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除了傅淮之,還會是誰?
他大手抓著刀身,宋玉枝用儘力氣想要抽出來,“傅淮之,你給我放開!”
傅淮之緊抓刀身不動,鋒利的刀子卻割破了手心,紅色的液體順著刀尖流淌,滴落在江晚意的身上。
哪怕房間昏暗,那股血腥味卻格外刺鼻。
江晚意回過神來,心頭一顫,“阿之,你快放手。”
傅淮之身形挺拔不動,眼底一片寒意,“宋玉枝,想給以銘報仇可以衝我來。”
“當然要了!我先殺死她的孩子,慢慢就輪到你了!”
宋玉枝瞪著一雙眼睛,眼底是癲狂的恨意,這個模樣和周純相比,仿佛是同一個人。
她們一樣的癲狂,一樣的恐怖。
以及身上那股子憎恨,讓人感到心驚。
她再次想要抽出刀子,鋒利的刀身繼續劃拉著傅淮之的手心,他忍著痛,眉眼幾乎沒有皺一下,手用力,反轉回來,將刀子從宋玉枝手上奪走。
接著手臂一甩,宋玉枝整個人重重往後跌去,摔在床頭櫃上,頓時櫃麵的東西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啊……”
宋玉枝撞到後腰,發出一聲痛叫。
傅淮之連忙將江晚意從床上扶起來,看她難受的模樣,眉心擰起眼底滿是心疼,“傷到了?”
江晚意看著他搖搖頭,摸著小腿肚子,“抽筋了。”
她目光下滑,看到傅淮之右手流淌的鮮紅,心頭猛地一顫,“你受傷了,還好嗎?”
“沒事,小傷。”
傅淮之輕聲安撫著,這點小傷,他眉頭都不眨一下。
宋玉枝看到被他丟在地上的刀子,衝過去想撿起來,被傅淮之發現,手還沒碰到刀子,又被他一腳踢開。
刀子被踹到床底的另一邊,宋玉枝徹底沒希望了,發出一聲慘厲的叫聲,“傅淮之你憑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壞我的好事!”
她幾近崩潰,猙獰著麵容又要衝向江晚意。
然而傅淮之卻護在江晚意麵前,不等她靠近,又是一腳,宋玉枝被踹倒在地,腹部劇痛,疼的她抱著肚子在地上慘叫。
門口傳來動靜,高助理帶著保鏢衝進來。
昏暗的房間忽然亮如白晝,燈被打開了。
高助理看到地板上滴落的鮮紅,注意到傅淮之的手受傷了,頓時一驚,“傅總,你的手……”
“沒事,不用擔心。”傅淮之下巴指了指地板上躺著的宋玉枝,眼底一片寒意。
高助理立刻抬手,身後的保鏢上去,將人從地上粗暴地拽起來,控製住兩隻手臂。
宋玉枝疼得臉色煞白,還想掙紮卻已經沒多少力氣,“傅淮之!江晚意!有本事你們殺了我!”
她咬牙切齒,惡狠狠瞪著他們。
江晚意被護在傅淮之的身後側,目光正好看著對麵的宋玉枝,看到她這副癲狂憎恨的模樣,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像是被毒蛇纏繞在身上,吐著蛇信子,太陰森了。
高助理都感到不適,吩咐保鏢先將人帶走,大半夜的引起了不少動靜,護士都跑來了。
看到狼藉的病房,還有傅淮之受傷的手,連忙就找工具過來包紮。
手心攤開來,拿倒傷口很深,皮肉都快翻出來,險些能見到骨頭了。
肯定很痛啊。
江晚意紅了眼,心頭狠狠扯著,“疼嗎?”
她聲音細碎,微微有些顫抖,頂著一張絕美的麵容,眸子泛著淚光,看著讓人心疼的不行,想要狠狠嗬護起來。
傅淮之空出的手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小傷口,不礙事。”
護士不由抬起臉看了下他們,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這麼好看的男人,還那麼寵愛女朋友。
手心傷的皮肉外翻,都快見骨頭了還說不疼。
護士提醒,“傅先生,現在開始縫針。”
傅淮之嗯了聲,江晚意一緊張,用力握著他的手,“要是疼的話你抓著我的手。”
見她這麼緊張,傅淮之忍俊不禁,“好。”
他笑起來很好看,俊美的麵容更顯得魅力十足。
如同冰雪融化,在這一笑中,萬物複蘇。
護士再次看了江晚意一眼,被她精致美豔的臉所折服,尤其泫泫欲泣的模樣,她看了都想保護,更彆說男人了。
果然。
好看的人,總有各種優待。
傅淮之沒打麻藥,縫合的時候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音,俊美冷峻的麵容偶爾會擰眉。
手心縫了快十針,他全程忍了下來,江晚意都不忍心往下看了,眼底噙著眼淚,生怕她哭了反而讓傅淮之擔心。
過程維持了十幾分鐘,終於在護士的一聲‘好了’結束。
病房已經被清理乾淨,江晚意重新坐在病床上,傅淮之的手縫合好了又被包紮起來,已經看不到傷口。
江晚意輕輕拿著他受傷的手,眼裡淚光閃爍,“真的不疼嗎?”
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顫音和哭腔,一聲聲都敲擊在傅淮之的心口,他心揪著,輕哄,“真的不疼,彆擔心。”
江晚意乖乖點著頭,輕聲細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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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之輕輕摸著她的腦袋,仍舊是那麼溫柔,“睡吧,我在這陪著你。”
江晚意乖巧溫順,躺下後,傅淮之給她掖被子。
江晚意看著他,想起剛才宋玉枝猙獰的模樣,心底始終不放心,“她總是糾纏我,這次還連累到你了,以銘的死真的查不到一點證據了嗎?”
無論是傅百川,還是宋玉枝,他們都認定是他們害死了傅以銘,再這麼下去,她真怕會鬨出人命。
傅淮之眉心微不可察蹙了蹙,手握住她的手心安撫,“先彆想這些,我會處理好。”
江晚意知道他不想讓自己擔心,又再次乖巧點點頭。
傅淮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乖,快睡吧。”
江晚意說了聲好,緩緩閉上眸子。
傅淮之把燈調成柔和的光線,適合睡覺。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太驚險,江晚意受驚了,傅淮之在一旁陪了好久,她的情緒才終於平靜,到了淩晨兩點終於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