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將時間拉回到一路回到寶塚的第一天,八月下旬,bo劇場裡的《瓦倫蒂諾》還在上演著,大劇場的公演的排練就已經拉開序幕。
說著要讓絢希好看的一路,回家第一天便被剛剛從舞台下來的絢希抱了個滿懷,“一醬,好久不見,你終於回來啦!”
大個子剛洗完澡卸了妝,身上滿身沐浴露的氣息,偷懶的她連香水都沒用。
而一路也很驚喜,“律醬,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karcho桑她們呢?”
“因為想見一醬啊!所以今天混在同期裡麵一起洗的,葛城她們幫我衝水……我是第一個洗完的!”絢希拉著一路的手,解釋的過程中也不忘撒嬌,“karcho桑她們還要再等一下,我過來的時候,她們才進去衝澡。”
還真彆說,一路已經有畫麵了。
絢希在大浴池邊被眾人潑水的樣子……
一路身心愉悅,顯然很享受,“就這麼想見我?不就十天沒見嗎?”
絢希當即連連點頭,“非常想見一醬!你看,都瘦了!”
一路左看右看,終於發現絢希是瘦了一點點,可這難道不是嬰兒肥漸消,長大了的原因嗎?
算了,後輩都這樣說了,一路也就笑著接受了。
那一晚便是《忠臣藏》的集合日。
柴田老師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絢希坐在一路和杜的腳下,三個人有說有笑,而紫也在一旁笑得燦爛。
導演來了,正在寒暄的玩笑的演員們都非常統一,不管是在做什麼,都立刻停下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絢希也同樣,立刻回到了紫的旁邊坐好,坐好的同時也不忘從包裡掏出筆記本和筆,上班狀態全開。
而這一次位置又有些小小的變動,杜的左手邊變成了一路,但一路卻挪到了杜的右手邊,而絢希依舊坐在紫的左手邊。
所以,這樣的位次變化也提醒了剛剛回來的一路,以及坐在她們身後的所有人,這是杜的退團目了,而她已經是內部公認的次期。
等大家抄寫完排練日程,柴田老師就開始如往常一樣給大家分配好任務。
絢希還是接到了那些任務,她快速捋順之後,便發現還是有些不同。
比如這次舞台歌的部分,一路負責的更多,而她則重點負責舞蹈的部分。
隻是,日本舞啊,絢希偷瞄了一眼柴田老師,看來這次自己躲不過去了。
想要檢查彆人,自己得先做好吧,絢希已經看到了接下來住在排練教室的自己了。
她和天海真是絕配了!
兩個人又一次,同時掙紮在和物裡。
柴田老師不知道絢希的腹誹,發了劇本後雪組眾人就地解散。
絢希當即行動,攔住了幾個準備下班的專科前輩,挨個請求在對方,希望前輩排練時可以允許她在一旁學習。
之前和絢希有過交集的前輩們早有預料,也笑著打趣她。
“就說律醬什麼時候來拜托呢!這不就來了嗎?”
“律醬,看完我的排練,可要交作業的哦!”
對此,絢希隻能再三表示感謝,這些大姐姐們,一直包容著她,教導著她。
自從絢希進入寶塚以來,還沒有前輩會拒絕她的請教,雖然第一次遇到她這樣冒失的後輩時,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可所有人都會在短暫的驚訝後,儘心儘力地指點。
哪怕是在塑造角色的過程中的,那些一般不願給外人看的一麵,隻要她問到,也都分享給她。
而這也是絢希喜歡寶塚的原因之一,這裡聚集了太多優秀又可愛的女性,真心地喜歡演戲,喜歡舞台。
在這裡,她們可以成就一般女性無法成就的事業的同時,也將自己最燦爛的年華都獻給了觀眾們。
然而第二天正式進入工作中,一路卻注意到,絢希剛剛沒開始工作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麼這會兒就默不作聲了。
杜和一路一樣,察覺到了絢希的異樣,將人叫過來詢問,才得知絢希的想法,“因為是最後的舞台,所以要嚴肅對待,所以自己和自己約定好了,一定要拿出最珍惜的態度才行!”
要說不感動,那怎麼可能呢?
