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歌舞升平,衣帶翩躚,暗香襲人。
她微微蹙了蹙眉,隨後端著儀態,緩步走過去,朝著塌上的人一禮。
“參見殿下。”
六皇子見她來了,頓時朝著舞女擺手,“都下去!”
舞女收了動作,隨後抱著樂器,紛紛退下。
“韻兒來了,不必多禮,過來坐。”
葉知韻緩步走過去坐下,六皇子倒了一杯茶遞過去,開口便是,“阿榆妹妹近日在做什麼?”
葉知韻美眸微抬,目光落在他急切的臉上,心中升起一絲不悅之感,輕聲開口,“殿下如此關心阿榆妹妹,怎不親自去瞧瞧?”
六皇子看著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大笑一聲,抬手將人攬進懷裡。
“這就醋了?你不是知道的,本殿關心她的動向,隻是為了拉攏侯府,讓它為我所用。”
葉知韻抬眸看著他,美眸微眨,“當真?”
“當然是真的,若我成了太子,定許韻兒太子妃一位!”
葉知韻放下心中的芥蒂,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輕聲開口,“除了花朝節那日,阿榆妹妹一直待在侯府,未曾踏出侯府半步。”
六皇子眼眸轉了轉,沉聲道:“太子呢?可經常去侯府找她?”
葉知韻想了想,緩緩開口,“近些日子太子來的少。”
隨後,她看向六皇子,說出了心中的感覺,“不過,阿榆妹妹對太子好似隻有兄妹之情,並未有男女之意。”
六皇子嗤笑一聲,斜靠在軟榻上,“誰知道呢,阿榆沒有,不代表他蕭如曄也沒有,他若要想坐穩太子之位,定安侯府可是關鍵一環,本殿不信他會放棄這個機會。”
葉知韻走到他身邊坐下,剝了一顆葡萄喂進他的嘴裡,微微笑著開口。
“阿榆妹妹可不是那般好追的,她若不點頭,就算是太子也白搭,她背靠的可是天子,真正執掌生殺予奪的人。”
六皇子哼笑一聲,眼底暗芒微閃,帶著幾分邪佞之感,“那就生米煮成熟飯,將她徹底變成我的人!”
葉知韻目光一滯,隨後美目微含,“那韻兒呢?殿下可將韻兒放在何處?”
六皇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本殿對韻兒才是真心,對阿榆妹妹,隻是利用,可懂?”
葉知韻眼含嬌羞,靠在他的懷裡,“殿下可要說到做到。”
“當然,隻要韻兒繼續替本殿盯著阿榆妹妹,它日事成,定記你一大功!”
葉知韻目光幽深,起身朝他盈盈一拜,“那韻兒這就回去繼續盯著她,殿下可記好今日的承諾。”
隨後接過下人遞來的傘,緩步走進煙雨之中。
六皇子看著走遠的背影,嗤笑一聲,躺回軟榻上,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裡。
燕雀也敢與飛鸞相爭?
頗為不自量力。
定安侯府的勢,他看中了,人,他也看中了。
葉知韻走出院門,拿出腰間的帕子擦了擦臉,隨後抬手將帕子扔在地上,身姿竊窈的往前走。
太子妃一位,她確實想要,可她要的是真正的太子給的,而不是一個被禁了足的皇子。
隻是,能找阿榆妹妹不痛快的事,她不介意做一做。
誰讓,她總是那般高高在上,同是定安侯府的人,她們二房卻像是寄人籬下,給人作配,連院子都不敢隨意逛。
她就想看看,她摔下來是什麼樣子。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