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平天下!
段方山和劉關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屋內的邢名微微搖頭道
“這個小家夥的實力不錯啊”
“豈止是不錯”方大人說著站起身,扭頭看著方才自己做著的木椅,邢名納悶的看著他說道
“方老弟、你這是嗯?”
隨著輕微的‘哢哢’聲、木椅的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隨後裂紋迅速擴散到椅腿、椅背,不到三息的時間,寬大的木椅‘嘩啦’一聲塌落在地,變成一堆大小不一的木塊
“這”
“彆急”方大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再看看這個”說著輕輕敲了敲桌子,隻見他所用的茶杯表麵和木椅一樣出現裂紋,並很快變成一堆細碎瓷片,杯中剩餘的茶水流了一桌子。
“難道剛才的考較、方老弟你處於下風?”看著木椅和茶杯的碎片,邢名這才意識到不對,驚訝的問道
“邢兄何必說的如此客氣”方大人走到桌子的另一側,察看段方山坐過的椅子和用過的茶杯,二者都是完好無損,這才看著自己的老友說道
“你都看到了、這高下、勝負就擺在眼前,你我幾十年的交情,說話不用遮遮掩掩”方大人說著在另一把完好的椅子上坐下
“嗬嗬、好、那我就直接問了”邢名在方大人對麵坐下後說道“你方才用了幾成內力?”
“七成”
“七成?”這次邢名是真的被驚住了“麵對一個剛剛突破到天階的小輩,我以為你最多用出五成內力而已,沒想到居然”
“此人剛到天階就大言不慚的要單挑百花閣,年輕氣盛、無知狂妄、不足成事,嗯、這是我初見此人時的想法,所以才會在考較中使出七成內力,想讓他吃些苦頭,打消一下此人的囂張氣焰,沒想到這個段方山的內力之渾厚似乎還在我之上,這狂妄之徒的名頭怕是要落在我身上嘍”
“此人多半是遇到什麼奇遇之類的事,並從中得了些好處,故而內力超過同級武者,但是、要說他能超過你,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邢名聞言一個勁的搖頭
“我覺得此人方才也未出全力,以此推算、就算他的內力沒有超過我,也差相仿佛”
“這我也不信、這個段方山看樣子不過才二十多歲,就算他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和方老弟你相提並論”
“算了”方大人擺擺手、顯然不想就此事再爭論下去“現在既然知道此人的實力不凡,那我的計劃和目標也要相應調整下”
“調整?怎麼調整?”
“我原打算用段方山在明麵做餌,吸引百花閣和其他黑道組織的注意,然後安排人暗中擊殺閣中的主要戰力,重創百花閣,屆時其他黑道勢力尤其是金刀盟多半會落井下石,從而達到鏟除此閣的目的,至於段方山自然是最後關頭死在百花閣的人最好是那位閣首的手中是最為令我滿意的結果,這樣既達到了削弱百花閣的目的,又避免其他黑道組織懷疑到咱們頭上,不過我一直覺得這個計劃的執行中有可能產生變數、不易把控,比如段方山死得太早或者被對方擒獲供出咱們,但是現在不用這麼麻煩了”
“現在如何?”邢名問道
方大人低頭把玩著手中段方山用過的茶杯
“我還是打算利用段方山,但不僅是讓他做餌還要讓他當槍殺人的槍,以他的實力足以對付百花閣中除了閣首之外的任何一個天階武者,我的人也會從旁暗中協助,儘可能的讓他活得久一些、做的多一點,隻要安排得當,我有把握不用利用其它勢力就能將百花閣徹底鏟除,不留後患”
“活得久一些”邢名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你不打算讓他死在這次計劃之中?你想讓他成為黑夜中的燭火,吸引飛蛾來投”
“這個比方不錯,先前此人和雁行山眾匪結怨、此次又鏟除百花閣,肯定會遭到黑道和綠林對他的報複,如果真能如我所願,便可解除青蓮盟的一個隱憂,不過這是後話、能不能成還要看事情如何發展,不管怎樣、你們江東書盟都要密切注意此人,及時掌握他的行蹤和情報”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你這麼做可是將段方山推到了極為危險的境地,據我對他的了解,這個年輕人出道以來所做之事都堪稱俠義之輩,你這樣算計他實在是有些”
“卑鄙?”方大人放下茶杯走到邢名身旁,伸出一隻手搭在邢名肩頭
“邢兄、天下大劫已經為時不遠了,少則五六年、多則十年,必定到來,我們方家和青蓮盟、四巨族還有梁叔都已達成共識,一定要趕在大劫之前將江東所有隱患鏟除,如此才能在大劫來臨之時,齊心合力應對劫難、護衛江東,這可是關係到江東千千萬萬百姓生死的大事!大義麵前、無需計較一些小節,我不否認段方山是個俠義之士,但他畢竟是個流浪武者,這樣的人很難為青蓮盟所用,他死、或者、幾個甚至十幾個青蓮盟的忠義之人去死孰輕孰重、想比邢兄心裡分得清楚”
翌日晌午,客戰之中
心懷感激的段方山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劉關派人送來的深藍色武者服,這是劉關給他置辦的需用之物,和武者服一同送來的還有武者靴、綁帶等雜物,最主要的還是桌上木匣中排列整齊的十二把飛刀,這些飛刀的長度和重量都和他慣用的飛刀有些差彆,不過以他現在在飛刀秘訣上的造詣,這些差彆已經不是問題。
把玩了一會兒後,段方山取出四把飛刀斜插在腰帶上,站起身做了幾個動作,見飛刀的位置不礙事,又坐回到桌邊拿起邢名給他的百花閣情報,吉祥跳到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