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番外 未來式_聖骸之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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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番外 未來式(2 / 2)

“把我們的天空還給我們!把用玻璃製成的穹頂拆了!”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沒有玻璃沒有玻璃沒有玻璃!就是不相信,趕快滾回家睡覺!”

沒人為頭頂出現的玻璃穹頂負責,國際與社會組織連續辟謠,說玻璃穹頂根本不存在,這根本是荒唐的玩笑。這個玩笑的影響力出乎意料的大。

沒人願意建這樣的玻璃穹頂,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況且除了有點行為藝術外,根本沒有一點兒好處。

有人要測量玻璃穹頂距離地表的高度。有人說是在雲層以下,另一個人就反駁它那飛機還能穿過雲層呢,難不成還鑽破玻璃了?

有人在高高的山崗上放了一隻煙花,他說煙花的最高處即是玻璃穹頂的高度,立馬有人說煙花才能飛多高……有人在同樣的山崗放了一隻信號彈,暴烈的光暈立刻染透寧靜的天穹,天上倒是沒有一點玻璃式的反光。

距離未來並不算太遙遠的曆史中,人,憑著血肉之軀登上了世界的最高峰珠穆朗瑪,又在未來的幾年後駕駛著鋼鐵登上了自己的衛星。

在未來,做到如此壯舉的人仍然寥寥無幾。

能否征服更高的高度並不是所有人應該考慮的問題,還有相當的人對遼闊宇宙星河沒有一點兒興趣。這是絕大多數人的命運。

但被一層玻璃割斷了和宇宙的溝通,的確是悲哀的。這阻斷了命運之中又醞釀著的無限可能,幻想隻能活在大氣層下,平分有限的氧氣。

詩人說,天上的其實是一麵拱形的鏡子,我們其實一直都行走在陽光和星河之上。我愛死了這樣並不絕望的說法。

當我在深空下行走,其實是走在宇宙的裡麵,走在這顆由二氧化矽及其他雜質構建起的藝術行星上,走在破碎之都裡。

在未來,無限多的人被賜予了思考的意義。關閉燈,在夜晚這一短暫的片刻消滅了專屬於人類的理性,把夜還原成原始狀態,在星空下被賦予無意義的創造性,多了想象與行走的渴望。但當我在深空下行走時不用找路,這又是文明的賜予。

“把我們的天空還給我們!”

我繼續在深空下行走,避開那些在星空下抗議的人群。他們手裡擎著的火把或許是整個夜裡最亮的點光源。他們聲音壓得很低,卻又堅定,讓人感覺不出這是胡鬨。這是未來。我想他們在此刻應該抬頭看一看,或許所得的會比失望多。

在未來的過去,我聽過無數人的耳邊囈語,猶如此刻這個整個被籠罩在睡眠迷霧裡的城裡,囈語來自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同學,朋友,兄弟,女友,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溫柔,即使睡著之後也依舊如此。

隻不過很多人都沒有來到屬於我的過去的未來,自從當理想主義者一詞的貶義成分大於褒義成分那一刻起。現在整座城都陷入同一片囈語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在夢中返璞歸真,卻並不會失陷於野性。在未來我才明白過來,屬於夜的清醒時刻要比白日少得多。

在未來,將不會有多餘的人物關心我的命運,我不再回頭,繼續在深空下行走。我沒告訴任何人行走的目的。我隻是告訴她我去走走,今晚的確是很好的夜,她點點頭,嗯了一聲。她知道我要去哪,但不跟上來。我向她致歉,為在時間的洪流裡疏忽的,放棄的一切事物而傳遞歉意,和辛波斯卡一樣,最後一次在同一顆小星星下。

“去哪兒?”負責人從睡意裡抬起頭,問我。

我想了一下,“去水星吧,離太陽近些。“

“水星?我可得提醒你啊,那可是相當熱的。“

“沒事,離太陽近些。“

臨行前的一刻,我小心翼翼地問他“我們上空,真的有玻璃嗎?”

那人抬起頭想了一會兒,笑了,端起一根食指豎在嘴前

“飛出去吧,彆告訴彆人。”

我點點頭,不說話。

飛往水星的午夜航班,人還挺多。我擠在後排角落的靠窗位置,低頭看飛船下方的地球,寧靜蔚藍,無聲。晝夜線每分每秒交替位置,摩擦生成時間,把更多的球麵送進陽光裡麵。雲層大氣此刻盤旋,正如天氣預報的氣象雲圖那樣。

此刻,太平洋以東醞釀著一場風暴。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距離再遠時就看不出文明所留下的跡象了,隻看到地殼上時而反射出的點點微光,世界被濃縮成一塊舞台般大小……上空沒有玻璃製成的穹頂。星空依然是星空。

“怎麼會沒有玻璃呀……”

“應該有,可能我們起飛時沒有玻璃上空。方便我們起飛。”

即像一顆蒲公英的種子,離開了母體,潰散於整個疆土。

“誰又知道水星上空有沒有玻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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