杜當然重視自己的退團目演出,但沒想到組裡還有比她還好重視的小朋友。
她點了下絢希的鼻尖,“有這樣‘一期一會’的意識雖好,但也不要強求,儘力而為也要接受結果順其自然,知道嗎?”
“嗯。”絢希點頭,卻還是有些緊繃。
杜看在眼裡,便提出要求,“那就笑出來、哭出來。自然而然展現自己的情緒,並不會影響你的努力結果的。而且我很喜歡律醬的笑呢!”
“我會一直笑下去的!”絢希保證。
但絢希眼裡的光到底感染了一路,讓她也不自覺地全身心投入到劇作之中。
正如絢希所說,這可是杜的退團作,她們怎麼能不用儘全力呢!
那個並不讚成絢希手把手教所有人的一路,這一回卻主動拿著歌本,一點點地給下級生們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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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到瘋魔後,連轟悠她們都沒能逃過被一路檢查糾正的宿命。
高嶺和海峽也跟著縮縮脖子,兩個69期生再次感受到當年被本科生盯著的壓迫力。
而上行下效,這兩人也主動加入到了盯人的工作中,讀樂樂不如眾樂樂,她們收到的傷害,一定要讓下級生們也感受一下。
自從得知參與這次演出的朝前輩會成為自己的新組長後,絢希更是請來了這位大前輩,一起盯著群舞的部分。
對此朝前輩還頗為慈愛地表示,這算得上是提前磨合組內管理了。
而絢希的要求也和一路一樣,比以前的公演嚴格多了,每個人,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練到標準,練到整齊劃一,才算罷休。
後麵還借助汐風,也就是麻乃同在月組的同期打聽來的消息,絢希分彆跑到大阪和東京,連看了好幾場的歌舞伎《忠臣藏》。
而她在幕間休息時奮筆疾書的模樣也讓一旁的觀眾大為驚奇,絢希小聲解釋,“我是來學習的。”
“女孩子可演不了歌舞伎!”一旁同為觀眾的阿姨好心勸說,她不想看到這孩子做無用功。
嗯嗯,我知道的!”絢希點頭。
她當然了解,不然汐風這個歌舞伎世家出身的女孩也不至於踏上寶塚的舞台,“是寶塚,寶塚歌劇團的雪組,要演這一部劇。”
“這樣啊……”阿姨有些不看好。
寶塚啊,一群年輕女孩又能演出什麼樣子呢?
這樣壯烈的故事,隻有男子來演才能演出吧!
絢希自然聽出了歌舞伎粉絲對寶塚版本的抵觸,“10月9日就開演了,我要演……”
好吧,明明不看好,熱心腸的阿姨卻還是在絢希提到角色之後驚訝,“誒,你這麼年輕?會很難吧!”
絢希搖了搖手上的筆記本,“所以才來學習的啊!”
您看看,我這個眼神合格嗎?”然後,提問的同時,便在話音剛落時,醞釀了個角色亮相時的眼神。
“啊……”這位阿姨驚到。
剛剛還溫軟的女孩,眼睛裡的柔軟瞬間化作重重利劍,藏著隱忍的深仇大恨。
絢希笑笑不再說話,她得趕緊把剛才的感觸和細節記下來,回去和杜還有編舞老師們分享。
而這位阿姨卻突然問,“現在還能買到票嗎?”
就是想糾正下對方對於寶塚的偏見,卻沒料到對方忽然問到票,絢希抬起頭的瞬間寫滿了迷茫,現在的觀眾,變得這麼快嗎?
她心虛地猜測“大概買不到了吧……”
這倒是實話,杜的退團目,怎麼可能會有空座,兩個月前票剛剛開賣便已全部賣空。
聽說她的後援會都讓出了一部分票給杜的後援會,畢竟是人家的本命畢業,作為下級生兼二番手的後援會,自然也有所表示。
至於當日票和站票,絢希估計非粉絲也沒那個決心去搶,提前一天的晚上去排隊,都不一定搶得到啊。
“據說寶塚劇團也會在東京演?”阿姨又問。
這回絢希可以回答了,“嗯,在東京的寶塚大劇場。預售應該是在一月……”
阿姨點點頭,信誓旦旦,“我會去看你們的東京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