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時代 第二十章 我想要的,時光都給我了(上)_聖骸之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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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時代 第二十章 我想要的,時光都給我了(上)(2 / 2)

吳春芳說到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我雖然很生氣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但又覺得她可憐。

現在的吳春芳,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周學禮常年工作在外,壓根不來葉城,導致周子沫在小的時候常被人罵是沒父親的野孩子,

那時候周子沫還帶著一群人,把那個幾個小孩堵在角落裡一頓狠揍。

說起來吳春芳也是可憐,她和周學禮兩是大學同學,學生時代的愛情總是單純美好,

據說當時是周學禮追的吳春芳,追了一年才抱得美人歸。

大學畢業後,吳春芳就和周學禮結婚了,

兩個人明明是因為相愛才結婚的,因為相愛才有了周子沫,因為相愛吳春芳選擇做了家庭主婦,

但是現在看來曾經的相愛卻變成了笑話一場。

我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找到周子沫,給他打了許多電話也人沒接。

這是第一次,我發現我對周子沫的了解是這麼少,我不知道他沒我的時候愛做些什麼,他一個人的時候喜歡去哪裡呆著。

給周子沫的許多朋友打電話,都說不知道,有的甚至已經不在葉城,出國玩去了。

我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周子沫,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早知道剛剛看見他跑的那一刻我就該一起跟著走的,我不該丟下他一個人的。

在外麵兜兜轉轉找了兩三個小時還是沒找到周子沫,我有些灰心喪氣的往回走,沒想到在家門口看見了蜷縮成一團的周子沫。

周子沫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踉踉蹌蹌的站起來,低低的說“我無處可去了。”

我難受的看了一眼就在隔壁的房子,走上前,把門打開,招呼著他進了屋子。

“你嚇死我了。”

我握著周子沫發抖的手,帶著他到沙發前坐下。

“陳曉潔。”周子沫一把抱住我,聲音發顫的說“他們都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我怎麼辦。”

我感覺到脖子上的涼意,

這是我認識周子沫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掉眼淚。

說到底,周子沫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大男孩罷了,

就算他敢拿著凳子砸那個女人,也隻是因為他害怕罷了,害怕失去他的家。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能讓他被吳春芳和周學禮傷到的心好受點,隻能緊緊的抱著他說

“不會的,周子沫還有陳曉潔。”

“真的?”

周子沫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鬆開我。

我重重的點頭應了一聲是。

周子沫聽後反而更委屈“那你剛剛怎麼不跟我一起走?”

我難受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走路慢,你又不等我。”

周子沫突然就笑了“你個慢慢。”

周子沫的情緒穩定後就嚷著要去醫院,我本來是不想他去的,我不知道

現在這個情況我該怎麼幫他,我隻是想儘我自己的可能,護著他,不讓他受傷。

但是他固執的要求去醫院,沒辦法,我隻能陪著他去了。

到醫院的時候我拿著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那個女人在哪個病房,

聽媽媽說,那個女人的孩子有六個月了,不過還是沒有保住。

照理說,那個女人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就算被周子沫砸了一凳子,受了驚嚇,也不至於讓她的孩子流掉的。

但是醫生說,那個女人做過太多次流產手術,導致子宮膜非常薄,根本承受不了再次懷孕,就算今天周子沫不用凳子砸她,這個孩子還是保不住的。

周子沫和我到病房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睡著了,吳春芳和媽媽正坐在病房外麵的凳子上,

周學禮剛從病房裡拿著熱水瓶出來,看見周子沫,上前就是一個耳光。

周子沫的頭被打的半偏,我看著他紅腫的半張臉,第一次做了與我家教不符的舉動,一把推開了周學禮,吼著

“你是神經嗎?”

“怎麼了?我打不得這個不孝子了?”

周學禮似乎很怕把病房裡的女人吵醒,聲音居然還沒我的大。

“那你就彆要我這個兒子啊,反正這麼多年來,我見你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周子沫頭也不抬的說。

吳春芳走過來,一把把周子沫拽到她的身後“周學禮,我可告訴你,這是我兒子,那個破鞋也就你稀罕,孩子沒了就沒了,誰怪她自己保不住,你再敢動周子沫一根手指頭,咱們法庭見。”

周學禮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臉立馬就變了,真鬨到法庭上的話,他是過錯方,事業名聲都會受到影響的。

“這不是孩子做錯事了,做父母的也得教育啊!”

