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公司樓下,傅淮之才離開。
開會的時候,幾個當紅流量都在。
包括鄧琳。
江晚意跟她有過一次衝突,屬於看對方不爽的那種。
會議上,楊總笑容滿麵。
當著眾人的麵誇讚了江晚意的業務能力,惹得一旁鄧琳嗤之以鼻。
“不就是關係戶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雖然聲音很小,江晚意還是聽見了。
她朝鄧琳瞥了眼,並未理會。
鄧琳雙手環胸,看著江晚意滿臉挑釁。
她的底氣,來自於創作型歌手的無數獎杯,她和江晚意一個季度,就給公司創下不少收益。
雖然沒有後台,她卻紅紅火火,粉絲數跟江晚意不相上下。
華姐看兩人劍拔弩張,都怕打起來,楊總當然也發現了,秉承著事不關己的態度,開完會立即起身離開。
“太好了,不用對著那種不要臉的人。”鄧琳抱胸往門口走,走前還橫了江晚意一眼。
如今江氏重組,江晚意事業正好,並不想惹是生非,又不如上次的壞心情,便隱忍了下來。
……
華姐帶江晚意回了辦公室,一坐下便笑著開解,“你不用理她,有點藝術毛病的人,都比較自命清高。”
江晚意聳聳肩,“我沒關係,河水不犯井水。”
看她會這麼想,華姐就放心了。
接著,就給她遞來邀請函,“晚上有個晚會,你去一下,這可是我們公司除了傅淮之以外,最大的投資商。”
江晚意瞥了眼,是霍家舉辦的。
作為本地最大的影院和演唱會主辦方,圈內絕大部分人都要使出渾身解數討好的存在。
這點麵子江晚意還是要給的。
晚上九點。
她一身黑色禮服準時抵達晚會現場,白皙的皮膚,裙子是抹胸長款,長卷發挽起露出修長的天鵝頸,精致的鎖骨。
氣質明豔,宛如一隻高貴的黑天鵝,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奪人眼球。
“真美啊!不愧是當紅女明星,真人比電視還美。”
“那當然,你們不知道,她好像就是傅總的女人。”
“被公開了?要是沒被公開,那就不算……”
眾人低聲議論。
江晚意先是讓華姐帶到霍氏總裁霍明僑麵前主動打招呼。
身為霍氏接班人,又是嫡長孫,霍明僑在霍家地位跟傅淮之如出一轍,除卻傅氏,霍氏在江城也是跺跺腳整個商界會隨之動蕩的家族之一。
“霍總。”華姐麵帶笑容,介紹起江晚意,“江晚意。”
江晚意覺得他的名字和霍明征的很相似,莫名的腦子裡浮起了那張溫潤的臉。
不過轉瞬即逝,主動伸出手,“霍總你好。”
“江小姐,久仰。”
霍明征跟她握住,唇角也隻是扯了扯弧度,眼底的漆黑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氣場透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跟傅淮之相比,幾乎不相上下。
江晚意客套一笑,“霍總說笑了,我們這種小人物,哪能讓霍總關注。”
霍明僑睨她,眸色幽深,“你拍的電影我看了,演技不錯,反向也不錯,江小姐彆謙虛。”
江晚意微微一笑,倒是不說話。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應酬這一塊,從前她不需要去做,如今也不懂。
好在幾位商界老板圍過來,跟霍明僑打招呼,套近乎,江晚意趁機離開,她想去洗手間放鬆放鬆。
在盥洗台,碰到了同樣一身禮服打扮的鄧琳。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鄧琳脫掉一身時尚的衣服,換上名貴又華麗的禮服,香檳色穿在她身上,多了點溫婉高貴。
其實鄧琳長得是美的,下巴一顆小痣點綴,更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且很有辨識度。
她也在洗手,從鏡子裡睥睨江晚意一眼,“今晚你金主不在,又來這種地方找目標?江晚意,你還挺會。”
剛才江晚意和霍明僑打招呼的時候,鄧琳看見了,所以這會兒冷嘲熱諷。
在她看來,江晚意是十足靠關係的花瓶。
哪怕上一步電影的成績擺在那,也認為是幸運。
誰讓她跟著的是界內赫赫有名,最會拍攝的楊導,哪怕演員隻是坐在那,都能讓楊導拍出深沉的演技。
江晚意,運氣而已!
