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榆點點頭,舔了一泛疼的唇,頓時嘶了一聲,瞬間瞪向身後的人。
怎麼渡個氣都做不好,還把她的嘴給咬破了!
摩那婁詰眸光微動,她的唇太軟了,一時沒忍住就輕輕咬了咬。
沒想到小丫頭嬌貴無比,就碰了幾下就破了。
馬車上,四個人一片沉默,葉昭榆裹著毯子沉思。
那些人是為了防備有人將他們抓住,所以在自己身上藏了磷粉,並且買通了鬼市的人。
一旦有人與他們動手,他們便趁機將粉末抹在自己身上,煙花一燃,達到同歸於儘的效果,當真是陰險至極。
今日她們怕是撞槍口上了,第一次讓他們開啟了自燃模式,還不惜用人群將他們絆住,直至空氣溫度升高到令磷粉自燃的程度。
還好如今是春天,還帶著幾分春寒料峭,若是換夏天,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燃了起來。
馬車外驀然傳來一聲鷹唳,摩那婁詰抬手將簾子打開,雄鷹頓時停在他的小臂上。
他取過紙條掃了一眼,隨後撫了撫雄鷹的脊背,抬手將雄鷹放飛。
他抬眸看向蕭如曄,“畫殷趁亂跟著那群人,看著他們回了裴府,此次太子殿下也親自見著了,那些人與謀害郡主的人是一夥的,太子殿下可以拿人了。”
蕭如曄看他一眼,點了點頭,隨後冷笑一聲,“孤即刻下令拿人,竟然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傷我子民,罪不容誅!”
“先不要殺,找出幕後之人才是關鍵。”葉昭榆目光碌碌的看著他。
蕭如曄點點頭,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絲毫不見昔日的紈絝風流。
空樽夜泣,青山不語,殘月當門。
夜半時分,太子親臨大理寺,下令拿人。
寅時一刻,裴侍郎下獄,整個裴府查抄。
第二天上朝,太子上書啟奏,新任吏部侍郎裴朝,包藏禍心,謀害郡主,戕害無辜,乃太子親自所見,鐵證如山。
陛下震怒,即刻命太子親自審理此案,將幕後之人找出。
下了朝,葉政堂走在蕭如曄身邊,沉聲開口,“裴朝此人有幾分骨氣,應該不會輕易開口。”
蕭如曄輕笑一聲,桃花眼一挑,明明是一副風流至極的模樣,此時看起來卻危險無比。
“他的嘴硬,孤的手更硬,不怕他說不出話來。”
葉政堂抬眼看著緩緩離開的大臣,歎息一聲,“不知道這幕後的推手,是不是就藏在這朝堂之上。”
“姑父莫急,不久便會有消息。”
監獄裡,裴朝躺在草席上,全身布滿鞭痕,鮮血染紅了囚衣,他目光盯著房頂,眼睛一動不動。
獄卒走過去看他一眼,頓時呸了一聲,“還是個硬骨頭,都打成這樣了,連一聲都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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