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熒輕瞄了修靜一眼,心中暗暗得意對方居然有如此之多的至聖到場,那人所說定然不假!
他微微一笑,用滲人的童音說道“修靜!此處為天道極惡之所,爾等叛逆聚眾於此,莫不是有什麼驚天隱秘?”
修靜口中罵道“呸!冥熒,你這卑鄙小人!當年始黃孝芒天未隕之時,你數次前往洞虛閣中聽取大道妙法,以須陀天帝弟子自居,現在又稱此處為極惡之所,你的臉麵何在?”
此話一出,冥熒頓時氣結站在一旁默默無語。對麵不少至聖麵露愧色,連身上的光焰都微微暗淡了一些。當年須陀天帝自悟大道,開創了一門震驚萬代的成仙妙法,一時間引得諸天無數強者前往洞虛閣中聆聽教誨,這些至聖中有不少人也曾去聽過道法,如今能夠證得至聖果位與此是脫不開乾係的。
“修靜,你可知這始黃孝芒天因何隕落?全因須陀天帝違逆天道,一意孤行之下才被昊天金厥摒棄,此處難道不是極惡之所嗎?”
一名至聖頭頂三朵,從人群緩緩中踱步而出,他每走一步地麵上便湧出一朵金蓮,端的是神異無比。
“呸!昊天金厥便是天道?摩羅尊者,本聖看你修為精深,可惜是非不明,不如重回母胎潛心修煉去吧!”
修靜身後有一人大步踏出,他頭頂一片熊熊烈焰,將一張黑臉映照的是通紅無比。
名喚摩羅尊者的至聖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原來是浣碧山張法主降臨!本聖所言不虛,從上古紀元開始昊天金厥便為天道統領,即為統領便是天道!張法主切莫胡言,以免觸怒天道!”
張法主雙目圓睜,指著他大罵道“昊天金厥仗著封神榜殘害諸天,哪裡可稱天道?爾等鼠輩懼怕封神上榜便甘當犬馬,這哪裡是至聖行徑?”
“唉!張法主如此執迷不悟,理應削去聖名!”摩羅尊者大袍一揮,頭頂蓮花竟放射出億萬毫光,將整個虛空映照的是無比光明,那煌煌如日的威壓滾滾襲來,令諸聖神色大變。
張法主也不多言,手掐法訣口誦真經,竟在後背顯化出了一尊三頭六臂的憤怒法相。那法相一腳踏碎虛空,將手中的烈焰長刀往下一劈,霎時間一片火海汪洋自虛空中浮現。
摩羅尊者和張法主本就是至聖巔峰,剛一觸就碰引發了虛空破碎的現象,不斷有莫名的大道碎片從天而降,將四周砸出了無數盤旋不息的巨大黑洞。
修靜靜靜盯著二聖的戰鬥,目光時刻跟隨這他們的足跡,隻要他們有一點想要靠近始黃孝芒天天域的意思,他便不惜一切代價擊殺張法主。
二位至聖打鬥的異常凶狠,周身爆發出的無上氣機令虛空持續坍塌,就在他們擊碎了一大片虛空後,遠處竟傳來了一聲鶴鳴,一道長虹橫貫而來,以無可匹敵的威能將兩名至聖擊飛。
諸聖無不被這一幕駭的目瞪口呆,他們靜靜望著鶴鳴的方向,隻見那裡亮起了一團璀璨的光華,有一種蒼幽久遠的氣息緩緩溢出,頃刻間便又有一道長虹飛來,化為了一個身穿白衣的道童模樣。
“你是……你是太煥極瑤天中的白鶴童子?”摩羅尊者漸漸收斂氣機,望著滿臉稚氣的白鶴童子,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怯意。
這白鶴童子常年侍奉在太煥極瑤天天主的身側,看似一副稚童的模樣,實則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早有可能超越至聖巔峰,進入了天尊境地。
白鶴童子瞅了瞅摩羅尊者手臂輕輕一揮,口中不滿道“童子也是你能叫的?”
摩羅尊者暗道一聲不妙,正想遁入虛空躲避,卻有一道白色光環現於腳下,一個碩大的符文從光環中飛起,重重轟擊在了他的胸前。
“轟”
隨著一聲巨響,摩羅尊者的胸前炸開了一朵血花,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正朝外冒著陣陣青煙,胸前的那枚護心圓鏡早已炸為碎片。
諸聖心頭一驚,看著摩羅尊者的慘狀,一個個噤若寒蟬。尊者境界,即便是諸天全盛時期也不過寥寥數位,這白鶴童子常年侍奉在天主大尊身側,從不顯山露水,如今首次出手便震驚諸聖,令人不敢小覷。
“見過白鶴師兄!”修靜及身後眾聖齊聲呐喊,朝白鶴童子拱手作揖。
白鶴童子微微一笑,扭頭看著遠處的冥熒道“化血大聖,你可曾去洞虛閣中聽過大帝講經?”
冥熒頓了一頓,在白鶴童子的目光籠罩之下,他感覺周身氣血翻湧不止,到達了即將爆體而亡的邊緣。
“嗯!弟子……曾聽大帝講經……三十五回!”
冥熒的口鼻中滲出了烏黑血水,猶如溪流一般彙聚在他的腳下。身邊諸聖雖麵露不忍,但畏懼白鶴童子的強大實力,終是無人敢上前求情。
“既然聽過大帝講經?那你說他講的是對是錯?”白鶴童子目光炯炯,似笑非笑的問道。
“咦?”
諸聖麵麵相覷,不知白鶴童子為何會突然提及此事,這可是諸天修道界中的一塊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