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
江烈準時到了指定地點,隻身一人。
沒人來接應他,四下靜悄悄的隻能聽到夏日的蛐蛐聲,江烈也不著急,他有的是耐心等待。
兩個小時後,江烈耳朵動了動,聽到了腳步聲,踩在草地裡,發出輕微的聲響,悄無聲息的靠近。
江烈沒動,隻當沒聽見。
須臾,後腦勺被冷冰冰的槍口抵住:“彆動。”
江烈:“我不動。”
後麵扔來一個背包:“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換上裡麵的。”
江烈照做,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衣服,換上對方準備的。
“眼罩也戴上。”
江烈又照做。
等他換好了衣服,戴上了眼罩,對方又把他的雙手綁在了一起,自己扯著繩子的另外一端:“跟我走。”
他拉著江烈,走進了更茂密的叢林。
他們走後不久,有人過來偵查,看到地上放著江烈的衣服,撿起來拿了回去。
孫齊看著偵察兵拿回來的衣服,道了句:“少校果然有先見之明,對方很謹慎,早猜到我們會裝定位器。”
幸好他們還有panb。
不慌。
江烈跟著對方在叢林裡繞彎,他雖然被蒙著眼睛,但這種難度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部隊裡沒少訓練盲記,他走了幾圈就知道對方在帶他轉圈圈,企圖混淆他的記憶。
一個小時後,對方終於帶他換了一條路,先是爬山,後是下山,江烈判斷他們是翻越了一個山頭。
最後停下時,他們又開始鑽山洞,山洞很狹窄,僅能容一人匍匐通過,江烈個子高,鑽的相對費勁,因視線受阻,摩出了多處擦傷。
山洞彎彎繞繞的又鑽了半響,在聽到一聲停下後,江烈立刻停止爬行。
對方悉悉率率的跟上來,吹了一記口哨。
江烈聽到了口哨的回聲,由此判斷洞口外麵是個山洞。
沒一會,有口哨聲回應。
應該是暗號。
暗號對上後,對方摘掉了他的眼罩。
好幾個小時沒見光明,突然看見光,江烈下意識閉了閉眼,適應了一會才睜開。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他看清了對方,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隻露出一雙眼睛。
不是之前那批人裡的其一。
“看什麼。”對方目露凶光,指著洞口外:“跳下去。”
江烈沒問什麼,朝洞口外探頭,一眼都看不見地麵,可見這裡距離地麵還有些高度。
“底下有條河,死不了。”對方看出他的想法。
江烈側耳聽了聽,依稀聽見了水流聲。
對方費勁吧啦的將他帶到這裡,肯定不是為了殺他。
所以江烈很爽快的跳了。
他跳的時候還在半空中轉了幾圈,最後是以跳水的姿勢入水的,大大減少了衝擊力。
入水的第一秒他就踩著水往上浮,嘩啦鑽出水麵。
等待他的又是一把黑漆漆的槍口。
江烈沒敢直接上岸,先四下觀察。
這裡是一個地下溶洞,不知道形成多少年了,透著陰冷。
他等了一會,另外一人是沿著攀繩下來的。
很顯然,就是故意整他。
“當兵的體能就是好,這麼高跳下來,居然沒摔暈。”對方下來就先調侃他。
江烈不語。
對方無趣:“上來吧。”
江烈遊到岸邊,撐著手跳上來。
渾身濕透,溶洞裡氣溫低,他還是打了一個冷顫。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