,口中說道“這附近的地氣變了,再朝前走恐怕會激起屍變?”
“屍變?”
“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信這個?”
眾人麵麵相覷,陪同送行的幾名江湖大佬更是麵色一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李大拿……你說的是真的?”夏毅麵色一沉,將手指捏的咯吱作響,想不到孟老連入土為安都變得如此困難。
“不信,你們自己看!”李大拿手中指訣一變,那飄散在空中的符紙猶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在眾人頭頂胡亂劃著圈兒。
“不錯,他說的是真的!這邊的地氣發生了變化,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地氣運行的軌跡!”兔組三傑中的丙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表情凝重道。
夏毅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丙金客氣道“丙金師兄,你說有東西改變了地氣的軌跡?”
丙金透過眼鏡片,仔細觀察了下四周道“按理來說,地形和天象是不會如此輕易改變的!這會的地氣發生變化,要麼是有極為罕見的異寶現世,要麼就是有高人在施法控製!”
“施法控製,這絕對不可能!這兩天墓地選址和時辰的測算,都由我們玄門的人負責,根本就沒有發現過異常!”
淩組長的長發又緩緩漂浮了起來,這顯然是氣急敗壞的表現。她作為龍組的組長,為了孟老的葬禮可謂是千思百慮,任何一處紕漏都做了詳細的考量,如今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正是狠狠打了她的臉。
丙金看了眼淩組長欲言又止,衝一旁的癸水招了招手,便立在一旁再無言語。
夏毅同大橙子對視一眼,繼續問道“若是此處有異變,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如何?”
李大拿歎了口氣道“陰陽氣運皆有定數,換個地方也不是不行,隻怕錯過了選定的時辰,會對孟老的陰魂有所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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