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時代 組織源起_聖骸之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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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時代 組織源起(1 / 2)

聖骸之墟!

組織源起何處?或許這個故事能告知一二。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似乎快到我的耳邊,我加快了腳步往前走著,我一向右邊轉去,那個聲音就跟著我一起往右走來,我愈發加快步伐,兩隻手緊抱著自己的公文包扣在胸前,我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吸一口氣,卻忘了怎麼吐出來,隔著包我都能摸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我停下來,所有聲音戛然而止,我低著頭,輕喘著氣,慢慢的轉過身去,皮鞋摩挲著地麵的沙粒,發出呲呲的聲響,我看到自己的影子也跟著慢慢轉開,抬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停車場,除了幾盞燈寂寞的在張望外,實在是沒有任何東西,連一輛進出的車都沒有,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我拿著包撥開腿就往電梯口跑去,正好,電梯停在負一樓,我衝進去,對著關閉的按鈕一陣猛按嗎,看著那兩道門慢慢的合攏,我鬆了口氣,然而在即將關閉的那道門縫中,我仿佛看到有個東西就在站在遠處死死的看著我,出了電梯,我直奔自己的家門,即將關上門時我又探出頭左右張望著,確認樓道上沒有東西終於放心把門關上。

進了家門,我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屋子,廚房,一切都很乾淨;浴室,一切都擺放得很正常;臥室,和早上出門的時候一切整潔;客廳,我坐下來,用我那雙警惕又仔細的眼睛巡視著,一切如常,沒有入侵的現象,我放心長舒了一口氣,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流,居高臨下的感覺很好。

這種情況已經兩個星期了,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窺視我,甚至還在剖析我,實在是太可怕了,幸好家裡還很安全,對於我的睡眠來說,是個好事。

為了擺脫跟蹤,清早上班的路上我都在急匆匆的走著,麵色焦慮的衝進辦公室後,馬上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站在窗前,我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每個人都和我一樣,麵色匆忙的往前衝著,密密麻麻的人群,我根本看不到一絲異樣。

於是又轉而看向辦公室外,財務拿著報表急匆匆的走進另一間辦公室,剛來的實習生在搗弄著打印機,其他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或緊張的做著方案,或竊竊私語又討論著昨天的八卦,或打著哈欠還沒有從睡夢中緩過神來,一切如常。

我依舊警惕的四處掃視著,試圖從公司找出破綻,也許那詭異的東西就藏在這些最正常不過的動作中,手指不停地敲著桌板,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百葉窗外,也許是太入神,朦朧中才聽見有人喊我,我眨了眨眼,慢慢回過神來,看見秘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過後馬上回到自己的文件上,了解今日的工作安排後繼續每天必備的開會。

同往常一樣,我掛著滿臉的笑容,同那些老油條打著交道,在這些或善意或虛情或貪婪的笑容中我依舊能夠遊離自如。

在公司,我就是統領狼群的狼王,謹慎穩重的部署著一次次戰爭,在這裡,我隻有凶狠決絕。

而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根本就不是狼王,我隻是一隻麋鹿,從遙遠的山河裡走來,背負著一身的嘔臭與血汗,我已腐爛,我已匱乏,我正一步一步走向那個遙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而背後,有個我看不見的敵人正在一步一步的跟隨我,剖析我,摧毀我。

下了班,一步一步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那個東西越來越猖狂了,以前隻會遠遠的觀察我,在縫隙中窺見我,現在那個東西會跟到我身邊了,在我耳邊張牙舞爪對我宣戰,而當我想要反擊時,那個東西偏偏又躲起來,給我一個反擊。

我不敢回頭望,加快步伐往前走去,回到家,我猛地喝了一大杯水緩緩神,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兩個星期了,我已經被那個東西折磨得筋疲力儘,我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它,我如此無力。

不知道是幾日後,醒來時,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猛地被自己一身酒味給熏了個激靈,我坐起來,看著滿地的狼藉,臟亂的衣服橫躺在地上,一隻鞋子就落在褲子上,另一隻不不知所蹤,我立馬起了床來巡視,浴室的馬桶裡還留有嘔吐過的臟物,客廳的沙發一片褶皺,被人蹂躪過後的慘狀。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看了看手表,淩晨四點,一切都很安靜,我突然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喝的酒,為什麼喝了酒,又為什麼房間會變成這樣的慘狀,我使勁敲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憶一下,再努力回憶一下,但無論怎麼努力也回想不起來,我難過地蹲了下來,居然像個孩子一般,輕輕啜泣著。

