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宋玉枝心頭一顫,下意識喊了出聲。
傅以銘忽然想起,江晚意能來,應該就是跟著傅淮之來的,那人也肯定會護著。
“宋小姐,我應該不是你三叔。”
傅淮之神色深沉,眼底一片凜然,言下之意全是對宋玉枝的不滿。
宋玉枝收回手,感覺到他的不悅,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傅以銘,想讓他幫幫忙。
不管怎麼說,傅淮之是宋家最忌憚的人。
宋玉枝再驕縱任性,也不敢對傅淮之甩臉子。
“三叔,玉枝很快就要跟我結婚了,喊你三叔也對。”傅以銘不看傅淮之的眼睛,每次麵對他都感到十足的壓迫。
傅淮之眉梢冷挑,“等結了以後再改口不遲。”
宋玉枝大氣不敢出。
傅以銘也一樣。
上次被傅淮之教訓,至今還被父親幾次拿出來說事,逼著他去給三叔道歉。
他就是氣頭上,所以一直沒去。
好在後麵選擇找宋玉枝道歉,賣慘,才勉強求得原諒,才不至於丟了宋家合作的項目。
“還有,宋小姐基本的教養都沒有,是宋家不教,還是……本性如此?”傅淮之言語犀利,且說的十分直接。
宋玉枝臉色煞白。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番話,無疑會讓她成為笑話。
“三……傅總,就算你要護著這個女人,也不該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吧?”
“實話自然不好聽。”傅淮之就沒打算放過她。
江晚意詫異地看著傅淮之的側臉背影,感到意外也感到溫暖。
她沒料到,傅淮之會這麼護著自己。
“傅總,這樣一個女人,有必要這麼護著嗎?”宋玉枝惱了,沒打算繼續忍讓。
傅淮之眯眸,“這樣的女人,是什麼女人?”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聚集圍觀。
就連沈雪柔都被吸引了過來,從人群中擠出來,瞪著一雙八卦的大眼睛。
宋玉枝嘲諷道“一個靠著出賣身體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何況傅總還不知道吧?她之前還妄圖勾引以銘,不過以銘沒上當。”
“這麼不檢點的女人,傅總也要當成寶貝一樣護著。”
最後那一聲笑,更顯得諷刺。
江晚意習慣了被辱罵,倒是不在意了。
傅淮之眸色一沉,“是嗎?她勾引以銘?”
江晚意神色淡淡,一言不發。
宋玉枝恨不得現在就揭穿江晚意的真麵目,得意看了眼她冷笑,“好幾次,都被我親眼撞見,以銘也承認了。”
傅以銘見勢不對,想拉住宋玉枝卻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看在傅總的麵子上,以銘一直忍氣吞聲沒有聲張而已。傅總,這樣的女人,難道你要留在身邊?”
宋玉枝去推傅以銘,“你彆拽著我,我今天就要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讓你三叔好好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江晚意早就猜到,也知道傅以銘是這麼忽悠宋玉枝的。
她看向了傅淮之,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傅以銘頭都壓了下去。
傅淮之神色愈發幽深,目光盯著傅以銘,“你是這麼說的?”
傅以銘感覺到頭頂的注視,仿佛能把他盯出洞來,硬著頭皮抬起頭,“不是,三叔,你彆聽玉枝的,都是誤會。”
他一邊說,一邊拉著宋玉枝想走。
沈雪柔迷茫的模樣過來,“什麼啊?你們為啥這麼說晚意姐,玉枝姐姐,晚意姐很好的啊,長得好看,演技也不錯。”
宋玉枝再次甩開傅以銘的手,不耐煩道“你怕什麼啊,趁現在這麼多人,你跟三叔說,這個女人都是怎麼勾引你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彆想著給她留什麼麵子!”
宋玉枝信心十足的模樣,又對沈雪柔開始詆毀江晚意,說她勾引傅以銘,又說她在這一行靠金主上位。
這些話聽得沈雪柔都臉紅。
但她相信江晚意,眉頭都皺了起來,“這肯定是誤會,晚意姐為人很好的,玉枝姐姐,你誤會了。”
江晚意全程沒說話,不過看沈雪柔這麼著急為自己解釋,不由有些感動。
“沒誤會,雪柔你年紀小,彆被有些人的外表給欺騙了。”宋玉枝雖然要跟著傅以銘叫沈雪柔一聲表姑,卻因為年紀太小,到最後各論各的。
她對沈雪柔關係不錯,之前還一起吃飯逛街。
但實際上,也就相差兩歲左右。
沈雪柔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晚意姐不像這種人。”
宋玉枝見她還這麼單純,信任江晚意,不由有些惱火,“她都勾引以銘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江晚意眼神漸漸變冷,比吃了死蒼蠅還覺得惡心。
傅淮之盯著她,“這都忍受的了?”
江晚意抬頭,對上視線,嫣然一笑,“我看你的意思。”
圍觀群眾都有頭有臉,卻也聽得津津有味。
傅淮之垂眸看傅以銘,“我的人,從來都要清清白白,要麼你說,要麼,我來說。”
聲音雖然溫和,聽不出喜怒,卻滿是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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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銘臉色煞白,“三叔,就是個誤會而已,算了吧。”
“是誤會麼?”
傅淮之凜冽的眼底一片明顯的怒色,“什麼誤會要動手,還要辱罵?傅以銘,記住一句話。”
“人要臉,樹要皮。”
他看傅以銘的目光銳芒畢現,“要麼我說,要麼你說。自己選。”
明明傅淮之沒動怒,無形的壓迫感卻讓傅以銘繃緊渾身神經。
他太了解這個三叔。
說一不二的人,沒有轉圜餘地。
傅以銘知道,今天惹怒傅淮之了,偏偏宋玉枝還沒覺察到,以為傅淮之在教訓他,更加不滿了。
“傅總,就算你是以銘的三叔,也不該用身份來壓他吧?你要幫著這個女人是你的事,但是你想想,這麼對自己的侄子,合適嗎?”
傅淮之眯眸,話裡有話,“你還真信任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當然要信任了。傅總不也在維護一些下三濫的人嗎!”宋玉枝不依不饒。
江晚意越是沉默,她越得意,以為江晚意是心虛。
傅以銘心頭煩躁,耐著性子說“好了玉枝,你彆說了。”
“你彆拉著我,我就要說……江晚意本來就是勾引你,你不讓我說,難道是還想繼續被糾纏?還是怕你三叔,不敢說?”
“行,你怕你彆說,我來說……”
宋玉枝驕縱任性,以為就算傅淮之在如何,都會給宋家麵子。
“你給我閉嘴!”
傅以銘忍無可忍一聲怒吼,脖子青筋暴跳,臉也跟著爆紅,眼底都是不耐煩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