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心臟怦怦直跳,瞪著雙圓溜溜的眸子看著傅淮之,雙手不由緊張地抓著被單,就連呼吸都忘了。
半晌,傅淮之溢出聲淡笑,“看來你喜歡聽這些。”
江晚意一愣,蹙了蹙眉,忽然覺得可笑。
原來他是逗她的。
江晚意微惱,“我當然知道傅總不會多在意我,這點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自知之明這四個字。
江晚意不是第一次在傅淮之麵前說了。
傅淮之眉心微蹙,“按你的意思,我是不可能想你了?”
江晚意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趣。
也從來不認為,傅淮之真會想她,在意她。
她仰起臉,“不如傅總直接告訴我,你來醫院做什麼?”
傅淮之凝著她眸子,瞳孔漆黑深不見底,“你這人,真不值得彆人對你好半分。”
他直起身,一股寒意散開,仿佛冰珠子彌漫在空氣裡。
江晚意不敢說話。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又生氣。
“我還以為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既然你沒什麼事,我走了。”傅淮之轉身離開,剛走了沒兩步忽然停下來,頭也沒回。
“劇組那邊沒什麼問題,你安心修養,有需要給高助理打電話。”
依舊沒什麼溫度的語氣,言語裡卻有了幾分關心。
江晚意聽得莫名其妙的,卻因為最後那一句關心,心頭跳了跳。
忽然轉性,變好人了?
傅淮之離開後,江晚意並沒有想太多。
又睡了個午覺。
起來的時候,剛好太陽下山,外麵天氣看著不錯。
她就讓譚鑫扶她起來,坐在輪椅上,準備下樓去呼吸新鮮空氣。
路過旁邊的病房,剛好,門是打開的。
她看見了傅以銘一臉溫柔的對著床上的女人笑,雖然隻是匆匆一眼,也看到了那個女人是宋玉枝。
江晚意有些錯愕。
宋玉枝居然是在夏城,而且住進了這個醫院。
突然想起傅淮之說的話,她就懂了。
敢情傅淮之是知道宋玉枝住進了這家醫院,怕她們碰上,然後發生不愉快?
想不到,這個男人還算有點良心。
……
“晚意姐,剛剛那個好像是傅……”
譚鑫推著江晚意過去,壓低了聲音。
江晚意示意她彆說話,等過去了才說,“一會回去注意點,彆碰到了,我不想有什麼牽扯。”
譚鑫乖乖點頭,“好。”
但是,不想碰到,還是碰到了。
下去遛了一圈後,譚鑫推江晚意回去。
路過宋玉枝病房的時候,聽到裡頭傳出生氣撒嬌的聲音。
“以銘,我不要住院,我要出院,我要你陪著我。”
尾音還帶著一絲絲癡纏,柔情萬千。
江晚意禁不住扭頭看進去,剛好,看見傅以銘抱住宋玉枝哄。
“乖,你受傷了,要乖乖留在醫院,等過兩天再出院。”傅以銘大手放在宋玉枝後腦勺,視線剛好看出門口。
江晚意漠然收回目光,絲毫沒有半點在意。
隨後,譚鑫推著她過去。
傅以銘臉色唰得變得陰沉,心頭怒火蹭蹭燃燒。
他咬著後牙槽,眼底都是陰鷙之色。
難道江晚意就那麼不在意他?看到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也絲毫沒有感覺?
那他們之間那兩年算什麼?
耳邊響起宋玉枝輕柔嬌嗔的聲音,“以銘,你彆覺得我任性,我就是太想見你,想要陪著你了,所以才會過來,我也沒想到會出事。”
她聲音很弱,“以銘,你會不會怪我?覺得我任性?”
傅以銘陰鷙的眸子縮了縮,鬆開懷抱,笑得十分虛偽,“怎麼會,你這麼喜歡粘著我,我開心都來不及。”
“媽媽說,想要我們儘快結婚,婚都定下來了,可你遲遲沒有說結婚的事,媽媽都覺得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宋玉枝嘟嘴,委屈的垂下眼。
傅以銘眼神閃縮,極不情願道“上次不是說了?等公司做出成績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可你上次不是都擴大公司了?這也算成績了啊。”宋玉枝不高興道,“以銘,媽媽是不是說對了?其實你就是不想娶我?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都沒碰過我。”
“傻丫頭,怎麼會呢?”
傅以銘大手撫摸宋玉枝的小臉,笑容擺出一副刻意的寵溺,“我就是因為珍惜你,所以才想在我們結婚那天,才真正要了你,這是對你最起碼的尊重。”
“可是,可是我閨蜜說了,現在這種年代,根本不需要這些了。”宋玉枝說完,羞紅了臉,又趕緊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雖然宋玉枝是個千金小姐,平時也任性嬌氣,但是在感情方麵,單純的如同白紙。
長這麼大,她才第一次真正跟傅以銘談戀愛。
這二十幾年溫室的生活,讓她單純的相信傅以銘的每一句話。
傅以銘想起剛才被江晚意的漠視,這兩年來不斷抗拒不被他得到,頓時怒火燒心。
他眸色翻滾,嗓音暗啞,“玉枝,你如果想給我,我現在就能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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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宋玉枝激動的抬起臉,後來意識到自己太不矜持了,又嬌羞一笑,“我,我們都快成為夫妻了,提前做那個,好像也正常。”
“好。”
傅以銘大手撫摸她的臉,低頭霸道的吻住宋玉枝的唇。
吻得狂野,甚至是發泄怒火。
這哪裡是宋玉枝這個小白兔能招架得住的,隻以為這樣的傅以銘那麼大的占有欲,是因為愛慘了自己。
覺得他跟以前的溫柔完全不同。
今晚的他狂野,凶猛,像一頭豺狼,把她按在床上索取,吃乾抹淨。
雖然進入的瞬間很疼,但是後來他很溫柔,還說一輩子都會保護她。
她覺得,她愛對人了。
做完後,宋玉枝累得跟個小貓一樣,蜷縮傅以銘的懷裡,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臉上掛著甜蜜的笑,“以銘,你愛我嗎?”
愛?
傅以銘揚唇,開口就是溫柔和深情,“當然愛你了,玉枝,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說著,又親吻她的額頭。
宋玉枝心滿意足地笑了,實在是累壞了,在他懷裡漸漸沉睡。
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