我突然發現,兩個星期了,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竟然我自己沒有向任何一個人提起過這件事情,竟然命運在我混亂不堪的日子裡悄悄的腐蝕。

我拿出手機,想了一會,還是輸入了“抑鬱症”,看了看,再輸入“精神錯亂”,一堆心理疾病治療的廣告彈出,我放下手機,麵無表情的躺下,不知過了許久,我突然回過神來,猛地坐起,我害怕極了,頭腦一片空白。

我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按下號碼,電話那頭聲音響起,夾雜著不停翻滾著的麻將聲,問說了幾句後電話被掛斷,我還是沒能說出口,就像8歲那年,我發著高燒,躺在床上沒力氣動彈,痛苦又難受的等待著,而父親在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後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蒙頭大睡。那一晚,汗水帶著淚水浸濕了被子,也澆滅了我對父愛的夢,就和今夜一樣,我看著天空,從未如此想念母親。

再往下翻通訊錄

,我選擇了一位關係較好的朋友打過去,我說,我病了,在幾句客套的寒暄之後,我掛斷了電話,就像工作一般,得帶上虛情的麵具維係友情的算計。

在翻到前女友的號碼時,我頓了許久,還是放下了手機。

手機放下,絕望卻上升,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給我的絕望加了一劑猛料,我覺得,那個可惡的東西已經侵入到了我的房間,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監視著,被剖析著,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錯覺,可是我沒辦法不去想,一呼一吸我都覺得如此沉重。

一夜沒睡,在那個可惡的東西的伴隨之下,我發現平日在商場上巧舌如簧的自己,今日竟然被對方打了一個反擊,我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我發現自己慢慢開始腐爛。

這幾日,我的房間開始慢慢變得淩亂,鍋碗瓢壺煙塵味,我的生活開始慢慢被打亂,失眠恐懼頹廢人,一個月的時間,墜入了十八層地獄。

疑心病越來越嚴重,失眠的痛苦深深的擺在了我的臉上,一回到家,我就開始嘔吐,把這一天吃進去的東西一次性的吐出來,而那個東西彷佛就在旁邊嘲笑我,嘲笑我的無能,我的軟弱,我的裝腔作勢。

每到深夜,我的胃就開始抽搐,甚至全身痙攣,我倒在地上,厭惡極了這樣的自己。

我想起了7歲那年母親在病床上離去時的苦楚;

我想起了8歲時被高年級男生欺負勒索時的恐懼;

我想起了10歲那年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溺水而亡時的無助;

我想起了15歲因為早戀被老師當眾指罵時的羞辱;

我想起了18歲考上重本卻無人與之歡喜時的孤獨;

我想起了女友和朋友的背叛;

我想起了失意時的冷嘲熱諷;

我想起了無數個無人的夜……

我似乎聽見那個東西正在我背後哈哈大笑,你看呐,這才是真正的你,我被這樣的自己惡心到,我屏住呼吸,卻又因求生欲望不得不呼吸,我蜷縮在地上,汗水在地板上被我摩擦著,我聽見自己的胸腔傳來地獄的呼喚。

我想啜泣,我想哭,可是我發現自己突然失去了淚腺的能力,渾身像被抽掉筋一樣,鋪天蓋地的絕望、痛苦、自嘲自諷洶湧奔來,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征戰的號角,每一寸神經都被絕望打得落花流水,地獄的力量在焚燒我,灼燒著一切痛苦,18層的酷刑。

我突然聽不見號角,看不到戰爭,隻覺得兩耳轟鳴,腦子被掛在弦上,痛得不行,我往前爬著,艱難的穿過一切阻礙,突然,我看到茶幾上的水果刀,就像看到將我抱在懷裡的母親,我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千萬個念頭閃過,兩軍對壘。

我站起來立馬拿上水果刀,我想想,割破喉嚨,一切就結束了,這一瞬間,我隻覺得手腳冰涼,拿著刀的手不停的抖動,劇烈的悲傷就像一顆毒素,瞬間侵蝕全身的血液,無法承受的精神苦痛從刀尖上強烈襲來。

我猛地把水果刀扔下,立馬打了自己一耳光,蹲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我怎麼可以去死,我還很貪戀這人世間,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哭完,摸了下脖子,所幸隻被割破一點皮,感覺渾身虛脫,全身的細胞都被解放,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我的胸口,走到窗前,我看著燈火闌珊,看著不遠處的行人,有點慶幸的長舒了一口氣,在剛剛黑白顛倒地崩山裂的世界裡,所幸我觸碰到了那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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