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沒察覺出什麼氣勢。
相反,如果不是知道這人嫌疑很大,楊叔還對他警惕得很,她覺得這人瞧著挺溫和的。
“楊叔,你覺得呢?”她扭過頭,問瓦爾特。
瓦爾特、瓦爾特什麼都不想評價。
他緊了緊握住拐杖的手,沉穩地問“接下來呢?”
接下來,就是選擇一個人,將自己代入羅刹的視角,判斷他做過的事情了。
也就是臨時變身羅刹。
瓦爾特不可能會考慮這個。
江遠還是覺得讓三月七來代入會更有趣——不然會少好幾個名場麵,多遺憾。
“你是偵探,交給你了,”他對三月七說。
“好的,交給咱這個大偵探吧!”
三月七得意地回應,在前方的麵板上點了一下。
眨眼之間,羅刹的影像消失了。
或者說——他出現在了三月七的位置,而三月七的身影才是真的消失不見了。
“小三月?”
瓦爾特試探著對“羅刹”喊了一聲。
“羅刹”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當前的模樣,還抬手摸了一把金色的長發。
“是我。”
他開口,傳出的是羅刹的聲音,卻是三月七的語氣。
“不對。”
他又改了口。
在瓦爾特逐漸複雜的目光中,“羅刹”抬手環在胸前。
“現在,本姑娘就是羅刹!”
聲音輕快,語氣活潑——但用的羅刹本人聲音。
“咳,咳咳咳咳咳!”瓦爾特猛地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咳嗽。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嘴,順帶著擋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江遠的嘴角則緩緩咧開了。
〔……?〕
〔羅刹你怎麼了羅刹!〕
〔哈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多有意思啊!〕
〔羅刹真的不在群裡嗎?能把他邀請進來嗎?艾特鏡流。〕
〔我會再去問問的。〕
〔彆忘了帶上這段直播錄頻。〕
〔真要帶上,羅刹會同意進群才怪呢。〕
〔江遠,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收斂一點吧,你嘴角都要飛上天和太陽並肩了。〕
〔對不起,不管羅刹他到底是什麼人,我見到他就忘不掉他說的話了。〕
〔糾正一下,不是他說的,是三月七說的。〕
〔但形象是他的形象,聲音是他的聲音。〕
〔他能找三月七要版權費嗎?〕
〔派蒙你忘不了版權費了嗎?〕
〔想要版權費,也要等到他什麼時候從幽囚獄出來,見到了這個視頻再說。〕
〔啊?什麼幽囚獄?〕
〔你們已經把人送幽囚獄去了?〕
〔還沒有,但已經在派人抓他了,他沒有反抗。〕
〔果然和鏡流一樣是要去幽囚獄嗎?〕
“楊叔?你還好吧!”
“羅刹”關切地看向反應劇烈的瓦爾特。
好不容易停下咳嗽的瓦爾特聽到這一聲來自“羅刹”的楊叔,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是一陣咳嗽。
“咳咳咳,還好。”
他想讓三月七趕緊做正事,彆再盯著這張臉說這種堪稱詭異的話了。
“接著分析吧。”他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