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沒有多說,隻是默默地伸過手,將季牧晴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裡。
他不能說不認識眼前的女子,隻不過,顧淵自問,他與眼前的女子不曾有過任何的私下交往,甚至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
陌影看到自家主子回來,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將這女子的身份告之了季牧晴。
這女子,正是天蜀國丞相府的大小姐,陳月桐。
尚未婚配,隻是在二少他們追隨著蘇雲婧和王爺去輪回後,她也去了天蜀寺帶發修行,據說是要以最真誠的心,為二少祈福。
這不,聽說二少他們輪回完回來了,她也從天蜀寺回來了。
至於這身衣服到底是急著要見到二少而沒來得及換,還是故意不換的,陌影就不知道了。
“二少與月桐的婚約是皇上下旨所賜,月桐自問這些年來,一直在天蜀寺帶發修為,誠心為二少祈福。”
“得知二少回來,月桐急於從天蜀寺回來,尚未來得及換下衣服,希望二少見諒。”陳月桐說著,還不忘行著禮。
一副受了委屈卻依舊落落大方,隱忍不發的樣子,讓不遠處那些圍觀的百姓都開始低頭竊竊私語。
“國公府的婚,即使是皇帝,都沒有資格下旨賜婚。不知這位小姐,你所說的賜婚,指的是什麼?”顧淵知道,既然這是季牧晴的劫,那麼眼前的這個女子,就絕對不是那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不理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是月桐表達有誤,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乃月桐二叔,因為二叔救駕有功,平日裡又深得皇上信任,因此,二叔為月桐求來聖旨,月桐的婚事,可自行作主。”陳月桐不慌不忙地說道。
“嗬。所以,你是覺得國公府的男子,好欺負?”顧淵冷笑了一聲,說道。
“按天蜀國的風俗,月桐在二少受劫輪回之際,以二少未婚妻的身份在天蜀寺帶發為二少祈福,已是二少未婚妻。”陳月桐說道。
“國公府的門,你沒資格進。本閣主的妻,名叫季牧晴,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我顧淵的妻,隻有她季牧晴一人。”
“你若覺得陳公公的能力大到可以強迫本閣主娶一個不相乾的人,你不妨試試。”顧淵說道。
說完,牽著季牧晴的手,大步往將軍府走,隻可惜,人還沒踏入門口檻,陳月桐便衝了上來。
所幸,冷白已經到了,直接落在顧淵的身後,擋住了陳月桐要撲向顧淵的動作。
“還請這位小姐自重。”
“我家王妃最見不得這種下三濫的人,你若影響了我家王妃的心情與食欲,我家王爺很願意為這位小姐棺材。”冷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直瞪著陳月桐說道。
冷白在路上接到了傳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居然是陳家的人!
這段時間,這丞相府還算安靜,沒想到,不是安靜,而是留著後招等著現在才出?
陳月桐聽著冷白的這些話,卻沒有動怒,隻是自覺地退到了一旁。
尚書府李思思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她不希望自己也被掛到城門上去。
顧淵也沒再理會她,牽著季牧晴就進了府。
隨後,蘇雲婧他們也到了。
陳月桐倒是想要上前給他們行個禮的,可惜,沒等她有所動作,王爺一個抬手,一道屏障直接立下,陳月桐隻能站在那裡,就那麼看著蘇雲婧他們進府。
最後,她也沒有在這裡呆多久,轉身就離開了。
進了府的季牧晴坐在那裡,一直盯著顧淵看。
“看啥呢?我二哥被撲了?”一進院子,蘇雲婧就看到季牧晴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
“這倒沒有,我隻是覺得奇怪,這個陳月桐,她是看上二少哪裡呢?”季牧晴收回了眼神,說道。
“看上了二哥的溫柔。”蘇雲婧說道。
不然呢?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雖說身份算不上多尊貴,到底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非纏著她家二哥,還為了她家二哥去天蜀寺帶發修行?
認真想必是認了真的,隻不過,蘇雲婧也想不懂,這是圖啥?
“我不曾對彆人溫柔過。”顧淵直接說道。
他的溫柔,目前來說,除了給家人,就隻給過季牧晴。
“王爺,你不說點啥?”聽著自家二哥這麼一說,蘇雲婧也覺得奇怪了。
看向赫連禹,等著他說點啥。
“陳家缺棺材,一會兒讓冷白安排一下,送幾副過去。”赫連禹說道。
“陳公公,是什麼情況?”這時,洛星河問道。
“怎麼,你懷疑他會有什麼野心?”蘇雲婧問道。
“懷不懷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真的有野心。”洛星河說道。
“王爺,你說呢?”蘇雲婧又將問題拋給了赫連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