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骸之墟!
“這樣我先送你倆回家,說不定他們一會就回來了。”孟虎拉著兩人向老屋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趙越華看了眼汪夢,她默不作聲的向前走著,即便她一言未發,他也能感受到有陣陣涼意。
縣城郊外,此時趙孔飛一行人正在返回葉城的路上。
一陣陣清涼的夜風輕輕掠過,似一壺老酒,將屋後的樹、竹,田野裡的莊稼灌醉,它們搖擺著,發出歡快、活潑的“沙沙”聲。田野裡,蛙聲、蟲聲此起彼落,一浪高過一浪,“呱呱呱”“嗡嗡嗡”,連提著一閃一閃燈籠螢火蟲也來湊熱鬨。遠處還時不時傳來幾聲犬吠。
“你認為咱們這趟能撈多少?”小戴走到汪國新身邊說道。
“撈多少能怎樣,大部分不還得打點給老遲他們。”汪國新幽怨的說道。
“這次貨多啊,抽點出來他們又不會發現。”小戴聳了聳肩說道。
“你以為他們吃乾飯的,他們都已經規定好這次走私東西的數量了,還想吃回扣找死呢吧?”汪國新冷眼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哎呦,都是走私的,你還以為現在是在給正府做事的時候嗎,膽子怎麼這麼小呢?”小戴不屑的看了汪國新一眼,嘲諷道。
“你又不是拖家帶口的,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能跟你比嗎?”汪國新嗤之以鼻的說道。
“你看你這個人,跟我說話就沒有好氣,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小戴婉轉的說道,企圖緩解談話氣氛。
“你這些想法太不顧後果了,你還想不想乾,你不想乾我下次找彆人了。”汪國新聲色俱厲地說道。
“彆彆彆,當我什麼也沒說。”小戴立馬認慫,換了一副恭維的語氣。
“我以後還得仰仗著汪大哥你呢,您說什麼是什麼。”小戴阿諛奉承的說道。
“想繼續乾,你就彆給我耍那些歪心思,我們不缺人,隨時都能把你換掉。都是夾縫求生的人,搞清楚自己位置。”汪國新推了一下小戴,用一副冷酷又富有殺意的眼神瞪著他說道。
“我懂…我懂。”小戴顯然被汪國新副神情震懾住了,他立刻結束了這場不愉快的談話,灰著臉著向前走去和一行人隔開了一段距離。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的趙孔飛走到了汪國新的身邊。
“怎麼了,苦著個臉?”
“那個小戴,真是他媽貪得無厭。找我說想從這次物資裡抽點出來。”汪國新回答道。
“那要是你軍隊的那些朋友查出來東西少了,咱們不就麻煩了嗎?”趙孔飛驚愕的說。
“誰說不是呢。他太他媽貪了,下回不能再帶他了,有他在早晚得出事不可。”汪國新嚴肅的說道。
“走這行真是什麼人都能遇得上。”汪國新艴然不悅的說道。
趙孔飛扭頭看了一眼小戴,回頭對汪國新低聲說“這戴個小眼鏡跟個知識分子似的,看著也不像貪心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啊,小飛。無論什麼世道都得提防著點。”汪國新歎氣道。
“怎麼樣,這次出行,外麵還如你想的一樣嗎,你不總是在質疑嗎?”汪國新轉移了話題,用一種戲諷的語氣問著趙孔飛。
趙孔飛長歎了口氣,頭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了下來,沉默著搖了搖頭。汪國新看著失望的趙孔飛無奈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以示對他的態度轉變的理解。
“你還在想以前的日子嗎?”汪國新繼續問道。
“想啊,想以前那安逸到無聊的生活,想那些隨叫隨到的外賣,可是現在都一去不複返了。”趙孔飛惆悵的說道。
“知足吧,小子。你比防線內的那些人可要強的多,至少他們死了你還活著。”聽到兩人談話的王芙鳴從另一頭說道。
此話也引起了趙孔飛的疑惑,他問道。“對呀,葉城外的那些人都被他們弄到哪兒去了?”
“有一部分被疏散了,大
部分人都被生化部隊射殺了。”王芙鳴聳了下鼻子,用一種很低沉的語氣說道。
聽到這話趙孔飛瞬間楞了一下,一陣恐懼的涼意頓時從心底生出。
“軍方口中所謂的有害物質就是那些未確定感染和已經確定感染的人。”王芙鳴繼續說道。
“他們不讓我們進管控區的原因就是怕我們看見滿街堆放的屍體。”汪伯緊接著補充道。
“你們看到那些屍體了?”趙孔飛問。
“街道上還放置著很多,但他們已經收走一部分了。”
“這種天氣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散發出來的氣味會讓大家都很難受。”
“天呐,那些可都是的平民。”趙孔飛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們已經不是人了,病毒傳播的速度很快,你根本無法想象。”汪伯頓了頓說道。
“他們都說空氣中有有毒物質,病毒是通過空氣傳播的嗎?”趙孔飛繼續問道。
“也許吧,不過我看過的大多數病人都是通過咬傷感染的。”王芙鳴解釋道。
“你殺過那東西嗎?”王芙鳴用一種輕蔑的語氣問著趙孔飛。
“殺過。”趙孔飛點頭回答道。
“在哪兒?”王芙鳴繼續問道。
“城裡麵,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它們撲向我們想殺掉我們,我不得不這麼做。”趙孔飛頓了頓說道。
“美國佬有句名言,叫萬事開頭難啊。小飛,你要切記它們已經不是活人了,它們見到你是想殺了你或者是想從你身上挖塊肉。所以一定要痛下殺手決不能手軟,明白嗎?”王芙鳴的眼神裡帶著殺意,語氣極其嚴肅的說道。
趙孔飛有些怯懦的看著他,頓了頓說“明白。”
王芙鳴拍了拍趙孔飛的肩膀,以示對他回答的肯定。
“我沒記錯你還有個弟弟吧?”王芙鳴轉移了話題,繼續問道。
“沒錯,我有個弟弟。”趙孔飛點頭答道。
“他叫什麼,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