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卓元良領著夜月徑直往大殿走去。
單晉停在原地,目光複雜地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
王司務蹙眉問道“她不就是前兩天大鬨碼頭的武者嗎?當時為了搶奪阿修羅,還和咱們產生衝突來著。”
單晉捋了捋胡子,“總司長求賢若渴,隻會覺得不打不相識。”
他轉頭吩咐王司務,“找人給我盯緊了她。”
王司務“是。”
卓元良帶著夜月回到了他的寢殿,一路笑吟吟地拉著夜月往他的臥房走。
夜月的心莫名緊張起來。
看著卓元良滿是絡腮胡子的大臉,越發覺得畏縮。
這老混蛋,難道是想潛規則她?
她才上班第一天,就要麵對職場性騷擾??
卓元良看著腳步落後自己,直到站住不動的夜月,狐疑的問“夜司務,快來呀?”
說完,徑直打開臥房,走了進去。
麵前打開的房門,好像變成了一隻張著巨嘴的怪獸。
嗷嗚一聲就會把她吞下。
夜月搓了搓手,歎了口氣。
她硬著頭皮走進了房間內。
但令夜月意外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內沒有人。
“夜司務,這邊!”卓元良從後門探出半個身子,興奮地朝她招手,“快來快來。”
卓元良的上半身是光著的,古銅色的肌肉一跳一跳的。
夜月的嘴角抽了抽。
不是吧,動作要不要這麼麻利,衣服都扒了?
而且,露天?
這老色批花樣這麼多?
夜月走到後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正方形的後花園。
但這個花園並沒有花花草草,而是放了幾個簡易的木樁,右側靠牆的位置還擺了一排兵器架。
卓元良光著精壯的上半身,隻穿著一條薄薄的長褲。
一臉灼熱的看著夜月。
“夜司務,剛才你那招‘亂花斬’是怎麼打的,能否指點一二。”
夜月的眉頭一鬆。
原來是想讓她教授武技。
夜月剛想笑著說好,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亂花斬……這玩意就是現編的,她哪裡會呢?
看著卓元良一臉期待的樣子,夜月咽了咽。
她剛到黑石商會,不能就這麼拒絕他。
最好還能借著這個由頭,穩住卓元良。
夜月走進了花園之內,故作高深地走到了兵器架前,仔細挑選兵器。
大腦卻快速的思考著該怎麼辦。
卓元良好奇地探過頭來,笑眯眯地問“夜司務,快開始吧。”
夜月點點頭,隨機抽了一把木劍,走到了花園中央。
她拿著木劍隨意在前方劃拉了兩下,而後緩緩轉頭看著卓元良。
“總司長,可看清這幾劍的精妙了?”
卓元良??灬??
“呃,這個……呃……”
他以為夜月剛才隻是試試兵器,隨便劃拉了兩下,沒想到那就是劍招?
卓元良有些尷尬地看向夜月。
剛想說自己什麼也沒看清,就聽到夜月有些興奮的說道“瞧我,問的這是什麼問題。”
“總司長是什麼人,60級的中階巔峰武者,哪裡是我一個小小的28級武者可以比擬的?”
夜月的眼睛亮晶晶地,好像對卓元良欽佩不已。
“這幾招,怕是總司長隻看一眼,就明白了吧?”
“想在下苦練八年,還不如總司長一眼,實在慚愧。”
卓元良“…………”
夜月的話讓他很是受用,他捋著胡子哈哈一笑。
“哪裡哪裡,卓某也是看出一二,就比如你直直刺出去的第一劍,看似簡單,但實則蘊含了無窮的劍意!”
“第二劍雖然輕飄飄的,但卓某卻看出了裡麵蘊含的千萬道變化!”
卓元良朝夜月伸出一個大拇指。
“果然是失傳的武技,卓某佩服。”
夜月用儘全身的力氣才遏製了瘋狂抽動的嘴角。
站在原地恭敬還禮“哪裡哪裡,過獎過獎,慚愧慚愧。”
晚上,夜月正在黑石商會的二樓客房休息,就聽到緊閉的窗戶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夜月挑了挑眉,用力向外推開了窗戶。
窗外連接著一片觀景欄。
此刻,慕雪河正斜倚著與腰齊平的欄杆,黑色的長發未綁未束,就這樣披垂而下。
隨著夜風肆意在風中舒展。
腳邊散落著幾個空的酒瓶,濃鬱的酒香隨風飄散。
慕雪河收回原本落在樓下湖水之上的目光,緩緩地看向夜月。
夜月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慕雪河淡淡一笑。
夜月的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他的美貌流傳萬古,無論男女老少。
哪個看見他心肝不會顫一顫?
慕雪河淡淡一笑,張口剛欲說話,就聽到夜月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來。
“大晚上的披頭散發,裝鬼呢?”
夜月瞪了他一眼,“還不趕緊進來。”
說完,她立刻轉身走回了房間內的案桌旁。
夜月又想起了以前上學的時候,班上男生的迷惑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