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開房門,出來查看時,中院已經圍了一圈人。
中國人愛看熱鬨這個毛病,自古就有之。
再加上現在都窮,都沒有娛樂休閒的地方,更沒有精神食糧,即使有,那也是賭博,動錢的地方誰敢去。
隻有這種看免費熱鬨的時候,才是廣大群眾的熱愛。
隻見中院場地上,賈張氏在地上滾來滾去,像一個蛆一樣,再加上她有點胖,整個一個肥蛆在地上蠕動著轉圈。
看的都是讓人辣眼睛。
“哎喲喂!這是怎麼啦?”何雨柱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暗自叫苦。
他知道賈張氏是個難纏的主兒,這副模樣肯定又是在耍賴皮。
眾人紛紛議論著,有的麵露同情,有的則是幸災樂禍。何雨柱趕緊上前攙扶起賈張氏,試圖平息這場鬨劇。
“柱子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哇!這兩個人欺負我這個老太婆啊!”賈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
何雨柱眉頭微皺,這時才發現了兩個他也不想見到的人。
陳廣權,張宏毅這兩人跟狗皮膏藥一樣,非得要認張桂蘭為乾媽,那可是他的母親,明顯自己老媽都不願意,結果這兩人就是沒臉沒皮的隻認張桂蘭為乾媽。
而且誰勸都不好使,關鍵這種事也沒法讓人勸呀。
隻是今天這一出是怎麼回事,隻見他們兩個像是押犯人一樣的押著張二妮。
這怎麼又被賈張氏說被他們欺負了呢?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吧。
“張嬸,您先彆急。有話好好說,到底發生啥事了?”何雨柱耐心地問道。
賈張氏止住哭聲,指著那兩個人說道“他們冤枉我兒媳婦,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再不行就叫你媽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然後就開始撒潑打滾起來。
張宏毅一臉委屈“我沒有!柱子,我們真沒有,是這個女人往中院潑泔水,被我們逮個正著,大家夥都看在眼裡呢,不信你問大家!”
何雨柱看向周圍的人,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張宏毅的說法。
他轉頭看向張二妮,隻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
“二妮姐,這是咋回事?你說句話呀!”何雨柱著急地問道。
張二妮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說道“柱子哥,是我不對。我看到家裡沒水了,就想著去中院打點水。可賈張氏非說我偷吃她家東西,我氣不過,就……就潑了她一身泔水,被她躲過,直接跑到院子裡,就被你這倆兄弟冤枉了。”
凡是四合院有大雜院的房子,都在各個院子裡接上水管,而且還搭上了水池子,這算是張桂蘭上台之後的一個政績。
要不然都會離很遠的地方去井水裡挑水。
在這個四合院裡,也在每個院子設置了自來水和水池子,方便大家隨時用水。
但衛生方麵一直是張桂蘭嚴抓的一件事。
雖然張桂蘭沒有什麼文化,但病從口入她還是懂得的道理。
為此還在四合院外邊設立了一個公共廁所,在以前可是沒有的,想上廁所隻能在家裡弄一個桶,解放前的時候經常有來倒夜香的人。
老百姓都念她的好,起碼解決了一些居民的用水、公廁問題。
何雨柱聽後,心裡明白了大概。
他瞪了張二妮一眼,心想這娘們兒咋這麼衝動呢。
居然敢和自己的婆婆打架,也是個狠人。
得虧沒碰到人家,要不然這事更大發了,弄不好都會離婚。
然後他又看向賈張氏,語氣嚴肅地說道“張嬸,這事確實是二妮姐做得不對,我代她向您道歉。但您也彆在這兒鬨了,影響不好。”
賈張氏見狀,也知道自己理虧,便收起了眼淚,嘟嘟囔囔地回屋去了。
何雨柱看著這場鬨劇終於收場,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卻把陳廣權張宏毅兩個小夥子擱在裡了。
合著他們倆做了無用功,全被這傻小子賣了人情。
可又想到那是乾媽的兒子,趕緊鬆開按著張二妮的手,掏出禮物遞了過去,“我們剛剛升了組長,特彆向乾媽道喜來了。”
“嗯?你們升了官,卻向我媽來道喜?我怎麼聽的這麼彆扭,感覺好像是在向我媽顯擺來了。”
“沒有,絕對沒有!說起來還要好好地感謝一下乾媽啊!如果不是認了乾媽,那麼多積極分子裡,怎麼會輪得到咱們兄弟倆當上組長呢?所以這才專門過來跟乾媽一塊兒慶祝慶祝嘛!”陳廣權語氣誠懇地說道。
“是啊是啊,您瞧,我連給乾媽帶的禮物都準備好啦!”張宏毅附和著說道,並將手裡拎著的禮物亮了出來。
“嗯,你們有心了。禮物我先收下了,但不好意思啊,今天有點不湊巧,我媽正在宴請客人呢,而且這位客人身份可不一般,特彆重要,所以……”何雨柱一臉為難地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我們明白,我們明白的。”陳廣權趕緊接過話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