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卿這兩日是見過銀枝的。
但他當時和銀枝隻是有過幾個照麵,並沒有怎麼說過話。
如今一看,聽到銀枝的一聲“摯友”,他瞬間意識到了。
哦,原來江遠在短短幾天已經和人成為摯友了嗎?
白珩曾和他講述過隔壁某些趣事,比如江遠出去玩一趟就可能多幾個朋友——儘管有可能是江遠單方麵認定的。
如今一看,果真如此啊。
“銀枝,純美騎士。”
江遠也是這才想起來他還沒有正式給彥卿介紹一下銀枝,便給彥卿說了一下銀枝的來曆。
彥卿倒是知道這個。
他還知道銀枝應該是將軍邀請來參加盛會的。
他作為景元將軍的徒弟及親信,縱使景元近期多了幾位幫手,有些事情不用他跑腿,卻也清楚景元的不少決策。
“白珩姐好似和我說過,是他救了你。”他回想了一下白珩此前的說法。
什麼“江遠那家夥忽悠了一個傻小子和他做朋友”之類的。
白珩挺喜歡和彥卿聊天的,時不時會詢問這個宇宙的事情,偶爾和他講講隔壁宇宙的一些趣事。
江遠近期的一些活動進度,彥卿同樣是聽白珩或者隔壁的彥卿有一下沒一下說的。
正是聽多了,他才想著也來幫忙。
“是啊,”對於銀枝救了自己的說法,江遠並沒有反駁,“我當時直接被人送走到彆的地方,弱小可憐又無助,幸虧摯友銀枝熱情出手。”
〔弱小?〕
〔可憐??〕
〔無助???〕
〔打破隊形。〕
〔你是不是忘了駕駛著星槎去救你的白珩姐她們?〕
〔江遠喜新厭舊實錘了。〕
麵對江遠對自己的形容,彥卿禮貌沉默了片刻。
江遠老師說他弱小……
白珩老師說過,他胡說的時候,隻需要假裝沒聽到就好了。
“我勝利了。”
銀枝的聲音打破了彥卿的一絲絲尷尬。
“啊,銀枝先生,你勝利了嗎?”
彥卿轉頭看過去。
“是的。”銀枝對著彥卿點頭,隨後微笑著注視棋鬼,“你是否該將你身後的人放開了?”
“這不過是最低難度,有什麼好得意的?”
棋鬼皺了皺眉。
“你不如試試更高的難度,贏了再說!”
江遠和彥卿對視一眼,走近過去,開始關注起棋盤,
“益智小遊戲”這個說法,江遠覺得自己沒說錯。
這棋盤難度根本不高。
說得不客氣一點,擺在桌子上的確實是棋盤,至於這玩法究竟算不算是棋,還真不一定。
這自稱棋鬼的歲陽分明是個輸不起的臭棋簍子。
銀枝很有耐心,他接著低頭開始下所謂的“棋”。
江遠搖了搖頭“我的評價是不如瓊玉牌。”
“區區瓊玉牌,怎麼能比得上我修改過的棋局!”
棋鬼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江遠的話根本沒打算放低音量,它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這話,青雀恐怕不同意。”江遠笑了一聲。
這笑聲傳入棋鬼耳中,像是在嘲笑。
實際上,它感覺對了。
“不過呢,”江遠又說,“我前麵就說了,沒必要讓青雀來浪費時間。”
他指了指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