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失敗,絢希開始打感情牌,“爸爸,就算斷了親,我還是您的女兒呀!您和媽媽養育我這麼多年恩情,我怎麼可能就因為一朝斷親就完全視若無睹呢!”
老父親動容卻還是拒絕,“我不會同意的!”
“爸爸……”大個子眨眨眼,試圖以撒嬌說服父親。
“絕對不行!”爸爸依舊拒絕,然後繼續苦口婆心地試圖說服女兒,“律醬,你還不懂嗎?家人就是要守望相助啊!”
“可大家都平安,才能守望相助不是嗎?”絢希也有自己的道理,“爸爸,彆讓我擔心身後的你們是不是還平安。”
老父親想起姨夫在電話裡說的“律醬要掀桌子”的話,這個比喻一點都不好笑!
他是生意人,太懂得一個政策執行的小小改變,都能讓人家破人亡,更何況是國家意誌。
姨夫說他最好不要知道得太清楚,所以他大概就知道絢希可能要把一些曆史資料和她得到的錢財捐出去。
他可以理解絢希的擔憂,但他決不允許女兒一個人去承擔這一切。
最終,父女兩人誰都沒有說服對方。
而躲在壁櫃裡偷聽的妹妹同樣無法接受姐姐的決定,雖然她還不清楚她那姐姐到底要去做什麼。
但從這兩人的語氣來看,她便猜到姐姐又要去做一些她自己認為對的事了。
可妹妹寧願絢希去娛樂圈,也不要絢希傻乎乎地做危險的事。
在她看來,中學那兩年的絢希有多傻,今天的絢希就還是那個樣子,她擔憂自己的姐姐,怎麼這麼多年還是沒半點長進呢?
隻不過,無論剛剛的爭吵有多激烈,出了書房,老父親和長女不約而同對媽媽展示了笑臉,
至於這兩人一副已經商量好的樣子,則完全是出於不想讓媽媽擔心的考慮。
妹妹則在三個大人的互動中,繼續百思不得其解,她的姐姐到底要去做什麼。
而麵對追出家門的妹妹,絢希沒有瞞著她,“我要去還一筆債,一筆大家都想忘記的債。”
妹妹不懂,眨著眼睛詢問,“什麼意思?”
絢希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卻在拒絕說清楚,“等你長大些,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債主。”
又被姐姐當小孩糊弄,妹妹執著地表示,“我已經長大了!”
絢希卻還是拒絕,“還沒上大學就不算成年。”
“那你會瞞著朋子桑嗎?”妹妹氣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你都不瞞著朋子桑!要女朋友不要妹妹!”
“你剛才偷聽了?”絢希的臉色突變。
但很快想到她和爸爸沒說彆的事之後,大個子才鬆了一口氣,她囑咐著妹妹,“我和朋子的事,記得保密!”
注意到姐姐沒打算找她算賬,說漏嘴的妹妹趕忙乖巧點頭,“我會努力讓你和朋子桑領到結婚證明的!”
絢希抱了抱妹妹,心領她的好意,卻又不忘吐槽,“小鬼!你的路還遠著呢!”
“切!”妹妹做了個鬼臉給絢希,“先說好你得好好照顧朋子桑!我可是因為你是我姐姐,才沒有反對的。”
作為紫的粉絲,還有誰會比他們更清楚紫在和絢希搭檔的前後變化呢?
聽到後援會的同伴說起紫的眼神到底和其他娘役一樣了的時候,妹妹便從爸媽的憂愁中做出了推測。
而今天,不過是得到了本人的親口承認而已。
但粉絲就是粉絲,雖然她的姐姐已經夠好了,可紫要更好呀!
生怕紫受欺負的小粉絲自然保護欲爆棚,“要記得你不準弄哭朋子桑,不準讓她不開心,還有,不準花心……”
絢希終於忍不住打斷嘮叨的妹妹,“越說越離譜了!我什麼時候花心過?”
“人家說有錢的男人都是壞蛋,那女人……”妹妹狡辯自己的邏輯。
“美知代可是東大法學部,你要是再胡思亂想……”絢希拿九條家的那個表妹刺激妹妹,這個小丫頭從小就老氣橫秋的,唯獨那位能讓她跳腳。
果然,妹妹不滿極了,“誰要進那種滿是軟腳蝦的東大法學部!我要去的可是京大!”
嘶,果然還是少年人更肆意啊!
絢希好笑不已地抓亂妹妹的頭發,然後鼓勵她,“快點考上!然後,我帶你在關西玩!”
妹妹卻又偏要古靈精怪地逗絢希,“不會打擾你和朋子桑談戀愛嗎?”
“你這是嫌我礙事吧?”絢希翻了個白眼,“我會把車鑰匙給朋子,你的朋子姐姐很早就說要帶你出去玩呢!可是某些人不願意來劇場……”
反將一軍成功,絢希在妹妹的一臉心痛中笑得更加肆意,然後瀟灑地揮手道彆。
而正如絢希所說,再回寶塚,她已經恢複正常。
仔細觀察了回來後的絢希,除了比之前更肆意了一些,也更調皮了一些,更像是卸掉了心裡的重擔,而這種豁然開闊的清爽,也讓天海徹底放下心來。
大劇場星組紫苑的退團公演還在繼續,月組和宙組的小劇場排練也一切順利。
和《丁香》《薔薇》還有《百合》並稱反戰四部曲之一的新創劇目《雛菊》的排練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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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絢希和紫,好像有些晦澀的情緒醞釀,但又說不上是什麼問題,天海暗自猜測還是因為紫的畢業,所以才會帶來這些問題。
唯獨知情的麻乃暗自流露了羨慕,看向自己的搭檔時,卻又收回了那些多餘的沮喪,隻留專注與熾熱。
而這樣的目光,也讓天海不知該如何麵對,她怕自己按捺不住內心深處的渴望。
可麻乃收到恐嚇信,收到血書也不是假的,是因為她太過依賴麻乃,才讓一些變態的人找上了麻乃。
那些人是她的粉絲,就算她不想承認,也是因為她才傷害她的搭檔的。
明明打著愛自己的名義,卻傷害著她最珍視的人,天海絕不接受這樣的離譜,可現實卻是她連保護好麻乃都做不到。
所以在還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前,她隻得披上偽裝,和麻乃在鏡頭前保持距離。
然而,命運就是喜歡跟她開玩笑。
這一次的排練,根本不給她保持距離的機會,老師早想讓天海和麻乃挑戰那抱著戀人的“屍體”走過銀橋的經典畫麵,而這部劇再合適不過。
再加上天海也是個為了舞台效果而不要命的家夥,一口答應下來的她根本不理麻乃的遲疑。
其結果就是,倫敦公演送機的時候,各組都是和二番去送機,唯有月組,是麻乃一個人孤零零地去的。
但其他兩人也不是故意不來。
比如二番手久世今天還有其他工作,所以實在來不了。而大家見到麻乃,不忘請麻乃轉達給另一位本該出現的人——天海以問候。
大家不約而同,都說出“請佑裡好好保重”的囑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