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湛看著躺在地麵上渾身抽搐的越將,唇角浮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抬手在越將上方一劃。
越將血肉模糊的屍體燃燒起了熊熊火焰,而後緩緩化作一堆灰燼。
玄湛掃了一眼地上的飛灰,邁開長腿朝外走去。
但他剛走了兩步,就看到夜月站在殿門口,眼睛瞪的圓溜溜的。
“龍爺爺?”
玄湛看著夜月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瞬間開始慌亂。
他清了清嗓子,“你叫我玄湛即可。”
夜月歪著頭看著他,“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殺了越將?”
玄湛扭頭看了一眼殿內的飛灰和血漬……
這時候再說他什麼也沒乾,她肯定不會相信的。
灼灼龍目,直視夜月。
“我……不想有人欺負你……”
夜月沒想到隻和他見過幾麵的玄湛會這麼說。
她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半晌,她有些疑惑地開口“白天的時候,你也在?”
玄湛的目光一僵,而後緩緩開口“呃……嗯,我也在。”
“不過我沒在擂台上,也沒在你身邊,就在遠處遠遠地看著你。”
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很遠很遠的地方。”
夜月“…………”
這條龍絕對就是一直跟著她的那條瘋瘋癲癲的龍!
啊不,鬼鬼祟祟龍!
就在此時,殿外腳步聲傳來。
夜月伸手將玄湛拉到了一旁,抬手就釋放了一道結界。
兩個小廝走進來,掃視一圈,“咦,越殿使去哪了?”
“我剛才明明看到他和大殿使在此地議事,還特意囑咐咱們不要過來打擾。”
另一個小廝聳了聳肩。
“可能出去了吧,不管了,我們先把殿內打掃一下吧,你看這麼多灰。”
“不知道剛才在燒什麼。”
小廝走近了去看那堆灰燼,卻發現了蜿蜒在地麵上的鮮血。
“啊——!”
夜月看著兩個尖叫著跑出去的小廝,微微擰了擰眉,轉頭剛想和身側的玄湛說些什麼。
卻發現身側早就空了。
夜月撓撓臉,這龍跑得挺快。
她也不再耽擱,轉身離開了清明殿。
夜月回去的時候,天際已經泛起魚肚白。
夜月用連靈術通知四千餘和七丈峰,她在之前的浮生酒樓等他們。
但當夜月走到浮生酒樓所在的街道,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家酒樓了。
周圍原本排列整齊華美的商鋪,此刻全都破爛不堪。
甚至有幾家店鋪的屋簷上,竟然出現了直徑兩三米的大洞。
路邊的道路上也全都是散落的桌椅板凳。
夜月走到一位正在收拾的老者身邊,問道“老丈,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浮生酒樓呢,我記得它就在這條街上呀。”
老者聽到夜月的話,將手中瘸了一條腿的凳子再次扔在地上。
“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仗著自己魔力高強,就用魔力放煙花!”
夜月喃喃重複“放煙花?”
老者氣到不行,“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瘋女人,把煙花放在街道上!你看我的房子被炸的!”
旁邊一個爆炸頭的男人轉頭呆滯地看著夜月,“我正走在路上,一個煙花就落了下來,正好落在我的頭上。”
“頭發炸了,與我約會的姑娘心態也炸了……”
賣菜的大姨聽到大家都在議論,也衝了出來。
“當時我正給浮生酒樓送蔬菜,那煙花忽然就落了下來,酒樓內好多賓客沒處躲,全都跳進河裡去了!”
“昨晚那河裡,不知道漂著多少赤條條的修士呢!”
夜月眨眨眼,“赤條條?”
大姨翻了個白眼,“都心疼自己的法袍,怕被煙花燒壞唄,跳進河裡之前,都是脫光跳進去的。”
夜月愣住了,“為什麼不往天上飛,或者用結界?”
大姨“那魔力煙花就是從天上落下來的,還往天上飛?!結界?低階修士會嗎?”
夜月咽了咽,“這麼刺激的嗎?”
“那浮生酒樓呢?”
大姨隨手指著對麵的空地說道“那不就是。”
夜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了一麵牆。
光禿禿、孤零零的一麵牆。
夜月愣住了,這也是煙花炸的?
四千餘和七丈峰此時走了過來,隻是他們的臉上都戴著大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疲憊。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聽他們說這條街上出了個瘋女人?”
七丈峰偷瞄了一眼夜月,壓低聲音說道“小姐……那個人……就是你。”
夜月如遭雷擊,指著自己鼻子驚道“我??”
四千餘點了點頭,“您昨晚喝了酒之後,突然就……呃……嗯……唔……”
四千餘斟酌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詞。
在一旁的七丈峰急得不行,直接說道“突然就開始耍酒瘋!”
“您還同時調戲了江墨白和慕雪河,哦,還調戲了您的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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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二皇子長得不如您好看,妖君‘不行’,叫小禿毛。”
“然後您就飛到了天上,高度快和月亮比肩了,然後你爆炸魔力炸開煙花。”
“滿城都是抱頭鼠竄的修士,我們攔也攔不住。”
“四哥有次快要夠到您了,被您兩個煙花扔在臉上,屬下也是,被您一個煙花點著了屁股,跳進護城河才幸免於難。”
聽著七丈峰話,徹底石化在原地的夜月°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