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被虐打的葉麗姝
安聽暖重新把自己收拾了乾淨,換上精致的衣服,下樓的時候又重新光鮮亮麗起來,隻是額頭上還腫著一個小鼓包,消了三天也沒完全消下去,臉頰上被車玻璃刮出來的一道小傷口也結了一道淺淺的疤痕,給她的顏值打了一個相當大的折扣。
安聽暖剛才照鏡子的時候差點沒砸了鏡子,感覺鏡子裡的臉又狼狽又醜,再漂亮的衣服也無法遮住她變醜了的事實。
“洗好了。”索恩把熱好的飯菜都端了上來:“先喝點湯。”
他給她燉了雞湯,撇去了上麵的油,營養又不膩,正適合給她潤胃,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過飯,隻能先喝一些湯和吃一些流食。
安聽暖聞到雞湯的香味,感覺從未有過的滿足,她忽然發現活著真好,被關著的三天,她甚至願意拿自己的一切換她的命,她可以不再和安之素作對,可以放下所有的恩怨,隻想要好好的活著。
可人總是健忘的生物,一好了傷疤就會忘了疼,一得了安全就又想作妖。安聽暖恨死了安之素,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抓起來,也讓她體會體會三天不能吃喝的滋味。
一碗雞湯下肚,安聽暖覺得這是她喝過最好喝的雞湯,比山珍海味還要好喝好吃一百倍。她又要了一碗,雞肉燉的很爛,她連湯帶肉的又吃了一碗。
索恩怕她吃撐了胃疼,沒再給她盛第三碗,給她盛了一碗青菜粥,安聽暖又一滴不剩的吃完了,這大概是她從小到大吃的最多的一頓飯。
“胃疼嗎?”吃飽喝足,安聽暖打了一個飽嗝,索恩擔憂的問道,他還準備的健胃消食片。
“不疼,好好吃。”安聽暖滿足的笑著。
索恩微微放心,叮囑道:“不舒服了告訴我,彆自己忍著。”
安聽暖微笑著點頭,左顧右盼的問道:“怎麼沒有看到我媽?她是不是又喝多睡著了?”
“沒有。”索恩也不打算瞞著安聽暖,把葉麗姝在發現她失蹤之後就去報了警,但被警察當成精神病,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的經過說了一番。
安聽暖心裡一驚:“你說我媽已經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天了?”
索恩點了下頭,準確點說,已經四天了。
安聽暖和葉麗姝一樣,不管平常再怎麼抱怨對方,等對方真出事的時候,也都是最關心對方的人,畢竟這個世上,隻有她們母女倆是親的。
安聽暖都顧不上休息就拉著索恩去了精神病院。
s市不止一家精神病院,隻是有的醫院是專門的精神病院,有的則是有精神科這個科室,葉麗姝就是被送到了鐵西醫院的精神科。
她和其他所有剛來的精神病患者一樣,歇斯底裡的喊著自己沒有精神病,怎麼也不肯配合治療,口口聲聲喊的都是她女兒被綁架了,讓醫生放她出去,她要去救她女兒,一喊都能喊一兩個小時。
精神科的醫生和護士對待這樣的病人經驗豐富,精神病患者不聽話,多半都是打的少,尤其是新來的,沒有愛過打,打一頓就老實了,不老實再打一頓,總能打服了。
當然他們不會自己動手打,就是把葉麗姝往一堆精神病患者裡一丟,等她被打的求饒了,沒力氣再作妖了,他們再把她放出來,一準就老實了,不老實再來一次,三次之後,葉麗姝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四天的時候,葉麗姝過的跟地獄一樣,被打了幾次之後徹底老實了下來,乖乖的吃飯,乖乖的睡覺,不敢再吵,也不敢再鬨,隻盼著她的女兒能夠平安,然後來救自己出去。
“葉麗姝。”
正當葉麗姝縮在病床上,用被子蒙著頭,瑟瑟發抖的祈禱著的時候,護士打開了病房門,朝裡麵喊了一聲。
葉麗姝就像受驚的貓一樣,掀開了一條縫隙,從被子的縫隙裡往外看,想看看護士是不是又要來給她打針,她不想打針,她知道那些針裡麵都有安定劑,打多了人會變成傻子,這幾天她已經被打了好幾針了,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媽。”安聽暖就跟在護士後麵,看到葉麗姝嚇成這樣,心疼的衝了上去:“媽你彆怕,是我。”
“聽暖。”葉麗姝像見到了救世菩薩一樣,掀開被子撲到女兒身上,抱著她嚎啕大哭:“聽暖,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救我,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短短三四天,葉麗姝瘦的比她還厲害,安聽暖不小心碰到了她,她都疼的嗷嗷叫,顯然身上挨了不少打。
安聽暖掀開她的衣服一看,後背和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紫痕,脖子上還有幾道撓痕。葉麗姝哭著控訴醫院沒有人性,她的腿上也全都是被打出來的淤痕。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安聽暖氣炸了,這醫院是不是故意的。
護士懶懶地掀了下眼皮,不以為然的道:“她是派出所送來的,送來的時候就說有精神病,她天天大吵大鬨說胡話,看著也不像正常人,這麼多天也沒有家屬來領她,沒人能證明她是正常人,隻能和其他精神病人一樣對待。我們也沒有違規操作,你有怨言,直接找派出所吧。”
護士一攤手,把鍋甩給了派出所,安聽暖和葉麗姝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她們敢去派出所討要說法嗎,敢去派出所就敢再把她們送回來。
最後這事隻能不了了之,葉麗姝白白在這裡挨了三天打,安聽暖憋屈的把葉麗姝帶回了家。順便還去另外一家醫院做了一個檢查,抽血化驗了一下,看看這幾天打的針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
結果顯示大的影響並沒有,隻不過人會繼續有些沒精神,但過幾天等藥劑代謝完之後,精神就會自然恢複了。
葉麗姝回到家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醫生說她這種情況還得持續幾天,沒有大礙。安聽暖也就放了心,反正她之前酗酒,她也經常給她吃安眠藥,不會有問題。
“安之素是故意讓我媽去嘗嘗被當成精神病的滋味的,她恨不得把我也送進去,讓我也去嘗嘗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安聽暖下了樓,咬牙切齒的說道。
索恩沉思著,聽到安聽暖的聲音,他微微回神,語氣堅定的說道:“不會再有下次了,我會儘快解決掉那個討厭的女人。”
“你要怎麼做?”安聽暖聞言問道,她也不想等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了,受夠了現在的日子。
“你對我計劃的細節知道的越少越好。”索恩不打算告訴安聽暖。
安聽暖蹙眉:“為什麼?我可以幫你,我們配合才更容易成功,就像五年前那樣。”
索恩拉起她的手,握在手裡親了親,聲音柔和:“這一次不用,我自己可以。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安全。如果我失敗了,你也能脫身。”
安聽暖手背一顫,像是害怕了一樣。
“不用怕,我是說萬一,我不怕失敗,但我得為你留一條退路。”索恩親吻著她的手背安撫道。
安聽暖反握住他的手:“不要離開我,永遠不要。”
“不會,我永遠都會陪著你,以任何狀態。”索恩堅定的承諾。
安聽暖隻覺得心慌,非常地心慌,她想說算了吧,不再和安之素鬥了,可話到了嘴邊,她想到自己最近過的日子,像老鼠一樣活著,就實在無法說服自己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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