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大殿之中,朝著摩那婁詰右手撫肩一禮,“參見少主!”
隨著摩那婁詰嗯了一聲,烏藉滿心歡喜的抬頭邀功,“稟少主,我們已經將…”
一道熾熱的目光直直盯著他,太過明顯,讓人難以忽略,他略微偏頭,頓時與一雙憤憤的眼睛對上。
他驚的瞪大雙眼,抬手指著葉昭榆,“你,你怎麼還活著!?”
少主不應該早就將她殺了嗎?
葉昭榆冷笑一聲,右手的蓮花在左手掂了掂,一步步往下走,音色桀桀,“當然是等著給你一個完整的童年,小騙子。”
聞言,烏藉拔腿就跑,葉昭榆足尖一點,飛身過去拎著他的領子,對著他的屁股一頓狂抽。
“你個小騙子,還敢在姐姐麵前班門弄斧,虧我還擔心你真的被人打死!”
“明明是你心思不純,妄想謀害少主,還抹黑本大人,你活該!”
烏藉頓時和她扭打在一起,兩人從殿內打到了殿外。
阿坦勒不悅的皺眉,碧綠的眼睛盯著殿外被壓著打的烏藉,正想開口嗬斥,頭頂便傳來一聲製止,“不必管他們。”
“那女子為何還活著?”阿坦勒不解地看向上位。
她是烏吐克派來的人,理應早就被處死了,沒想到他與烏藉執行任務回來還能看見她。
摩那婁詰看了一眼殿外,兩人正各自為營,舉起雪團朝著對方砸去。
葉昭榆一個不留神便被砸了一臉,頓時不樂意了。
奮力將烏藉撲倒,抓起雪團就往人衣領裡塞,拍著手笑的前仰後合。
他收回目光,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音色繾綣,“那小丫頭是大盛的郡主,並非烏吐克的人。”
阿坦勒一愣,有些難以置信,“那她怎麼來了王庭?”
“逃學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拐賣到了西域。”
“……”
阿坦勒轉頭看了一眼笑的跟傻子一樣的人,是她能乾出來的事。
隻是,“大盛的郡主又如何,將她扔出少主殿即可,何必留到現在。”
摩那婁詰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垂眸輕歎,“她在宮宴上得罪了王後與國師,如今我周圍殺機遍布,她也無法幸免,離開我身邊一步,她便能身首異處。”
那晚身藏暗箭的人,箭尖對準的可是她。
他們恨不得殺光他身邊所有人,又怎會放過她呢?
“管她是生是死,又與少主何乾?”
他們少主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怎對她如此例外?
摩那婁詰目光幽幽的看著殿外打鬨的人,輕喃道:“要是換做其他人,來的就算是大盛天子,殺了也就殺了。
可偏偏來的是債主,殺不得不說,還得護著,著實惱人。”
阿坦勒有些意外,他們少主一直待在西域,何時欠了中原人的債?
如若說真的有中原人施恩於自家少主,那不是已經亡故了嗎?
他眼眸一轉,難道,“她是葉將軍的後人?”
摩那婁詰揉了揉眉骨,“算是。”
阿坦勒頓時啞然,這緣分當真妙不可言。
十三年前,少主走投無路,穿過百裡瀚海遇見葉將軍,絕望之際,被人扶起。
十三年後,葉將軍的後人跋涉萬裡,於危難中遇見少主,因果輪回,保她一命。
這緣,甚妙。
感慨完後,他想到什麼,沉聲開口,“烏吐克妄想聯手眾國,趁您舊疾發作之時困殺於您,屆時,郡主如若不亮出自己有力的身份,以大盛為支撐,她也難逃一死,少主打算怎麼辦?”
摩那婁詰輕敲著扶手,眼眸幽深如潭,表麵無波無瀾,越往下卻越暗流湧動,藏著無儘的殺機與瘋狂。
他舔了舔唇,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既然他們想將本少主困死在這,那我便如他們所願,將王庭變成修羅場,血染虛化寺,屠儘摩那婁。”
他勾唇笑了笑,眼神森寒無比,“不將水攪渾,還怎麼殺人呢?”
隨後看了一眼阿坦勒,“小丫頭如今出不了大漠,等一月後,殺局開始,趁亂將她送回中原。
屆時,無人顧及她,能保她安穩到達蕪城,也算是還了葉將軍當年的相護之恩,其它方麵皆按計劃行事。”
“是!”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