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注視著應星,嘴角勾起一抹張揚的邪惡笑容。
“應星,我勸你老老實實幫我的忙,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應星嗤笑一聲,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門口有聲音傳進來。
“喲,我聽到了什麼?江遠你要對應星用強?”
是白珩的聲音。
“能讓我旁觀一下嗎?”她期待地問。
應星嘴角隱含不屑的弧度消失了。
江遠往旁邊走了一步,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你來得挺快。”江遠對白珩說。
“這裡有個界域定錨,省事了。”白珩說。
否則,她可能來不及趕上這麼刺激的橋段。
“行了不說這個,你打算對應星做什麼?”白珩興致勃勃地問,“你要怎麼對他不客氣?”
江遠沉吟片刻。
說實話,他不過是想到什麼做什麼。
要怎麼讓應星願意幫他,他還沒想好。
說要強行讓應星幫忙,更是想不到怎麼做。
出手?大家都是好兄弟,切磋就算了,用武力值逼迫人幫忙未免過分了。
利誘?就像他前麵說的那樣,他這次不過是突發奇想,沒想用什麼東西能讓應星幫忙。
可白珩來了,他就有主意了。
他抬起手——
大拇指和食指呈九十度,其他手指蜷縮起來,比劃了出了一個手槍的形狀。
接著,他將“手槍”對準了白珩。
“瞧瞧這是誰,你的白月光!”
“你要是不老實按照我說的做,小心我對她出手!”
“……什麼白月光啊!”白珩並不覺得自己適合這個詞。
前幾日得知此世界的過往經曆後,江遠就用這個詞來稱呼過她。
原話大概是“你看,刃和丹楓想要複活你,鏡流還對你念念不忘,你這是妥妥的白月光啊”。
白珩對這個說法感到無語。
這個世界的她若是能知道自己死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想來也不會拒絕承認這所謂的“白月光”名頭。
但偶爾被江遠用這個稱呼調侃,她倒不會抗拒到禁止江遠這麼說。
所以無語片刻,她出於好奇江遠的目的,也配合起了江遠的行為。
麵對江遠頂在自己太陽穴附近的“手槍”,白珩害怕極了。
她緊張地眨著眼睛“彆開槍,我害怕!這位犯人你冷靜,我會幫你勸他的。”
應星聽到“白月光”這個詞時皺了皺眉,看到白珩的反應後表情又平靜了下來。
白珩配合江遠後,他手臂環在胸前不變,後退一步倚在後麵的一個台子上,注視著二人。
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打算怎麼演下去”的模樣。
單就心理狀況來看,他要比這個世界的刃好多了。
刃始終認為自己罪孽深重,無法忘卻過往那段最為深刻的經曆,以至於一心求死——哦,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帶個一塊兒去死。
應星雖沒經曆那般波瀾,幾百年的壽命和途中遭遇的其他事情,鍛煉了他的心態,讓他對過往的許多事情看得更開。
他不否認幾百年前的他若是遇到刃的情況後,可能會與刃是同一個下場。
可若是現在的他遇到這類情況,選擇是一定會不一樣的。
總之,他麵對“白月光”這個說法,不會做出什麼明顯反應。
更何況說這話的是就等著看樂子的江遠。
“他沒反應,怎麼辦?”白珩低聲問江遠。
其實聲音大到對麵的應星聽得清清楚楚。
〔白珩姐,聲音被聽見了喂!〕
〔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
〔應星的反應格外的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