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坦勒頓時蹙了蹙眉,“那女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她哪點得少主青睞?”
摩那婁詰輕笑一聲,抬手將雄鷹放飛,湛藍的高空片刻後傳來幾聲尖嘯,曠遠悠長,他不急不緩道:“自然是那曼妙的舞姿。”
阿坦勒:“……”您啥時候瞎的?
摩那婁詰瞥他一眼,自然知曉他在想些什麼,轉身抄手看向遠方,玄衣箭袖,耳墜金錐,額頭上的纏枝抹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玄色將他身上的那股妖異收斂,多了幾分肅殺,殷紅的薄唇輕啟,“殺她,不過是下下策,既不能讓他們收手,也不能將幕後之人剿滅,何必去廢那功夫。”
阿坦勒眼珠一轉,“那您的意思是?”
“探清敵意,先下手為強,不死也得讓對方脫層皮,方為上上策。”
摩那婁詰隨後森然一笑,眼中陡然盈滿暴戾,“不然當真以為本少主慈悲為懷,由得他數次暗殺。”
阿坦勒眼睛一亮,雙手猛的一拍,“少主英明,我這就派人去那女子身邊打探!”
摩那婁詰回頭看他一眼,琉璃色的眼眸清淺倦怠,勾唇笑了笑,“你來晚了。”
“喂,你這女人怎麼回事?昨晚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現在又來跟我搶食!”烏藉一臉不爽的看著手裡被掰去半塊的饢餅。
葉昭榆味同嚼蠟的啃著饢餅,聞言杏眼一彎,“彆這麼說自己,狗言狗語的。”
烏藉:“……”這是重點?
看著一臉氣鼓鼓的人,葉昭榆絲毫沒有欺負小孩子的罪惡感,一副哥倆好的碰了碰對方的肩,“彆這麼小氣嘛,我們現在算是有了同窗之誼,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她覺得她罪不至死,現在保存力氣,等著刑滿釋放後逃出生天,繼續去享她那金貴無邊的福。
烏藉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女人,心裡冷哼一聲,這中原女子手段果然高明,曉得另辟蹊徑來引起他們少主的注意,也不知道肚子裡藏了多少壞水。
他一定要打探出有用的東西,不辜負少主的信任,烏藉眼睛轉了轉,暗戳戳的開口,“你現在怎麼不害怕了?”說,是不是有人來救你!
“唔…跳個舞而已,罪不至死。”葉昭榆更著脖子將嘴裡的最後一口餅咽下。
烏藉長睫微斂,眼裡帶著不符合年齡的冷笑,罪不至死?單是烏吐克派來的人,你萬死不辭!
就算最後他沒能在這細作身上探出什麼,她也難逃一死。
葉昭榆沒有注意到烏藉眼底的神情,她好奇的湊到牢門口,伸長脖子往外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她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你知道這是昭冥司第幾層嗎?”
層數越高,罪惡越深,也越沒活路,她來時沒注意自己進了第幾層。
“第五層。”
那還好,還可以救一救。
葉昭榆一下把心放進肚子裡,隨後坐在烏藉旁邊,安慰道:“彆擔心,聽說這五獄主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問責的時候我們嘴甜一點,糊弄糊弄就過去了。”
烏藉:“!”誰他娘的抹黑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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