江晚意洗完手,抽了張紙擦手,對著鏡子裡的鄧琳回懟,“我與你互不相乾,你玩你的音樂,我拍我的電影就是。說這些,反而顯得你可笑。”
上次,鄧琳被江晚意動手了。
她還以為這次也會如此,沒想到這麼伶牙俐齒,反而顯得自己檸檬酸了。
她不忿道“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這種靠關係,靠身體爬上去的人,剝奪其他努力的人都得不到的機會。”
江晚意扭頭看向她,不卑不亢道“難道我就不是憑努力得到了業界內外人的認可?鄧小姐,你隻是對我有偏見而已。你自認為自己乾乾淨淨,那又是否想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興許還有彆的自認為比你厲害的人,覺得你奪走了本屬於他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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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琳頓時被噎住,雖然厭惡她,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很有道理。
可她這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不免生氣,“你意思是我沒本事了?”
“怎麼會?年紀輕輕,也才二十六歲就是三棲人才,我很認可你的本事,隻是論人品,你未必就比我多高風亮節。”
江晚意進一步道“鄧小姐,彆帶有色眼鏡看人。”
把紙巾揉了揉,放進垃圾桶,江晚意麵帶微笑,與她錯身而過。
鄧琳略微愣住,臉色猶如打翻的調色盤般精彩。
這種晚會,大多會很無聊。
江晚意找了個清淨點的角落喝橙汁,自從上一次的教訓後,她基本不敢喝彆人給的,都是自己親自到飲料區隨手拿了一杯。
她所坐著的位置,身旁就是裝飾綠植花圃,花圃的另一邊坐著幾個富二代,正在議論場上哪個女明星最美。
其中就有提到她和鄧琳。
“那江晚意的確是個尤物,身材好的不像話,難怪圈裡都在傳她是傅淮之的女人。”
“怎麼,喜歡上了?喜歡就主動點啊,哈哈哈……”
“怎麼主動,那可是傅淮之的女人!我看你們最好彆有這種想法。”
“都隻是傳說而已,不一定就是,也沒見傅淮之承認啊,一般這種關係,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代表什麼?”
“玩玩而已!”
此話一出,接著就是一陣哄笑。
笑完了,又有人摸著下巴意味深長說“我看那個叫鄧琳的女歌手不錯,平時就是高冷範,宋少爺曾經約她吃飯也被拒絕了,而且不止一次。”
被稱為宋少爺的男人眯了眯眸,不悅道“裝清高而已,圈子裡的女人誰不是為了錢,或者嫁入豪門,隻要我使使勁,她隨時上鉤。”
“就是就是,宋少爺可是出了名的好手段,隻要他出手,就沒有泡不到的妞,實在不行,一會叫她喝一杯,我們還有這個。”某朋友嘿嘿一笑,甩了甩手裡透明袋的粉末。
江晚意透過綠植親眼看到,男人把粉末倒進了一杯橙汁裡,攪勻。
她微微皺眉,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不由感到惡心。
這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
被稱作宋少爺的男人是宋玉枝的堂哥,叫宋邵悅,一個花花公子,常年遊走在花邊新聞之中。
但凡跟他扯上關係,要麼網紅,要麼模特,要麼女明星……
鄧琳還是他為數不多的失敗案例,因此心頭一直下不去這口氣。
這時候有人煽風點火,又因為麵子,便示意朋友去叫鄧琳過來。
鄧琳雖然不情願,但為了不破壞氣氛還是來了,還被人推到了宋邵悅的麵前。
“宋少爺。”
鄧琳不情願打了聲招呼,眼底都是抗拒。
宋邵悅起了身,單手插兜,露出抹自以為很帥氣的笑,“鄧小姐,我們又見麵了,賞個臉,一會宵夜?”
毫不意外的是鄧琳拒絕了,“抱歉,我明天一早還有工作,晚上早休息。”
幾次下來,宋邵悅看她堅決拒絕,便故意板起了臉,“鄧琳,你還真是難約啊,怎麼就這麼討厭我嗎?”
