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困於郡主的身份,非要維持自己的高貴,我時刻都在告誡自己,沒人捧你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是。”
她太清楚怎麼保全自己了,生死麵前,尊嚴值幾個錢,骨氣能當飯吃?
隻要不碰她的底線,她不介意笑臉討好於人,走一條輕鬆的路。
若是觸了她的逆鱗,她不介意拔刀相對,縱使前路荊棘遍布,她也提刀向前。
摩那婁詰輕笑一聲,“郡主還真不像高門大戶嬌養出來的女子,好生圓滑。”
不過他很欣賞。
他們都是離經叛道之人,世人都迎逢俗世規矩,端端要做那君子。
可君子小人在他們眼中並無不同,按照自己的規矩來,怎麼舒服怎麼來。
葉昭榆抬起頭,咧嘴一笑,“難怪本郡主能成為盛京最亮的仔,原來是因為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摩那婁詰抬手將她的腦袋按下去,看著已經完成了的圖騰,落下了最後一筆。
頓時整個圖案生動起來,他的心也隨之一顫。
那是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孤狼,野性十足,睥睨萬物,妄想吞噬掉殘缺的月亮。
在那雙凶殘的狼眼中,仿佛能窺見它眼底的忠誠與孤傲。
他看著如玉的肩頭刻上他的標記,琉璃色的眼眸有些微微發熱,喉頭一緊,心底不知何時升騰起了一絲隱秘的快感。
明明剛剛還可以直視她裸露的肌膚,如今卻像是炙火烤著他的雙眼。
很渴。
那一瞬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變了,他想去抓卻沒有抓住。
葉昭榆見身後沒了動靜,便想回頭去看,卻被一隻大手按回了被褥中。
那隻手慢慢描摹著她肩頭的圖案,像是在四處點火,燙的她一哆嗦。
“怎,怎麼了?”葉昭榆囁嚅開口,她不習慣被人這樣觸碰,很奇怪的感覺,很癢。
摩那婁詰眯著眼睛感受著手下的光滑,看著血狼圖騰,彎了彎唇,音色低啞,“圖騰一成,你我榮辱與共,也意味著你可以為我孕育子嗣了。”
葉昭榆頓時愣在當場,紋個紋身還有這說法,你們的事可真多。
摩那婁詰將她的衣服提起,眼中熱意難消,他抬起微涼的指尖抹了一下眼尾,隨後看見一旁擺的嫁衣華服,抬手指了指,“去換上給我瞧瞧。”
葉昭榆一臉懵逼的拿著嫁衣去了室內,獨自戰鬥了半個時辰,才精疲力儘的提著裙擺出來。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氣喘籲籲,“陪葬需要這麼高逼格的嫁衣?”
層層疊疊的,差點沒把她累死。
“按王妃之禮來的,時間緊迫,隻能這般潦草。”
葉昭榆:“……”老凡爾賽了。
摩那婁詰看著一身紅裙拽地的小丫頭,唇不點而朱,眉不描而翠,顧盼之際,自帶一番矜嬌威儀之勢。
衣裙上的金飾隨著她的動作叮呤作響,略帶幾分俏皮之感,隻見她折纖腰於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一顰一笑,皆是風華。
他俯身將她散在胸前的青絲彆在耳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輕喃道:“委屈郡主了,待郡主它日出閣,我定以西域最高禮儀相送。”
“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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