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平天下!
李氏兄弟鏢局第二進院子是李家兄弟及家眷住的地方,此刻、李奉池的屋內
“大哥、好些了嗎?”剛進屋落座的李奉海問道
“好一些了”左手用布帶吊在胸口的李奉池說道“再有個十天八天就能動了,到時也好擺脫這個東西”李奉池說著指了指胸前的布帶
“大哥不要著急,畢竟是骨頭受傷,將養的時間還是長一些好”
“時間長一些?哼”李奉池哼了一聲“恐怕沒有多少時間給我養傷了”
“大哥此話何意?”李奉海詫異的問道
“你還記得我回來之時和你說過,我向城首稟告之事嗎?”
“是最近多起來的蠻子那件事?”
“對、今天你出去後,城首府派人送來一封信”李奉池說著拿起桌上一張紙遞給李奉海,李奉海接過來後仔細的看了一遍,神色微變
“此事已經查實了?城首還要大哥近日去一趟”
“是啊、所以我方才說無法好好養傷了”
“奉海愚鈍、想請教大哥”
“你說吧”
“以前長慶城周圍也出現過蠻子的人數見多並滋事作惡的情況,為何這一次城首和大哥看的如此嚴重?”
“北境高原苦寒生活不易,有些蠻子通過險峰小路來江東謀生倒也正常,不過一般都是以幾人結伴或與家人同行,至於滋事大多是因為兩族積怨較深加之蠻子性情暴戾引發的,不像現在這樣,一段時間內猛然冒出這麼多的蠻子,而且其行動也似乎有人安排,這樣的情形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是啊、自從四年前,城首調動江東軍把長慶城周圍的蠻子剿殺一遍之後,城周圍的蠻子人數少了許多,而且基本上都在蕭虎的麾下由蕭虎節製,眼下這個情況確實有些奇怪”李奉海摸著下巴慢慢說道“對了、大哥準備什麼什麼時候拜見城首大人?”
“過幾天吧、這兩個月我在外探查劫鏢之人的下落甚是疲憊,正好借這段時間休息一下,而且城首的信中並沒有急迫之意,我也就不著急過去了”
“大哥這段時間確實是辛苦,不妨多歇些時日”
“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鏢局生意如何?”李奉池問道
“這個…”李奉海支支吾吾不好開口,李奉池見狀歎口氣道
“奉海、你就實話實說吧,我也有所預料”
“是奉海無能…這這段時間鏢局未接一鏢”李奉海說著低下了頭,李奉池閉上眼睛、頭微微後仰半晌沒有說話,抬起頭的李奉海看著大哥蒼白疲憊的麵容心中懊悔萬分,猛地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哥、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貪心,堅持一次接下兩趟重鏢並且同時走鏢,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李奉池睜開眼看見兄弟的舉動連忙伸手阻止了他“奉海、不可如此、丟鏢之事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責任,再說你的本意是好的,咱們兄弟在此城建立鏢局已有十年,但是始終受到另外兩家鏢局的壓製發展緩慢,你急於打出鏢局的名氣,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再說咱們不是保下一趟鏢嗎?總歸還是爭回些顏麵”
李奉海聽大哥如此說,自己的心裡好受了些,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大哥、剛才你提到另外兩家鏢局…咱們兩趟鏢同時被劫會不會是他們做的手腳”
李奉池搖了搖頭“不會是他們,我和城首大人交情莫逆他們都知道,有點小動作搶搶生意倒還說得過去,城首大人也不便過問,像這種串通綠林殺人接鏢的事他們是不敢做的,一旦敗露城首大人就會將他們的鏢局連根拔起決不輕饒,如果真是那樣豈不是成全了咱們,再說這段時間他們的鏢貨也受了些損失隻不過沒我們這麼大”
李奉海點點頭覺得大哥分析的有道理“如果不是他們…難道是鏢局裡麵的人?不過這兩個月我將所有鏢師的底細查了一遍包括五位被殺的鏢師,都沒什麼發現”
“兩趟重鏢同時出鏢動靜不小很難隱藏,就算是外人,有心觀察的話也能知道個大概,而且你我保的那趟鏢走的是官道,如果是鏢局內部有人通風報信的話,對方應該針對你我安排相應的武者劫鏢,不會隻派些人階的武者來被咱們反殺,如此看鏢局裡麵有奸細的可能性不大”李奉池喝了口茶接著說道“說起那些死傷的鏢師,奉海、撫恤金可都如數發放了?”
“大哥放心、都已如數發放包括那些辭工的趟子手的薪酬都按足月給的”
“招人的情況如何?”
李奉海的臉上露出苦笑“這段時間隻招了一個人是個人階中級的武者,現在城中的武者和百姓都知道城外盜匪眾多,鏢局的差事比以往危險,所以…”
“沒關係”李奉池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現在這種情況城首大人不會放任不管的,過段時間將這些盜匪剿滅之後招人就好辦多了,奉海、打起精神,現在再難還能難過當初你我兄弟剛剛創立鏢局之時嗎?”
“大哥說的是”
段方山覺得這幾天的修煉速度加快了,很明顯是吉祥的藥起了作用,段方山大致推算了下按照現在的速度他晉級高級的時間不會比他當初晉級中級的時間長,當然這有個前提,就是吉祥得一直供給他那種淡綠色的小藥丸,在他向吉祥提出這個要求時,吉祥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段方山必須徹底的改變他對吉祥的態度,也就是說段方山必須發自內心的尊重吉祥,段方山表示自己還是有點感激它的,但是尊重還遠遠提不上更彆說是發自內心的,吉祥對此表示不滿。一人一鳥的溝通過程異常艱難,在這個過程中吉祥退讓了,變更自己的要求為段方山表麵上尊重自己也行不在苛求是否發自內心,段方山在數次嘗試後還是做不到,此時談判陷入僵局,吉祥威脅說自己要斷絕藥丸的供應,段方山威脅說哪怕自己的修煉速度再慢也不會吃吉祥的藥丸了,在雙方發出各自的威脅後沒再說話,隻是用眼神死死的盯著對方期望給對方造成足夠的壓力讓對方屈服,此刻的氣氛非常緊張,吉祥站在桌子中央綠色的眼睛以它自認為最凶狠的眼神盯著段方山,段方山坐在凳子上以其慣有的漠然眼神看著吉祥,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