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衛塵猜出陸老頭應該是在與對方聊悄悄話。
不過自己這麼站著有點兒居高臨下的味道，似乎不太尊敬這尊貓妖，於是衛塵也蹲了下來。
一貓，一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皇城中心廣場川流不息的人群。
“老陸，您怎麼想著離開了石碑本體？這可不像你十萬年不動的作風。
而且就算離開了，怎麼還與這麼一個弱小的人類呆在一起？
還有，你現在算什麼？元神寄住在這小子的神魂空間嗎？
這小子的神魂是強一點兒，但也就是強一點兒，與以往的仙苗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
“……”陸老頭深吸一口氣。
“你不要一上來就是問東問西的，老子還沒問你呢。你咋分了一道神識寄住在這麼弱小的一隻黑貓身上，這隻黑貓的神魂還沒有這小子的神魂強呢。”
“……，老陸，你這不是抬杠嗎？”
“誰讓你一上來就問了一大堆，破壞了老子舊友重逢的喜悅之感。再說如今天地靈氣已不複往昔，哪兒來的仙苗給你碰到。”
“……，好吧，是我錯了。隻是對於你突然間做出如此重大的變化，我感到很驚訝，所以才急著多問了幾句。”
“不算突然之間，這不都過去幾萬年了，也沒找到個靠譜的人加入無間組織。前不久碰巧遇到這小子，老子一番考驗，感覺他還不錯，就一拍即合，招他入了組織。”
“你怎麼考驗的？不會隻是認為他的神魂比較強一些吧？可他肉身太弱，修為更彆提了，才築基而已。
而且，你應該能看出來他的神魂本質散發出來的是靈植的氣息吧？
這算什麼？奪舍？誰乾的？肯定不是你。
這明顯是彆人在用一株靈植元神蘊養這具肉身，雖然我看不出這具肉身有什麼價值，但如此仙家手段，這肉身來頭絕對不小。
你這樣冒然介入彆人的因果裡麵，不怕以後出大問題嗎？”
“哎，你依舊是囉裡囉嗦的，和幾萬年前一個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沒有搞清楚老子會這麼莽撞麼？
老子可是無所不知的試煉碑，對待一切事情都是嚴謹考教之後才會做出評斷的。”
“……”黑貓無語。
“放心吧，老子都搞清楚了，這小子自己目前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幫彆人蘊養肉身。
所以，你懂得。
以後這小子肯定要與這具肉身分開，到時若是肉身背後之人繼續善待這小子那倒無所謂，若是利用完這小子後翻臉不認人，那這小子豈不是身心無比受打擊。
屆時老子出手救下這小子，那這小子肯定感動的要死，那時候他就會成為老子的人，死心塌地的跟著老子。”
“……，你彆一口一個老子，你對其他人也是如此說話嗎？哪裡還有長者風度可言？
還有這小子怎麼就成你的人了，你說話不注意一些分寸嗎？”
“咳咳，是你瞎貓亂想，老子……，老夫意思是他成為無間組織的人。”
“你就這麼確信？咱們這樣的存在都對因果看得十分重視，你可要想好以後的路如何走，不然真不知道最後會出現什麼結果。”黑貓感覺陸老頭自信的有點兒過頭了，需要善意的提醒一下。
“多謝老貓你的提醒，不過你放心，因果這事，老子……，老夫給你透露一點點，這小子已經答應為無間打工一萬年了。”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強迫他了？”
“去你的，他如今已經得到無間執事的令牌了，老子可不會強人所難。”
“怎麼會？你給他走後門？”
“去你的，老子……，老夫是恪儘職守的試煉碑，才不會做那種事。是另有其人，老夫都沒見過的奇人，貌似……”
說到這裡陸老頭清了清嗓子，低聲道“貌似是平等山山頂上的奇人。”
“……什麼？”黑貓詫異，“你意思說，山頂上還有人？你以前可從未說起過。”
“大概吧，反正那執事令牌不是老夫給的，老夫也從來沒見過山頂上有動靜。”
“原來如此，那意味著平等山其實是有主的，藏了一尊大能。”
“老子不知道啊，是這個小子弄出來的。這小子如此受重視，所以老夫這才一路跟隨，做好護道者的任務。”
“嘿嘿，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八成是怕了山頂上的那位奇人，故意躲避。”
“哪涼快哪呆著去，老夫這是守護仙苗。”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