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的反應在霍明征看來除了震驚,還有驚嚇。
霍明征解釋,“的確是不想你被欺負,不管怎麼說,我們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晚意眉眼低垂,暗暗鬆口氣。
同時心頭劃過絲酸澀,類似於失落的情緒。
“我懂,霍律師,真的很謝謝你。”
最後江晚意還是堅持沒有收下。
跟霍明征打了招呼,江晚意往回走,上了車後,與朱韻欣一同離開。
霍明征雙手插兜,燈光下照射的身影溫潤如玉,深邃的目光掃向旁側停著的豪車,抬腳走近。
須臾,人站在後座車門邊。
車窗落下,露出傅淮之一張冷硬立體的臉龐,幽深的眸子如同深潭深不可測。
霍明征一眼察覺他身上凜冽的壓迫感,勾唇問,“老傅,專門來找我?”
“剛才沒聽錯的話,你是對江晚意表白?”傅淮之單刀直入,犀利的眸子盯著他。
“顯然你聽錯了。”霍明征眼皮挑起,插在兜裡的雙手微曲,身形慵懶漫不經心。
傅淮之反問,“是嗎?”
霍明征說了句當然,與他目光對視。
四目對峙,仿若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溫潤的霍明征雖不如傅淮之氣勢凜冽,氣場卻不分伯仲。
傅淮之收回視線,沉聲告誡,“我這人,尊重朋友,自然也不希望被背叛。”
霍明征聽出他警告的意思,唇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這是開始認真了?以前我可知道,你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認真。”
傅淮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話。
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東西比得上利益。
女人在權勢利益麵前,分文不值。
“這是我的事,我的東西,不希望被人惦記。”傅淮之收回目光注視前方,車窗上升,隔絕了霍明征的視線。
隨後,黑色豪車緩緩駛離,逐漸消失在黑夜中。
……
朱韻欣陪江晚意回來路上,一頓惋惜後就是安慰。
後麵她陪江晚意回到房間門口,拍拍胸脯,“以後我就是你朋友了,晚意姐不嫌棄的話,以後有什麼不甘心就找我吐槽吧。”
這種豪言壯語,江晚意都被逗笑了,“好。”
有了朱韻欣陪著,一路回來江晚意心情也輕鬆許多。
後麵朱韻欣離開。
她住在樓下一層的房間。
江晚意洗漱完躺下,看到微信聊天頁麵,最上邊是霍明征的,猶豫之下還是清空了聊天。
她想,以後他們之間會越來越疏遠了。
這樣也好,也就沒了任何念想了。
接下來的宣傳活動時間,幾乎兩天一站,像是趕場子一樣。
十天後,一行人抵達夏城。
這是拍攝地點,也是著重宣傳的城市之一。
這段時間,江晚意沒見過傅淮之,偶爾會在電視上看到關於他的個人采訪,問的都是他的經商管理之道。
江晚意興致淡淡,她對生意一竅不通。
不然當年就不會進娛樂圈,而是進入江氏學習管理。
不然也不會導致江氏,最終被傅以銘算計,吞並。
想起這些,江晚意依然心臟抽抽,堵得難受。
好久沒和爸爸打過電話了。
江晚意撥過去,響了很久那頭才接起來,傳來父親沙啞的聲音,“晚晚,今天怎麼想起來給爸爸打電話了啊?在外麵那麼累,有沒有按時吃飯?”
江晚意內疚,“都有的,爸爸不用擔心我,爸爸,你聲音怎麼了?不舒服嗎?”
將近快半個月沒和家裡聯係,江晚意聲音裡掩蓋不住的擔憂和不安。
江父語氣輕鬆的說沒事,隻是一點小感冒而已。
江晚意不疑有他,又叮囑了下,“你要多注意身體,尤其最近天氣有點涼,最容易受寒了。”
江父笑嗬嗬配合應下,寵愛問“你還要多久能回來?我到時候讓萍姐給燉點湯你補補。”
聽爸爸這麼說,江晚意就狠狠期待住了。
剛好拿到未來幾天的行程表,她如實說,“再過三天就能回去江城了,最後一個宣傳地點就在江城,等工作一結束,我就回家。”
江父開心的忙答應下來,隔著話筒,江晚意都能感覺到的興奮。
掛了電話。
江晚意心情也沒了先前的沉重。
尤其最近沒有傅淮之的折磨,仿佛找回了當初的自己,本質上雖然有所不同。
卻也在努力、忙碌。
隔了會,朱韻欣發消息來。
“晚意姐,看新聞了嗎?翻譯女王和範曄在國外結婚了。”
又是叮的一聲微信提醒。
後麵是一張新聞圖片,圖片裡,周純穿著潔白的婚紗,簡約又明豔,與範曄一身白色西裝結婚禮服站在一起拍的照。
周純笑容明媚,無名指上的鑽石婚戒三十克拉,能閃瞎眼。
江晚意感到奇怪,周純竟然真的會和範曄結婚。
難道放得下傅淮之?
那傅淮之放下了麼?
出於和周純的多次交涉,江晚意也不能免俗的想了很多,後麵揣測最多的是傅淮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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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千萬彆來折磨她!
……
事實上,她多慮了。
接下來三天,傅淮之都沒出現,安靜的像是死去的前任。
當然。
江晚意也隻是在心底暗暗這麼想而已,不敢把情緒浮於表麵。
免得太開心了,上天收走她的得意。
……
第四天,最後一站。
江城。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地方,感受是不一樣的。
下午一點宣傳完,江晚意第一時間回去江家。
江父提前得知江晚意回來,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全是江晚意愛吃的。
一進門,江父嚴肅的臉上浮起滿滿開心的笑意,“晚晚可算回來了,快洗個手,飯剛做好。”
江晚意就這樣被領回家,強行被推去洗了個手,最後坐在了餐桌前。
江母就坐在她對麵,對她左瞧瞧右看看,“最近沒好好保養皮膚?都變黃了,也瘦了,這可不行,男人都喜歡白嫩能掐出水的皮膚。”
江晚意歡喜的心情,忽然重重往下墜。
從小到大,母親都這麼苛刻。
她從小就被培養,從坐姿到體型,禮儀、包括表情管理等等,都要儘善儘美。
十六歲那年,她開始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