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來不及吐槽新郎新娘的名字了,急急忙忙拖著行李趕去了婚禮現場。
等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婚禮入口,卻被一個站在台後的戴著黑框眼鏡穿著白色上衣的女子攔下。
“你們好,是來參加婚禮的麼?禮金請放這邊!”
看著突然竄出來一臉警惕的女子,三人具是不明所以。
陰牧知道再不站出來麵前這個女人又要腦補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立馬掛上自己的招牌微笑走了出來。
“這位小姐,嗯,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三個剛從美國留學回來。這位是陸展博,我們是來找他的姐姐胡一菲的。據說她是這次婚禮的總導演。”
女子看著陰牧親切的笑容和禮貌的舉止不禁放下了心中的成見,覺得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是騙子。不過為了遵守職業操守,還是喊了一個之前抗器械的工作人員讓他去找胡一菲確認一下。
不一會兒,之前的器械小哥便小跑了回來。
“一菲姐說現在婚禮舉辦到重要環節了,新郎新娘正在交換戒指呢,所以讓我先領你們進去!行李的話先存放在我們這邊吧,等婚禮結束了再一塊帶上去。”
器械小哥招呼著自己的同事幫忙提走了行李,便帶著陰牧三人走進了婚禮現場。
當陰牧他們路過一個白色鮮花拱門,便被眼前的各種白色粉色的花籃以及熱鬨的人群吸引了目光。
在不遠處的台上,身著西裝婚紗的新郎新娘正好說到了他們相識的過程與感慨,但是陰牧卻被他們身邊的紅衣女子吸引住了目光。
兩汪清水似的靈動的眼睛,鼻子高挺秀美,紅潤而線條分明的雙唇將原本就光滑白皙的臉蛋襯托的更加迷人。
更令陰牧心動的是,她的身材玲瓏有致,雙腿修長又俏麗,全身無一不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她就站在新郎與新娘身邊,妍姿巧笑,美入畫卷。
“陰牧,你看見了嗎,站在新郎新娘身邊的就是我姐!”
陸展博用肩膀撞了撞身邊的陰牧,像是炫耀般介紹著胡一菲,完全沒有注意到陰牧此刻的異樣。
陰牧當然看見胡一菲了,甚至先陸展博一步就認出了她,隻不過接下來大腦與身體同時的失控完全不在陰牧的預料範圍內。
“剛剛什麼情況,我居然盯著胡一菲看了這麼久。難不成我真的被曝光效應了?不對啊不過今天她化的妝真的很驚豔啊,特彆是那個玫紅色的口紅,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住的。等等,我在想什麼?”
陰牧現在整個人狀態很不好。上輩子充足的戀愛經驗理性的告訴他這種感覺可能隻是一種盲目的好感,而這輩子母胎lo的經曆卻又讓這種感覺憑空的多出了一些茫然,恐懼,和期待。
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不斷地衝擊著他對胡一菲的認知,奪命女魔頭的印象與台上秀麗端莊的身影不斷碰撞。
為了緩解這種認知失調的狀態,陰牧的大腦開始不斷自主的修改對胡一菲的印象從而恢複認知協調。
陰牧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緩過來。而此刻身邊的陸展博和林宛瑜正看著台上的新郎新娘,完全沒有看到他的異常。
“我們的心願是,從今天起,我們的這個公寓,名字就叫愛情公寓!你們說好不好?”
隨著新郎新娘說出自己的願望,場下所有人開始鼓掌叫好。陰牧也借此重新融入的身邊的人群,但腦中卻還分析著剛才發生的點點滴滴。
“所以剛剛是原主人和我上輩子兩段記憶發生的衝突麼?所以雖然我融合了兩段記憶,它們其實彼此依舊存在著衝突。”
“因此,每當我經曆一些事情,而我腦內兩段記憶的經曆卻相差很大甚至相反時,我就會陷入類似認知失調的狀態。”
“就像剛剛我看到胡一菲的時候明顯是心動了,就當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吧。”
“因為上輩子我談過多段感情,所以能很理性的對待這種一見鐘情的盲目好感,但是根據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他應該是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所以碰到這種情況便會手足無措。”
“不僅如此,我從前世愛情公寓裡依稀記得的對胡一菲的暴力形象與我現在一見鐘情的形象也產生了衝突,所以我大腦幾乎是宕機了一陣子才處理完這種情況。”
“哎,所以為什麼那些作者可以把穿越後的記憶融合寫得這麼簡單。還有我該怎麼用心理來解釋穿越這件事呢?人真的除了大腦神經之外還有‘靈魂’麼?問題是我穿越之前人類對大腦的研究也沒到這一步啊”
陰牧的思維擴散得厲害,結果想了半天卻什麼解釋也想不出來,隻能作罷。
“陰牧?陰牧!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等陰牧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見陸展博正舉著手在他眼前上下晃動,並一臉不滿。
“這是我姐,胡一菲!”
陰牧隨著陸展博的指引看去,整個人突然失神,幸好及時反應過來作出本能反應,掛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向胡一菲打起了招呼。
“一菲你好,我是展博的室友。展博經常在我麵前誇他的姐姐多麼溫柔美麗呢,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你好陰牧帥哥。你可彆這麼誇我,怪不好意思的。展博你又和彆人埋汰你姐了!”
望著陰牧陽光溫暖的微笑,胡一菲仿佛有些不好意思的微低了頭,雙頰爬起了一絲可愛的紅暈。陰牧腦海中暴力女的形象逐漸被大腦打入冷宮。
“幸虧我上輩子勉強也算個情場老手,瞬間把那些奇怪的感情壓了下去,要不然怎麼帶得動原主人這個不爭氣的腦子和身體。剛剛看見胡一菲的時候居然給我來個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
眼看終於是留下了完美的第一印象,陰牧內心也是鬆了口氣,卻沒有看到對麵的胡一菲看著他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