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過一場浩劫喬笙陸廷淵!
陸廷淵去接茶杯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
兩個男人的目光相互碰撞,比起對方的平靜,陸廷淵的眼神充滿了質疑與打量。
是沈聿嗎?
可容貌不同,相差的很遠很遠。
不是沈聿嗎?
可那雙眼給他的感覺,卻分外熟悉!
眼神是永遠不會騙人的,即便隱藏再深,可那無法藏好的情感,還是在不經意中就流露了出來。
同樣是男人,陸廷淵怎會不清楚那眼神裡夾雜的,是怎樣的情感。
是愛。
很強烈的愛。
“陸廷淵,你還喝不喝了?你要讓秦餘拿多久茶杯?”
喬笙手裡捏著陸廷淵的衣角晃了晃,等到陸廷淵側目看過來時,“要是不喝,就回去吧,秦餘還要忙,彆耽誤他的時間。”
秦餘?
沈聿。
連名字都很相似,不是嗎。
陸廷淵彎了彎唇,接過茶杯後詢問道,“笙笙,這位是,老朋友嗎?”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話裡滿是試探,說話時目光一直望著眼前的這位秦餘,細細打量。
未等喬笙開口,秦餘出聲道。
“我認識喬小姐許多年了,隻是喬小姐剛認識我不足半月,嚴格說來,不能說是老朋友,應該說是,我很喜歡喬小姐,是她的粉絲。”
“是這樣。”喬笙接過了話語,“秦餘是彈鋼琴的,偶然相遇後認識的。”
陸廷淵並未出聲質疑,應了一聲後便伸出了手,大大方方道,“你好,我叫陸廷淵。”
“我是秦餘。”
“秦先生彈鋼琴幾年了?想必已經小有名氣了。”
“我八歲時開始彈琴,隻是遠不及喬小姐的天賦,學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成就。”
“這世上天才少有,可貴的是能夠堅持下來的人,看得出秦先生熱愛鋼琴的心,何必妄自菲薄。”
兩個男人都笑了笑,各自鬆開了手。
隻是鬆手時,陸廷淵的掌心刻意的碰著秦餘的指尖。
“回去吧,彆打擾秦餘了。”
陸廷淵收回目光,嗯了一聲後又看了一眼秦餘。
“改日再來拜訪,我很想親耳聽一聽秦先生彈琴。”
“不巧,我要出國深造,下次回來,恐怕是幾年後。”
陸廷淵沉默了幾秒,隻道,“那便祝秦先生一路順風,心想事成。”
秦餘點頭,目送著二人離去。
待到視線裡沒了兩人的影子,孫塵從另一間房間走了出來,“七爺,行李都收拾好了,至於琴行,屬下按您的要求購買下了這家店鋪,琴行可以一直開著,隻是我們離去後,誰來管理?”
“先空著。”沈聿關上了琴行的門,從旁邊的置物架上取了鑰匙下來,鑰匙被握在手心,沈聿閉著眼,輕吻著。
待到睜眼後,“等都拿到藥劑,等到知道陸廷淵完全痊愈,將這鑰匙,拿去給她。”
“屬下送過去?”孫塵撓撓頭,“比起屬下,七爺自己去比較好。”
沈聿不再說話,隻是握著鑰匙往裡麵的房間走去,想找個精致的盒子將鑰匙裝起來,在為喬笙留一封書信。
不是不想親手將鑰匙送給她,隻是他怕。
怕那個時候,他早就成了一捧灰,他與喬笙,再無見麵的可能……
街道上很冷,冬季的風刮得厲害時,像刀子似的,刮得人生疼。
喬笙帶著陸廷淵進了一間開著的便利店,買了帽子圍巾和手套,陸廷淵出門什麼也沒戴,像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學生。
可能小學生都比他強,起碼小學生不傻,知道冷不冷,冷了該穿些什麼。
他個子高,喬笙為他戴帽子的時候是墊著腳的。
陸廷淵嘴角微揚著,他笑了笑,然後彎腰,故意湊得喬笙很近。
“笙笙,我會永遠為你彎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