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跆拳道室裡不像往常一樣的喧囂。
裡麵沒有傳來胡一菲與苗依依對練的呐喊與碰撞聲,也沒有兩人與往常一般聊天的聲音。從陰牧站著的位置隻能依稀聽見兩人傳來的細微的交談聲,仿佛像是可以壓製著聲音一般。
極力克製住自己想要偷聽的欲望,身體又像是不願意離開的陰牧隻剩下了一個選擇。
他輕輕敲了一下跆拳道區的大門門框,示意裡麵的二人有人到了。
隨後,裡麵細碎的交流聲消失了。
緊接著,在一陣腳步聲後,苗依依與胡一菲二人的身影映入了陰牧的眼簾。
然而,令陰牧奇怪的是,胡一菲依舊穿著早上出門時的運動服。
對於不喜歡穿已經穿過衣服的胡一菲來說,這意味著她今天根本就沒有換衣服。由此繼續推斷,她今天甚至完全沒有運動。
更令陰牧奇怪的是,本來以為和胡一菲見麵的氣氛會像是今天早上一樣沉默,但沒想到胡一菲卻自然地走了上來挽住了他的手臂與苗依依告了彆。
胡一菲這般親密又反常的舉動讓陰牧原本有些不佳的情緒全部轉化成了一個個問號。他就這樣迷迷糊糊地和胡一菲一起向健身潮外走去。
突然間,陰牧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依舊在跆拳道區門口目送他們離開的苗依依。
看到陰牧有些懵逼地看向她,苗依依既不說話也不吃驚,隻是俏皮地眨了眨自己的右眼。
然而,現在的陰牧畢竟不是往常那個冷靜理智的陰牧。
本就帶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失落複雜情緒許久的他現在又被胡一菲親密的舉動整得迷迷糊糊的,完全沒有明白苗依依的暗示。
看著依舊懵逼的陰牧,苗依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笑了笑也沒有說話,隻是對著陰牧搖了搖手道彆。
於是就這樣,陰牧糊裡糊塗地被胡一菲一路挽著手臂走出了健身潮,一直走到了三號公寓樓下。
就在二人等電梯時,陰牧才像是如夢初醒般看向了將一半身體都倚在他身上的胡一菲。同樣的,他也看到了胡一菲透露著緋紅的側臉。
胡一菲像是感受到了陰牧的目光,抬頭望向了陰牧。
“你有一周時間讓我答應你的表白。”
說罷,胡一菲快步跑進了剛打開門的電梯,不等陰牧上來便按下了關門鍵。
而電梯外的陰牧到現在為止大腦還因為接收太多刺激而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目送著滿臉通紅的胡一菲關閉了電梯門。
像是過了無數年又像是隻有一秒鐘,大腦再次上線的陰牧突然反應過來胡一菲之前說的話,整張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
“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陰牧一早上積蓄的失落與惆悵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截然相反的情緒。
那是一種幸福與驚喜的情緒,它通過體內的一個個神經元從大腦散播到全身,讓陰牧差點有種想手舞足蹈的衝動。
“所以,一菲剛剛是給我明確的回應了?”
抬頭一看電梯還剛到二樓,陰牧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拔腿便順著旁邊的樓梯一路飛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