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平天下!
嚴複沒有理會向猛,衝段方山說道
“現在是你們人多,不過、嚴某要想脫身,憑他們這三個廢物也攔不住,到時、如果你能追上我,還是要單挑,與其如此、何不就在這做個了斷?”
“輸贏如何說?”段方山終於開口
“我若是贏了,你當然要給我的兄弟們償命,不過、我可以放過他們三人,以後、也不會追殺他們”
“若是我贏了呢?”
“既然是生死鬥、你贏了、我自然已經橫屍於此,你們也算是少了個強敵,如果你不敢、嚴某立刻拔腿走人,以後哼哼”
“嚴老大、我們兄弟既然答應護送上官大人的骨灰還鄉,就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你走吧!我們不會讓周山和你生死鬥,至於以後不管你使什麼手段、帶多少人來、我們兄弟都接著”
展博開口說道,肖柏成和向猛二人的臉上沒有一絲不滿之色,顯然是支持展博的做法
“我答應了”
“不可”段方山的話音剛落、展博三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周老弟、此人可是地階巔峰的武者、你不能答應他”向猛一把抓住段方山的胳膊“我知道你顧念我們幫過你的情分,可是、你給我們的已經夠多了,今天、要不是你、我就交代在這了,我們不能再讓你冒險”
“向兄”段方山拍拍向猛抓著自己的手說道“你曾經跟我說過、做該做之事、殺該殺之人,我現在做的不是還你的人情,而是和你們一樣做該做的事而已”
向猛還想說什麼又不知怎麼勸他,頹然的低下頭
“周山、生死鬥和普通的單挑不一樣,一旦雙方交手,結束前旁人不得插手,就算是父母兄弟也不行,此事不可行”展博知道段方山江湖經驗淺薄,於是解釋給他聽,讓他知道生死鬥的厲害,興許能讓他改變主意
“展兄、無妨”
“好、小子、有膽、一會兒、不管咱兩人誰站到最後,我、嚴複都給你挑大拇指,來吧!”
嚴複說著向後退了幾步,展博幾人搖搖頭,給兩人讓開場地
“小子、我的等級比你高了兩級,和你生死鬥有些欺負你,所以、嚴某給你一點補償,我這幾十年除了修煉內力和輕功外,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修煉這對雙刀上,從沒修煉過暗器,不過我看你腰間帶著飛刀,顯然是精於此道,所以交手之時、你不用防備我用暗器、而你可以儘情使用飛刀”
段方山聞言看向展博
“生死鬥中無虛言”展博點頭道
段方山伸手解下腰間的皮套扔在一邊“我也不用暗器”
見到段方山這個舉動,嚴複的臉上未見喜色反而越發凝重,沒人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對方敢這麼做、定然是對自己有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嚴複說著、揮舞雙刀衝向段方山
舞動的雙刀彷如閃著寒光的匹練、向段方山頭頂傾瀉,段方山雙手握槍、橫舉過頭、架住雙刀
“砰”的一聲悶響,聲音不大、但槍刀相撞時的巨震透過二人的身體傳到地麵,一時間、塵土、斷草、四處飛揚。
嚴複見這一擊居然沒能讓段方山後退一步,心中訝然的同時、收刀後退幾步
“小子、不錯、有點實力,來、再接我一擊”
嚴複身形向前躍起三尺多高,雙臂、雙腿向後拉伸、人在半空、身體好像一張拉滿的長弓,待到段方山麵前時,一聲暴喝、雙刀帶著風鳴、再次劈向段方山
段方山依舊是橫槍招架,雙刀與黑槍相撞的巨大力道,將嚴複彈了出去,段方山也被壓的雙腳沒入地麵
重新站穩的嚴複麵色一白,方才這一擊、他用了十成的內力,原指望能將對方震傷、最不濟也要讓他後退幾步,誰知、段方山雄壯的身影紋絲不動,木然呆板的臉上也看不出受傷的跡象,反倒是他自己的內腑受了些輕傷
“你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怎麼”
“該我了”隨著一聲暴喝、段方山也像方才嚴複一樣,身形縱起、以槍代棍、直砸嚴複的頂門
嚴複雙刀交叉,上舉招架,隨著鋼鐵摩擦的刺耳聲響,雙刀僅支持片刻,即向下滑落,嚴複心中暗自說聲不好,連忙撤步後退、雙刀分離、讓過槍尖、隨後左手一張一合之間,單刀改為反握,同時、再次踏步向前、右刀急斬段方山的前胸
黑槍槍尖觸地,不及抬起、段方山持槍的右手抬高,以槍身招架,一刀被架住、另一刀接踵而至,段方山後退閃避,剛剛閃開對方的左手刀,右手刀已劃向他的右肩,他隻得再退,
嚴複的雙刀展開、連綿舞動、攻勢不絕、迫得段方山一直再退,槍尖始終在地上拖行,根本沒時間抬起,更彆說發動反擊。
就這樣、一攻一守、一進一退、兩人的身影在十丈方圓的空地上,輾轉騰挪、霍霍刀光中、黑色槍影不時閃現,足足持續一頓飯的功夫,雙刀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
一旁觀戰的展博三人看的眉頭緊鎖,眼前正在進行的戰鬥、激烈精妙的程度遠勝於趙齊城碼頭時,段方山與鄭霸和趙家家主的戰鬥,嚴複對內力的控製和使用比那二人強上不止一籌
“大哥、如果你們交手時、嚴複這樣攻擊你,你有多少把握接下來?”
“五成”
向猛點點頭、大哥或許比對方弱了一些,但是相差不算太多
“不過”展博繼續說道“就算我能接下來他的攻擊,內力恐怕也所剩不多了,嚴複的招數雖然耗費內力不少,但是招架這樣幾乎毫無間歇的雙刀攻擊,耗費的內力更大”
“大哥你看周山的情勢如何?我覺得他快撐不下去了”肖柏成擔心的問道
“不好說、不過、暫時看不出他有力竭的跡象”
展博身為地階巔峰的武者、眼光還是要比其他二人好一些
嚴複停下腳步、雙刀下垂、胸口劇烈起伏、額頭、鬢角流下汗水,此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從未有過的驚懼,這一次他真的有些怕了
站在對麵的段方山、顯得比嚴複狼狽的多,武者服多處被劃開,右腿、左臂、左胸的衣服都有血流出,唯一沒變的是木衲呆板的麵容,和漠然眼神中透出的自信,經過這段時間的交手,他相信自己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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