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曆!
他竟然也來湊熱鬨了,好嘛,看來今天自己運氣不錯。
方呈嘿嘿一笑,笑容裡滿是算計。
宋佳人走出酒吧上了車,並沒有立刻發動車子離開,而是在猶豫著賀思怡的事要不要管。從心底裡,她是不想管賀思怡怎麼樣的,那孩子已經被楊兮徹底洗腦了,三番兩次給安之素使絆子,她著實對賀思怡沒什麼好感度,也不覺得安之素欠她什麼。再說,她
自己有心墮落,自己管她一次還能管第二次?
這麼一想,宋佳人就決定不管了。打了火,發動車子準備離開,可是當腳踩到油門上時,她又忽然頓了一下。
“煩死了。”宋佳人抓了下頭發,腳一偏重新踩了刹車,從副駕駛的包裡翻出手機,找到了一個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過去。
看著這條短信發送成功之後,宋佳人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這次沒再猶豫的踩下油門開車離開了。
頭牌酒吧在後視鏡中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最後消失在宋佳人的視野中,宋佳人在心中歎氣,賀思怡,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某五星級酒店高級套房。
套房的大床上一片狼藉,地上淩亂的丟著幾件衣服,床頭的垃圾桶裡還丟著用過的套子,一切都在默默的敘述著一場雲雨剛剛停歇。
浴室裡傳出的嘩啦啦的洗澡聲,遮掩了手機短信的提醒聲。
半個小時後,一個穿著浴袍,腰帶鬆鬆垮垮的係著的女人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洗澡蒸的還是剛被滋潤過的原因,她的臉蛋白裡透紅,甚是好看。
女人打著赤腳走到床頭,拿起了手機,打開看到有一條未讀短信,順手就點開了。
“頭牌酒吧,賀思怡要賣身,速來。”
短息來自一個沒有備注名的陌生號碼,時間是半個多小時前。
賀思怡要賣身?
“嗬……賀思怡賣不賣身跟我有什麼關係。”女人嗤笑了聲,隨手刪了短信,還是粉碎性的刪除,之後就扔了手機,朝著小吧台走了去。
這女人不是彆人,正是賀思怡口中對她多好多好的兮姐,楊兮。
楊兮打開了先前沒有喝完的紅酒,往杯子裡倒了一杯,端著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半個小時前,這個房間裡還充斥著不可言喻的聲音,此時忽然安靜下來,耳邊一點聲音都沒有。那剛剛被填滿的空缺再次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楊兮的眼底閃過濃濃的落寞
,她就知道,酣暢淋漓之後,又會有無窮無儘的寂寞像海水一樣將她吞沒。
她不快樂。
這五年,不管表麵上的楊兮再怎麼光鮮亮麗,背地裡,她都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明明已經擁有了曾經努力想得到的一切,金錢、名聲、地位,應有儘有,可她卻失去了最愛的男人,她的心被她親手挖空了,多少男人都填補不了。但如果重新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做出同樣的選擇。她可以承受空虛和寂寞,但她承受不了貧窮,那個放在她麵前,唯一可以改變她貧窮命運的繩子
,她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去抓住,區區一個賀思翰算的了什麼。
她連賀思翰都可以犧牲,可以舍棄,又怎麼會在意賀思怡賣不賣身,與她何乾。賣了才好呢,她越生活的低賤,才會越憎恨安之素。
哈哈,賀思怡,你就去恨安之素吧,都是她,一切都是她。
……
阿嚏!
安之素躺在床上打了一個噴嚏,鼻子癢癢的,她揉了揉,吸了吸鼻子,心想自己不會是想感冒吧。
“知道自己畏寒還總穿這麼少,就不能聽話點?”葉瀾成剛從浴室洗漱出來就聽到了她打噴嚏,皺著眉說教了一句。安之素自知理虧,吐吐舌頭把自己裹在被子裡,還忍不住辯解:“今天我全程都披著披肩,拍賣場裡暖氣又足,我根本沒有感覺到冷。隻是打個噴嚏,又不是真的感冒了。
”
“嗬,你還挺有理。”葉瀾成的臉黑了一下。
安之素這就不敢再狡辯了。葉瀾成倒了杯溫熱的水端來給她,讓她喝點再睡。連續吃了幾個月的中藥,她的身體比以前好許多了,現在半夜已經極少咳嗽了。但也禁不起她這麼折騰,稍微不注意還
是會犯舊疾。
“明天帶你去李大夫那兒把把脈。”葉瀾成看著她喝了半杯水後說道。
安之素差點被一口水嗆到,如臨大敵的道:“怎麼又去?我現在都不怎麼咳嗽了,體質也好了許多,李大夫不都說暫時不用吃藥了嗎?”
“李大夫說的是讓你養一段時間再看情況,明天該去複診了吧。要不要再吃藥,李大夫說的算。”葉瀾成的記性可不是安之素能忽悠的。安之素哭喪著臉,企圖曉之以理:“我覺得真的不用再吃了,是藥三分毒,雖然中藥副作用小,但也不是沒有啊。我聽說藥吃多了以後對小孩子不好,為了咱們以後的寶寶
著想,我也得少吃點藥,對吧。”葉瀾成沒說話,剛結婚那會李大夫說的話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通過這幾個月的調理,她的舊疾好了七七八八,但還不宜有孕,明天帶她去複診,其實就是讓李大夫開始給
她調理子宮的舊傷。
但這些事,他又不能讓她知道。所以一直打著調理肺部的舊疾為由,小妻子也一直沒懷疑過,現在倒是不好騙了。“葉瀾成,你彆讓我吃藥了好不好。等我們把訂婚和婚禮都辦完了,我身體裡殘存的藥性差不多也代謝完了,到時候我們生個孩子吧。”安之素見曉之以理不起作用,又開
始動之以情,拿小手指勾他的手心,撓的他心裡癢癢的。
葉瀾成眉梢一挑:“怎麼,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誰、誰暗示你什麼了。”安之素想到了前幾天在浴室的事,慌忙收回了手,不敢再撩他。
葉瀾成嗬了聲,掀開被子上了床。安之素放下水杯,很自覺的滾到他懷裡給他當抱枕,還沒忘了剛才的事,繼續問道:“你說呢?”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