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賀思怡思索了片刻,覺得前者的可能性很低,畢竟現在才十點,楊兮是從事設計工作的,睡這麼早的可能微乎其微。
“嗬嗬。”賀思怡冷笑了聲,抽過車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陣疼痛傳來,她嘶了兩聲丟了紙巾,又從抽屜裡翻出一個寬大的蛤蟆鏡戴上,這樣就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顯得沒那麼可怖了。
“戴上。”賀思怡又翻出了一個口罩扔給方呈,然後就推門下了車。
方呈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乾嘛,戴上口罩遮住臉上的傷痕就跟著下了車。
賀思怡大步流星的過馬路進了酒店,去前台開了一間房,特意要了15樓,然後拿著房卡去做電梯,刷卡按下15樓。
“你來這裡找誰?”方呈低聲問道。
“楊兮。”賀思怡說道。
方呈哦了聲沒再說話了。
電梯抵達了15樓,賀思怡率先走了出去,沒有去她在前台開的那個房間,而是按照紙條上寫的房間號找到了1508,抬手就按了門鈴。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好一會也沒人來開,賀思怡沒了耐心,扭頭問道方呈:“能踹開嗎?”
方呈勾唇一笑:“你忘了我以前是乾嘛的了吧。”說著就把賀思怡手裡的房卡拿了過來,示意她讓開一下。
賀思怡明白了他想乾嘛,稀奇的道:“電子鎖你也會開?”
“隻要沒反鎖都能打開。”方呈說著已經把房卡插進了門縫裡,從下往上滑動了一下道:“運氣不錯,沒反鎖。”
說著便開始有技巧的撥動卡片,不一會就聽哢嚓一聲,房門就被方呈推開了。
“你還真有兩下子。”賀思怡還是第一次見識方呈的開門技術,果然不虧是小偷出身。
“那必須有兩下子啊,不然我敢去偷嗎。”方呈得意的道。
賀思怡說了他一聲嘚瑟就推開他率先進入了房間。
方呈後腳跟進來重新關了門。
這是一間套房,外麵是客廳,裡麵是臥室,此刻就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從臥室裡傳出來,賀思怡徑直走過去,抬手就推開了隔音良好的房門。
房門嘭的一聲被推開,動靜不大,但瞬間就驚擾了窗戶邊上正在翻雲覆雨的男女,兩人正在用一種不雅觀的姿勢做著一些讓賀思怡臉紅的事,聽到有人忽然闖進來就都愣住了。
楊兮一扭頭就看到了賀思怡,頓時就像見了鬼似的驚叫起來,一把推開身後的男人,扯過沙發上的浴袍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被推開的男人也驚慌失措的用浴巾遮住了重要部位,同時氣憤的質問:“你們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賀思怡沒有搭理這個男人的質問,一雙眼睛通紅的盯著楊兮。現場直播擊碎了她對楊兮最後的信任,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她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為什麼?”賀思怡強忍著,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楊兮就像被捉奸在床的妻子,整個人都慌忙無比,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們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報警了。”男人憤怒極了,指著門口吼道。
“滾!”楊兮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你什麼東……”
“閉嘴!”楊兮慌亂的打斷了他,不停的給他使眼神:“你先走吧。”
男人不甘的瞪了賀思怡一眼,這才慢吞吞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思、思怡,你怎麼來了?”楊兮緊張的係好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賀思怡失望至極,摘掉了墨鏡,露出了通紅的眼睛和滿臉的傷痕:“不來怎麼知道你在跟男人鬼混。”
楊兮被她臉上的傷痕嚇了一跳,跑過來關心:“思怡,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彆用你的臟手碰我。”賀思怡拍開她的手退後了一步。
楊兮心裡一驚,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思怡,對不起,我沒有一直為你哥守身如玉。可你要理解我,那麼多年了,我、我也要有新生活啊。”
賀思怡冷笑,掏出了一遝照片扔向她:“這就是你想要的新生活是嗎?”
照片嘩啦一聲撒了一地,楊兮低頭一看,心中大驚:“你哪來的這些照片?”
“哪裡來的重要嗎?我從來沒要求你為我哥守身如玉,也從來不反對你找新的男朋友,可你呢,你就是這麼開始新生活的嗎?今天和這個男人睡,明天和那個男人睡,你跟坐台小姐有什麼區彆?”賀思怡失望透頂,隻覺得自己一下子看不清楊兮了。
楊兮哭喊:“思怡,你聽我解釋,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可我沒有辦法,我忘不掉你哥,不管我換多少個男朋友他們都不是你哥,我每天都很痛苦……”
“你是不是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你說什麼我都信,要是我哥知道你夜夜新娘,早就從棺材裡跳出來了。”賀思怡憤怒的打斷了楊兮的自辯,這麼可笑的理由都搬出來了,她賀思怡就真這麼蠢嗎。
“不是的,不是的,思怡,我愛你哥,除了你哥,我誰也不愛,你相信我,我真的隻愛你哥。”楊兮抱著頭痛苦的為自己辯解。
“夠了,彆再自欺欺人了。”賀思怡現在聽到她說愛她哥就覺得刺耳,嗤笑道:“你移情彆戀我不怪你,但請你不要再打著愛我哥的旗號,從你和其他男人上床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愛我哥了。”
“我沒有移情彆戀,我隻愛你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愛你哥愛的發瘋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楊兮歇斯底裡的像個神經病一樣。
“你是瘋了,瘋的不可理喻。”賀思怡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兮姐,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楊兮哭的一怔,猛地看向賀思怡:“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就因為我跟彆的男人上床了,你就質疑我對你哥的感情,你就質疑我對你的好嗎?”
“難道你現在這樣不足夠我質疑你了嗎?口口聲聲說愛我哥,我哥剛死你就給安氏賺錢去了。安聽暖是安之素的姐姐,安之素殺了我哥,你卻成了安聽暖的走狗,你讓我怎麼不質疑你?你對我哥的愛,抵不上金錢,抵不上名聲,你憑什麼說愛我哥。”賀思怡緊緊地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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