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平天下!
段方山肩上扛著盧進的屍體和吉祥踏上了歸程。走前、他將馮姓大漢屍首放置在林中的大樹之下,原本他想掩埋屍首,考慮到巡按署的人有可能來勘察現場,就沒如此做,至於、寧潭的屍首就這麼放著吧。
來的時候為了追趕盧進,他是快速奔行、速度很快。現在任務完成、自己又成功晉級,段方山的心情不錯,索性放慢腳步,邊欣賞雪景邊向回走,走到當初盧進埋伏、暗算他的地方時,不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呼救聲,循聲找去,隻見樹洞之中蜷縮著一個人,求救聲就是此人發出的。
段方山上前將此人拉出來一看,認識、正是那個逃跑的周姓巡按衛,此人的命也是夠硬的,如此凍餓交加的過了一天多的時間居然沒死。
段方山將他拉倒背風處,找了些枯枝升起火,讓他暖和暖和,隨後在周圍轉了轉,抓了兩隻兔子,烤熟之後分給他一隻。
周姓巡按衛不顧剛烤熟的兔子燙嘴,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熱乎乎的食物下肚,加之火堆取暖,他的精神慢慢好了起來,段方山重新他重新包紮了傷口。
周姓巡按衛喊救命喊來了段方山,心中也如這天氣一樣涼到了底,以為這一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誰知、對方不但沒殺他,還救了他,這心裡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嗯段段少俠,日前、我跟著寧潭追殺不追你,是受寧潭逼迫、不得已而為之,你也知道、綠林山賊都是些狠角色,我雖然是巡按衛,不過、也沒能抗住他的威嚇,希望你不要介意啊!”周姓巡按衛赫然的說道。
段方山沒想過殺他,此人雖然和寧潭是一路的,但是、整個戰鬥過程中,一點作用也沒起,最多就是幫了寧潭一個人場,再說、他畢竟是個正牌巡按衛、在戰鬥之外殺他,多少會惹上麻煩。
“周大人、我有事問你”段方山沉聲說道
“彆這麼客氣啊、叫我意遠就好了,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周意遠語氣誠懇。
“寧潭是怎麼找到我的?如何知道盧進就是飛賊?盧進選擇的作案目標,他如何知道,還有、你們怎麼追蹤到我和盧進?”段方山一連串問出心中的疑問。
“寧潭是是通過我找到你的,我是被迫的”周意遠馬上辯解道
“繼續說”
“好、好、你因護送顏小姐,殺了寧潭的兩個結義兄弟後,不久、寧潭就找上了我,逼迫我將巡按署關於此案的卷宗拿給他看,就這麼他知道了你。至於我們能跟上你們,是因為、我們在盧進的靴子上抹了千隱香”
“千隱香?”
“對、正是此物、此香味道極淡,人的鼻子幾乎聞不出來,隻有狗能聞到”
“盧進作案時穿的衣服、鞋子、和平日裡的著裝不同,你們是怎麼將香抹上的?”
“寧潭知道你懷疑盧進是飛賊後,幾次潛入啟蒙院,最後在學堂的房梁上麵,發現了盧進藏在那裡的夜行裝備,於是、在鞋上動了手腳”
“你剛才說、這種香隻有狗才能聞到?”
“是的、追蹤你們時、我們帶了一條經過訓練的狗”周意遠點頭回答
“狗呢?”
“快要接近你們的時候,寧潭怕狗叫驚動你們,就將狗殺了,反正、回去的時候也用不上”
“寧潭要殺我、在城裡找個機會動手就是,為何要這麼麻煩?”段方山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我和馮川就是使樸刀的家夥,我們兩個都不方便在城裡動手,寧潭又擔心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在得知你接了連環盜竊案後,寧潭定下了這個計劃”
“你們的計劃是基於、盧進逃跑的前提下,如果盧進不跑,與我交手,你們怎麼辦?”
“那晚寧潭也在羅家附近,如果、盧進舍命不舍財,和你動手,寧潭會示情況而動,你占了上風,寧潭會出麵牽製你,給盧進製造逃跑的機會,到時、我和馮川身穿巡按衛服飾露麵,截斷他回啟蒙院的路,逼他向城外逃。如果、盧進占了上風,寧潭和我們兩個會等到你們快要分出勝負時出手,殺了你、拿下盧進,再把他弄出城,逼問贓物的下落”
“就這些?”
“就這些、沒了、至於寧潭怎麼知道你懷疑盧進是飛賊的他說有其他人告訴他你懷疑飛賊藏身於啟蒙院中,於是、他對啟蒙院的幾位先生進行了調查,那幾人中隻有盧進來曆不明,而且、寧潭發現、留堂學生的女性長輩和盧進談話後,出來時都是麵帶潮紅、鬢發不整,這個嘛你懂的所以、他斷定盧進有問題”
周意遠的話中,一句‘你懂的’弄得段方山莫名其妙,不過、整件事的脈絡總算是清楚了,於是、起身來到周意遠麵前。
“彆殺我、彆殺我、”周意遠以為段方山想要滅口、一邊向後挪著身子一邊高喊道“隻要你饒了我,我就告訴你楊秀兒的下落”
周意遠的話讓段方山身子一震,伸手抓住他的胸襟提了起來,急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楊秀兒的?她在哪?”
“是寧潭說的,我知道她在哪?不過、你得發誓、我說出來以後,你不能殺我”
段方山原本也沒想殺他,於是點點頭道“我不會殺你,而且還會將你安全帶回城裡,說!”
“我說、我說、你先放我下來”
段方山重又將他放在地上。
“寧潭不知道從哪知道,你正在尋找一個叫楊秀兒的女人,就叫我找她,說是、萬一、利用盧進之事沒成,就用這個女人對付你”
“她在哪?你查到了嗎?”
“她在我說出來之後,你可不能出爾反爾”
“說”
“說實話、因為時間較短,我剛剛查到楊秀兒的大概位置,她在下西城、西北角處的幾條胡同中,具體的地址還沒來得及詳查,就被寧潭叫著來對付你了”
前些日子、段方曾經在下西城找過幾次,不過、他心裡總認為、買了染坊的那個女人的話不太對,染坊和楊家的宅子,怎麼也能賣個幾百兩銀子,楊秀兒有了這筆錢,應該不會住到下西城那樣的地方,那裡住的都是苦哈哈。他猜測、楊秀兒多半是遷往他處、投靠親戚去了,所以並沒有下大力氣去尋找,沒想到、今天在周意遠的嘴裡知道,楊秀兒確實是住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