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父皇,是知道這個事情的,雖然,是事後才知道的。但,他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不做,就是包庇。
也因此,本就因為自己母親的事情,蕭離與皇帝有了隔閡,加上這個事情,蕭離恨不得自己跟皇室脫離關係。
“皇室就隻有齊炎景一位成年皇子,且不說他現在是太子,就算隻是一個皇子,你父皇也不可能因為一件已經發生了並且不可挽回的事情,去將自己的兒子推上斷頭台的。”蘇雲婧說道。
不是理解齊封的作為,而是,這種事情,齊封的反應,隻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罷了。
“這個事情雖說他是事後才知道的,他什麼都不做,是因為不能親手推自己的兒子去死,那現在呢?現在齊炎景做的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依舊什麼都沒阻止。”這才是讓蕭離最想不明白的。
“現在……你父皇首先是一個皇帝,然後才是你們的父,他想的,自然是天元國的一切。他現在什麼都沒做,無非就是在等天元國的靈氣恢複罷了。”
“隻要天元國的靈氣能恢複,那麼,不管齊炎景是用什麼辦法恢複的,他都可以做到睜隻眼閉隻眼。”蘇雲婧說道。
“即使,齊炎景想拿我威脅你們,他明知道是這樣,也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是嗎?”蕭離是懂這些的,但,她一直不願意去接受。
她覺得,家人就該像娘親那般,全心全意愛。
而不是像……她爹那般,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權衡過利弊之後作出了選擇再去做。
“那天去太子府,他不僅帶了暗衛,還帶了死士。”蘇雲婧看著蕭離,說道。
對於齊封這個皇帝,蘇雲婧沒有多大的恨意,當然,也沒有多好的印象。
但,看在蕭離的份上,蘇雲婧也並不想去詆毀他。
“死士?”蕭離看著她,沒反應過來。
“帶了死士,說明,那天,他知道齊炎景將你擄到太子府是打的什麼主意。”
“他去了太子府,帶上了死士,也就是說,他知道齊炎景的身邊有高人指點,但,你要相信,那天,他是決心要救你。”
“甚至,為了救你,他可以不惜毀了太子府,毀了齊炎景。”蘇雲婧說道。
齊封對蕭離母親的愛,不會假,對蕭離這個女兒的愛,也是真。
隻是啊,他是皇帝啊。
“母親是因為他宮裡的那些女人的嫉妒,才死的。”蕭離突然說道。
她怨,她恨。
可是,她又知道,像蘇雲婧所說的,他是皇帝,他有他的身不由己和迫不得已。
隻是啊,她就是無法原諒。
“你不恨父皇嗎?他就算不是直接的凶手,現在也算是幫凶了。”蕭離看著蘇雲婧問道。
“恨說不上。冤有頭,債有主,齊炎景和任無塵做的,我自然會向他們討回。”蘇雲婧說道。
“要不,咱們再去一趟太子府?這一次,我來動手,你旁觀就好。”蕭離看著蘇雲婧,一臉認真地說道。
“他現在就一個廢人,隻喘著口氣而已。現在,隻怕你父皇也在太子府了。”且不說太子府現在一定重新啟動了陣法保護,沒有必要再去一趟了。
“太子成了廢人,他們,會不會更加不擇手段對付你們?”蕭離擔憂地問道。
“你應知道的,就憑你的父皇,就憑齊炎景,對於我們,他們還構不成危險。”蘇雲婧示意蕭離不必擔心。
“那個任無塵,就不能殺了他嗎?”蕭離懂蘇雲婧說的這些,她也知道,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任無塵。
“本穀主倒是想剁了他,這不是,實力不允許麼。要不,咱倆聯手試試?”欒蕭看著蕭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