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對天帝拱了拱手“還是天帝您思慮周全。”
兩人剛走到地宮的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候的侍女。
祁寒看到這個侍女,心中咯噔一聲。
這個侍女她是專門伺候施蔓的貼身婢女,而施妃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忽然是怎麼了,多了一個頭疼病。
每次犯病,都會性情大變。
有一次,施妃在天帝議事的時候,忽然犯病,親手將天後身側的一個婢女砍成了兩半。
那婢女自小跟隨天後,天後手底下不知道多少見不得人的“暗事”都是她做的,一直深得天後信任。
但誰也沒想到她就這麼被施妃當著眾人的麵,劈成了兩半。
天後揚言要殺了施妃,施妃卻直接昏了過去。
天帝護著施妃,卻被鳳族的長老們搞的一頭兩個大。
後來,祁寒和幾個尊者一起在正殿與天帝議事。
誰知道施妃慌慌張張地跑進正殿,衣服的下擺被撕開了,上衣也略顯淩亂。
施妃哭著對天帝說自己在花園小睡,誰知碰到了意圖對她不軌的方尊者。
方尊者是九星宮的尊者,為人雖然有點好色,但祁寒打死也不相信他敢碰天帝的女人。
天帝來到花園的時候,方尊者抱著酒壺睡倒在花叢之中。
施妃在旁邊又哭又鬨,說隻要方尊者還活著,她就會想起這段屈辱的回憶。
還說要出家什麼的。
偏偏方尊者怎麼也叫不醒。
天帝一怒之下,就將方尊者砍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枚舉。
偏偏誰都說不得施妃,但凡有人指責施妃,天帝就會以施妃有病來替她推脫。
祁寒深深覺得,不是施妃病了,而是天帝病了。
他簡直對這個施蔓走火入魔。
昨天,天帝的叔叔火炎聖尊瞞著天帝,想將施妃直接給殺了。
沒想到還是被天帝發現了,天帝竟然不顧念叔侄情分,將火炎聖尊給抓了。
到現在,被廢功法的聖尊還囚禁在水牢之中。
所以現在祁寒看到施妃的侍女,心中就莫名開始有些發慌。
侍女對天帝躬身行禮,“陛下,娘娘說她心口痛,想見您。”
天帝眉心一皺,停下了腳步。
祁寒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天帝,外界的傀儡還在攻打結界,我們還是先將三重雪的神魂燒掉,去除後顧之憂。”
天帝點了點頭。
祁寒鬆了一口氣。
侍女又施了一禮,“娘娘說,她近來睡得不太安穩,腦海中總是閃過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甚至還夢到……”
天帝追問“夢到什麼?”
侍女“娘娘說……她夢到自己曾經有孕……”
天帝瞳孔一縮,立刻邁步朝施妃的寢宮走去。
祁寒站在原地,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施妃寢宮中,天帝坐在長案桌的對麵,靜靜地看著對麵的施妃。
“施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千代煙挑眉看向天帝,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疑惑。
“天帝為何這麼說?那些難道不是夢嗎?”
天帝斂眉,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嗯,是夢。”
施妃淡淡一笑,“肯定是夢,我這身子活不了多久了,怎麼可能有孕呢?”
“母親這個詞,注定與我無緣。”
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能有孩兒,他會是什麼樣子的呢?眼睛像你,還是像我?脾氣……”
“彆說了!”天帝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二十年前的一幕幕瞬間湧上心頭。
千代煙拒絕的自爆,殺死自己的同時,也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現在的千代煙不過是依靠他的神魂存活,根本不能再孕育孩子。
現在施蔓的一句句話,無疑是在天帝的心口捅刀子。
千代煙的食指輕輕蹭掉嘴角的酒漬,微微上翹的眼尾透出無限風情。
“你怎麼生氣了,可是我說錯什麼了?”
天帝閉了閉眼,半晌才道“煙兒……本帝知道你已經恢複記憶了……”
千代煙倒酒的姿勢一頓,而後忽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越來越大,隻是目光也越來越冷。
“帝釋天,怎麼,這才幾日,你便受不了了嗎?”
“本公主以為你還會與我將這‘情深義重’的戲碼演到底呢。”
天帝雙眼通紅,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被捏得粉碎。
“本帝對你從來沒有演戲,這些日子本帝知道您心中不快,所以你在這天宮中要殺便殺,要鬨便鬨,本帝都依你!”
“本帝是真的愛你,視你如同生命!”
千代煙緩緩斂了嘴角的笑容。
“帝釋天,情愛不過一場遊戲而已,你入戲太深了。”
“現在本宮,隻想飲爾血,啖爾肉!”
天帝攥緊了拳頭,渾身都因憤怒而微微發抖。
“你是在幫千世雪拖延時間,對不對?”
千代煙向後靠在椅背上,“哦?”
“你不用再裝了,自從七天前,巡邏的侍衛少了兩個,本帝就知道他們肯定找到了行宮的位置,不日就會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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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帝一直在等著今日,為的就是用三重雪的神魂誘殺阿修羅王!”
“她今日,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千代煙忽的笑了,“帝釋天,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天真。”
“若真是如此,你敢不敢就坐在這裡,等到一切結束之後,結果到底是我那侄女死在你設下的陷阱之中,還是你失去一切?”
天帝冷冷地說道“煙兒,你用對本帝用激將法,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