看他一副生氣了的樣子,鄧琳絲毫不慌。
反倒是和宋邵悅一起的男人假裝打圓場,“宋少爺彆生氣,人家鄧大明星都說有工作了,我們當然要尊重啊是不是。”
“來,鄧大明星,快跟宋少爺賠個醉。”
男人把橙汁遞給了鄧琳,宋邵悅還一副不饒人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江晚意心裡咯噔一下。
這杯橙汁喝下去,鄧琳所有的驕傲都會蕩然無存。
一般來說,江晚意早學會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一套,尤其還是鄧琳這種,動不動對她冷嘲熱諷,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態。
她就不想管。
可想到自己被人下藥時的狀態,江晚意感同身受,她腦子裡急轉,抬腳要過去幫忙。
忽然,一道利索乾脆的女聲響起,“江小姐,還真巧啊,在哪都能碰到你。”
江晚意注意力被轉移,看到了一身白色晚禮服打扮的楚靖嵐,氣質仍舊乾練大氣,和她一起的還有霍明征。
視線對視上,江晚意有些吃驚,很快又收回視線。
扭頭看去,發現鄧琳已經喝下了一杯橙汁,“那麼,我可以走了吧?”
鄧琳把空杯子彎腰放在桌麵上,轉身就走。
宋邵悅的眼神頓時變得陰險,眯著眼盯著她離去的方向,還有他的朋友,一個個露出得逞的壞笑。
糟了!
江晚意暗叫不妙,抬腳要走,卻被楚靖嵐攔下,“江小姐看到我就走,難道是氣我上次的事?”
江晚意著急要走,乾脆利落道“沒錯。”
楚靖嵐意外,很快理直氣壯道“上次我以為你對明征有意思,所以故意給你們製作機會而已,我沒想到的是淮之居然這麼生氣,本來還以為,他會成全你們的。”
言下之意,無非是告訴江晚意,傅淮之不可能在乎她。
江晚意發現眼前這個女人自信高傲,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像是高位上的領導者睥睨所有不如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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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征沒說話,也想看看江晚意會怎麼說。
江晚意看他的態度,像是在縱容楚靖嵐,便是都明白了。
她目光快速掠過霍明征,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和明了,清冷銳利的眼神看著楚靖嵐,“有一點我希望楚小姐明白,即便你是戰無不敗的律師,即便你有他們護著,再有下次那種事用在我身上,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江晚意渾身氣場打開,明豔的麵容上滿是厲色,竟讓楚靖嵐莫名感到壓迫感。
撂下狠話後,江晚意抬腳離開。
楚靖嵐氣得狠狠咬著後牙槽,諷刺冷笑,“果然,當了傅淮之的女人就是不簡單,你看到了,她可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
霍明征也被江晚意的表現震驚到,卻也極為欣賞。
他盯著楚靖嵐,眼底都是淡漠,“難道她不該這麼說麼?楚律師,虧你還是位律師是,卻能用那麼齷齪的手段!”
霍明征一走,楚靖嵐拳頭攥緊,牙齦都快咬碎了!
盯著霍明征和江晚意同一方向離開的身影,她瞪著怒紅的眼,心底浮起一個更陰險的念頭!
……
鄧琳發現自己不對勁的時候,身影跌跌撞撞想離開,已經被宋邵悅的人一人架著一隻手臂帶走。
樓上酒店房間,鄧琳被扔在大床上。
鄧琳意識模糊,迷迷糊糊看著三個男人壞笑著靠近,又感覺渾身無力,頓時察覺到了危險。
“你們想乾什麼?”
她費了很大勁才說出這句話。
另外兩個男人身材一黑一白的西裝,壞笑著看向宋邵悅。
“宋少爺,你先來,還是,一起啊?”
“反正之前也沒少一起玩,一起唄。”宋邵悅扯著領帶。
頓時,三個男人發出淫笑。
笑聲聽得鄧琳眼淚都快下來了,她試圖起身,可渾身乏力,大腦完全控製不住身材,眼睜睜看著宋邵悅壓上來。
“混蛋,你放開我!”
“你們,你們給我下藥……”
儘管再傻,鄧琳也猜到那杯橙汁被下了藥。
宋邵悅獰笑,拍拍她的臉,“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少爺你也敢拒絕,那就不怪我這麼做了……”
接著,鄧琳感覺衣服被撕扯,房間裡都是撕拉的聲音。
她後悔死了,也害怕極了。
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身體更是不受控製的燥熱,漸漸不受控製的喜歡他們的觸碰。
一想到自己今晚上,要被這幾個禽獸玩弄,鄧琳的眼淚絕望地從眼角滑落。
與此同時。
江晚意趕了上來,她給了侍者錢,才問出了鄧琳被他們帶了上來。
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著裡頭的動靜,江晚意使勁敲門。
裡頭的人動作停下來,麵麵相覷。
“你們還叫彆人了?”宋邵悅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