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一同看向胖女人胸口的衣領,也沒發現什麼,一時間不知這位署首大人想乾什麼。
段方山身旁的幾個巡按衛也是一頭霧水,隻有鄧紅,在手和衣領之間來回看了幾遍後,跳著喊道
“我看出來了、我看出來了”
“說說看”段方山用鼓勵的眼神看著鄧紅。
“這位老伯的手上沾著泥土,如果真是他去抓這個女人的胸的話”還是大姑娘的鄧紅,胸脯二字不好意思說,隻得略過“那麼這個女人的衣領肯定會留下臟汙,可是、大家看看、衣領上什麼也沒有”
“衣領是乾淨的”
“哎、還真是這麼回事”
鄧紅這麼一說,眾人也看出端倪,紛紛交頭接耳。
“方才你說、這位老人家占你便宜之後,就被你們帶到這裡,那麼他就沒有機會用手沾到泥土,更何況、這泥土是田間的濕泥,應該是老人家在田間勞作時沾上的,無法作偽”
段方山看著臉色發白的胖女人繼續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我”胖女人無話可說,扭頭向壯漢求助,見自己的男人耷拉著頭也不說話,隻得低頭不語。
“你胸脯上的指印到底是誰的?”段方山繼續問道,這個問題一下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都集中在胖女人身上。
“這個、大人我”
“說”段方山一聲喝問,胖女人身子一哆嗦,脫口而出“是我男人的”
周圍的人不在顧忌段大人,頓時哄堂大笑,胖女人也羞紅了臉。
“刑訊房在哪?”段方山扭頭向劉惠問道,
“大人、這種小事用不上刑訊房吧,再說、案情已經明”劉惠勸解的話說了一半,看到段方山的目光,連忙改口“在廂房、我帶您去”
房內塵土蛛網密布,顯然很久沒用了,段方山在裡麵轉了一圈,拿起一條三股麻繩編成的鞭子,走到外麵,又讓劉惠等人將一個固定犯人的鐵架搬到院內。
“把他後背朝外綁在上麵”段方山再次命令道
壯漢夫妻看這架勢知道自己要吃苦頭,急忙認錯哀求,胖女人更是撲在自己的男人身上,不讓巡按衛靠近,劉惠幾人拉了半天也沒拉開,段方山上前兩步揪住胖女人的後衣領將她甩開,然後將壯漢摁在鐵架上,幾個巡按衛上前將他綁好。
段方山麵向眾人正要說話,人群中、羅大人擠了進來,城首府和巡按署離得不遠,這邊的喧鬨聲城首府裡聽得很清楚,羅大人怕出事趕過來查看,看了前半段,很滿意,沒想到段方山這個粗人心還挺細,等到鐵架、鞭子的出現,羅大人看不下去了,於是走到段方山身邊小聲說道
“段大人、借一步說話”說著伸手拉段方山的胳膊,拉了幾下沒拉動,隻得苦笑著說道
“段大人、他們已經知錯,我看就彆罰鞭了”
段方山看他一眼,隨後看著眾人說道
“這二人無故汙蔑他人、訛詐錢財,觸犯律法、如是初犯、本官對其訓誡後,就會放他們離開,但是他們是累犯,受害者眾多,對於這種人必須嚴懲,本官宣布、此人”段方山指著綁在鐵架上的壯漢“罰五鞭、然後夫妻二人在署外示眾兩個時辰,今後城中之人誰還敢藐視律法,本官將加重懲處”說完將鞭子扔給劉勇“打”
晚飯後、段方山和吉祥來到峰頂,段方山輕輕的舒了口氣,這一下午對他來說太艱難了。
“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吉祥語氣怪異的說道
段方山沒理它,欣賞著城中的點點燭火,在炎慶城的時候,他就喜歡上這種景象,每到此時、他的心情就會很快平靜下來,那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直到找回兒時的記憶之後,他才明白,原來燭火帶給他的是家的感覺,那個他曾經擁有的溫暖、快樂的家,還有被燭火照亮的爹娘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