周學禮態度瞬間變的很是溫和。

“不需要,反正我從小到大也沒見過你什麼時候陪在我跟前,管過我什麼。”

周子沫說完以後就牽著我走了,絲毫不理會在他身後咆哮的周學禮和急切的叫他的吳春芳。

周子沫說過,雖然家境優越,但是他總有一種隻是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孤獨感,他的世界隻有吳春芳,沒有周學禮,因為周學禮參與他世界的時間太少了。

他都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可是他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讓吳春芳傷心難受的事和人。

他很難受,他一直以為他和吳春芳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可是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吳春芳並不是非得和他相依為命不可。

吳春芳和周學禮最終還是沒有離婚,不過卻已經是兩地分居的狀態了。

那個女人除了醒來後哭哭啼啼了幾天,後來大概是怕鬨起來太過難堪,又或者她沒了太多個孩子了,已經不在乎了,竟然也沒有怎麼鬨,就這麼安靜的和周學禮走了。

這一年,我十五歲,周子沫十六歲。

隨著夏天的漸漸遠去,這場鬨劇也隨之落幕了,

雖然我竭力的想要告訴自己這一切已經過去了,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可是周子沫卻越來越孤僻了,也越來越不愛說話了。

吳春芳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匆匆忙忙的應聘了上海的一家廣告公司做主管。

她走的那天,還有一天就是我和周子沫開學的日子,她走的很決絕,周子沫一直站在她身後不發一言,看著她上車,揮手,笑著離開,眼睛裡是一團濃墨。

高中正式開學,媽媽送我和周子沫去了學校報到,周子沫選擇了寄宿,而我卻是每天都回家住。

這一次很可惜,我和周子沫沒有在同一個班裡。

不過很幸運,我們兩個的班級在同一層樓,隻不過他在最左邊,我在最右邊。

媽媽幫我們辦好報名等事項以後就回去了,周子沫把我送到了我的教室門口,摸了摸我的頭說“要乖乖的,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來找我,知道嗎?”

我乖乖的點著頭,努力的扯出一抹讓他安心的笑。

在沒有周子沫的環境中,我真的很害怕。

男孩子本來就大大咧咧的,所以周子沫就算知道我害怕,也以為是因為剛到陌生環境,我不習慣罷了,也沒多想,見我乖乖的點頭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我看著周子沫背著雙肩背包一步一步向前走的背影,鼻子一酸,突然想叫住他。

其實當時周子沫也是害怕著的吧,那時候獨自一個人在葉城的他其實也很害怕吧。

我有問過周子沫,獨自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他到底會不會怕,周子沫說,隻要他一想到身後有我,他就什麼都不怕,他最怕的就是回頭再也看不見我。

高中的生活很忙碌,也很緊張,和初中有著天壤之彆,也有著神奇的相似。

吳春芳一離開就好像石沉大海,再沒了音訊。

不過好在,周學禮不算是一個好父親,但也算得上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周子沫每個月的生活費他都會準時打過來。

每次我陪周子沫去銀行取錢的時候,他總是像看著仇人一樣的看著剛從櫃台取出來的錢,狠狠的朝地上啐一口。

周子沫總是說,明明這麼恨周學禮帶給吳春芳和他的傷害,卻還是不能裝作很硬氣的不用他寄過來的錢,更不能假惺惺的對周學禮說他不稀罕用他的錢。

端午節這一天,學校還是照常上課,壓根沒有什麼放假過節,

媽媽包好了粽子裝了一些在飯盒裡,讓我帶到學校裡給周子沫。

我第一次去周子沫的教室找他,不過去的不是時候,他不在。

我有些局促不安,想著過一會兒再來找周子沫算了。

站在教室門口的一個女孩突然一把抓住我,笑著說“陳曉潔?你是陳曉潔對吧?”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她,確定不認識這個人後猶豫的點了點頭。

“周子沫給我看過你照片,他說隻要看著一個女孩呆呆的,傻傻的,就是陳曉潔。”

女孩很自來熟的在我跟前一通說,最後見我有些傻了,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叫暮雪菲,是周子沫的同桌。”

暮雪菲個子很高,比我高出小半個頭,皮膚很白,頭發很長,五官很是精致,笑起來也很好看。

我笑了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知道周子沫去哪兒了嗎?”

暮雪菲擺擺手,“指不定又和簡雲去打球了。”

我知道簡雲,周子沫經常跟我提起這個人。

其實我是認識暮雪菲的,她是我鄰桌的女神。

領桌是一個看著很富態的小胖子,儘管他一直強調他那叫強壯並不是胖,但我還是覺得他是虛胖。

“走,我帶你去找他。”

暮雪菲說著話就很是熱情的拽著我走,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自來熟我有些傻愣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操場邊了。

周子沫穿著背心滿頭大汗的和一個光著膀子的男生正在籃球場上打的不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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