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鷹,乃空中霸主,沒有比它們作為眼睛來監視萬物更好的存在。
蕭如曄接過紙條看了起來,剛剛的疑慮頓時打消,看來是真的發現了古怪才來提醒的。
隻見紙條上寫著:我等即刻出京阻殺,爾等勿動。
“信鴿是畫殷大人的鷹從城北使館附近叼回來的,觀上麵的字跡,是中原文字,想來是中原有人在回複南坻使臣什麼請求。
葉將軍又於不久前出京,不難猜是他發現了南坻使臣的端倪,所以便出京探查,而信中要阻殺的,便是葉將軍要找的真相。”
黎宿鳳眼一挑,話圓的倒是不錯。
隻是,“得訓多少隻鷹,才能叼到這隻信鴿。”
摩那婁詰靠在椅子上,繁複的袖擺在腰間蕩了蕩,冷白的指尖摩擦著茶盞側壁,掀起眼簾懶懶瞥她一眼,悠悠啟唇。
“不多,也就訓了十一二隻。”
眾人:“……”
這還不多,都夠把南坻使團圍起來了!
看來陛下將各國使團安排在東西南北四個角,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就這,還能隔空掐起來。
葉昭榆輕咳一聲,湊過去看了一眼表哥手中的紙條,歎了一口氣,又抱著阿雪靠回椅子上,食指下意識的在阿雪背上劃了劃。
隨後腦中什麼一閃而過,她又猛的將頭湊了回去,盯著某處筆鋒,眯了眯眼睛。
“這字是用左手寫的。”
蕭如曄頓時看向她,“怎麼看出來的?”
葉昭榆指著某個字的一橫一捺,緩緩開口。
“左手寫字會有一種明顯的推力感,橫和捺不容易出筆鋒,而右手寫字是一種拉力感,輕而易舉便可將每筆帶出鋒芒。
此字筆鋒不均,隻有在撇的時候稍稍帶出了點鋒芒,證明他應該不是慣用左手,為了掩人耳目才換左手寫字。”
摩那婁詰琉璃色的眼眸輕抬,拿過紙條又仔細看了看,隨後點了點頭,音色輕緩。
“確實是左手寫的,國師得到這張紙條後,怕對方起疑,便寫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讓鴿子帶了回去,他的筆鋒走勢與這張紙條上的確有不同。”
葉問荊抱著臂摸了摸下巴,緩聲道:“這更能說明,他右手寫的字隻要落入他人手中,便能被人識破身份,所以要用左手來打掩護,那麼此人,我們應該都認識。”
隨後他側頭看向臉色陰沉的人,星目微寒,“此人與我們要找的人,是同一個嗎?”
“孤覺得是。”
葉問荊頓時朝他抬了抬下巴,“趕緊用這一點查查你所懷疑的人,興許比你讓人挖人家生平事跡快。”
蕭如曄抬手將紙條折好放進懷裡,看他一眼,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都用,一個能先將人鎖定,一個能後將人捶死。”
葉昭榆瞬間彎眸一笑,心裡又鬆了一口氣,這進度條終於又推動了一點。
那麼,接著先前的話題議。
“所以,什麼活動才能將各國使臣全都叫出去參與呢?”
“吱呀”一聲,耳邊又猛然響起一陣熟悉的推門聲。
葉昭榆瞬間滿臉黑線,抱著阿雪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關鍵句嗎!??
一說出口便觸發推門效應!
書房門口,葉政堂推開門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寬大的袖擺還飄在半空中,數道目光便已齊齊朝他射來。
他看著滿屋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旁邊還躺著一個,頓時眯了眯眼睛。
隨後將目光落在抱著兔子,縮著腦袋坐在一旁的小丫頭身上。
“這濯纓軒,還真是一塊風水寶地,什麼風都往這裡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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