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策嘴上這麼說著,但他的神色卻是非常的擔憂。
很明顯,他還是希望步當仁能留在這裡,不出去的。
但是,既然鄭能達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能自我安慰式的說道。
“喪屍的問題,我倒也不擔心。我所擔心的,是我們之後的食物和水怎麼解決的……”
吳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緩的說道。
“這個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留下充足的食物和水的。”
步當仁回答道。
“充足?再充足的食物和水,也有吃完的一天吧。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回不來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吳權突然衝向步當仁,抓住他的肩膀,激動的吼道。
“吳權!你冷靜點!”
吳策一見情況不對,趕緊撲了上去,把怒吼著的吳權給抓了回來。
雖然吳權拚命反抗,可是他那小身板,哪裡扭得過身強體壯的吳策,一下子被他摁在了椅子上。
“你不能走!你說過要帶我們一起逃生的!你怎麼能一個跑掉!你不能走!”
吳權在椅子上聲嘶力竭的吼著。
“吳權,你,你這是發什麼瘋啊!”
鄭梅莉指著在椅子上咆哮的吳權說道。
“我發瘋?我沒有發瘋,發瘋的是他!是他!是,呃……”
鄭能達終於聽不下去了,一個健步上前,往吳權的脖子上來了一記手刀,吳權當即昏迷了過去。
“大吳,你不用擔心,他隻是睡過去了,半個小時後,自己就會醒的。”
“呼……”
吳策鬆了一口氣,吳權雖然身材瘦弱,但是發起瘋來,力氣可不小。
“大吳,小吳他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和他白天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啊。”
步當仁皺著眉頭說道。
如果不是對吳策有些好感,他剛才已經準備一腳把吳權踹飛出去了。
“哎,小哥,你也彆生他的氣。我們的父母在我們小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當時我剛剛高中畢業,而他還是一個初中生。我們家並不富裕,而那次車禍,我的父親被判了全責,所以我們不但沒有拿到一分錢,還賠了不少錢。”
“而我們一家也不是本地人,在這裡沒什麼親戚朋友,所以,我就沒有去上大學,而是去工地開始當小工,賺錢供我弟他讀書。工地的活很忙,而且經常要去外地出工,這也導致了我弟經常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家。”
“就在這一段時間裡,他遭受到了嚴重的校園霸淩,讓他的精神變得有些不太正常,但是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他的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他在學校打架了,把四個同學打成了重傷,讓我趕緊回去一趟。我回去之後,才知道,我弟他已經被校園霸淩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而當這些人,再一次以孤兒稱呼我弟,並往他的頭上扣下了裝滿垃圾的垃圾桶後,我弟被徹底激怒了。他抓起了自己的椅子,就狠狠的向他們砸了過去……”
“事後,因為我弟未滿十四周歲,加上被醫院診斷為精神分裂症,他倒是沒有受到太重的懲罰。但是這學校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於是,我們就搬家了,在海市住了下來。”
“以上都是些廢話,我直接說重點吧,我弟的體內有兩個人格。平時,他都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但是,當他受到某種刺激時,就會變成一個極其狂躁的人。平時他都有在吃藥,但是今天,我們出門太急了,忘記帶藥了,所以……”
吳策說著,突然衝步當仁跪了下來。
“小哥,你可千萬不要生他的氣啊,我,我代替他給你賠禮道歉!”
說完,他就“梆梆”開始磕頭。
步當仁哪裡受過這種“大禮”啊,驚的他連忙把吳策從地上拉了起來。
“大吳,你想想啊,你弟把四個同學打成重傷,警察都不追究他的責任,難道他就這麼吼我兩句,我就要去追究他的責任嗎?”
步當仁的一番話,把眾人都逗樂了,剛才的緊張氣氛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