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阮念念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睡在她身旁的裴遠征在她睜眼的時候就已經清醒。
“媳婦兒,不睡了?”裴遠征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阮念念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聲音如出一轍,“都三點多了,你沒回場子裡啊?我沒事的。”
她的聲音沙啞中帶著點剛睡醒的小鼻音,聽著有些嬌俏可愛。
“本來是打算等你睡著了就回去的。”裴遠征用手臂撐起頭,側著身子看她,“你剛睡著三嫂就回來了,我想著聽她說完轉告你,沒想到看著你睡覺自己也睡著了。”
他這段時間很累,早出晚歸的,中午就算能在院子裡眯一會也睡不好,剛剛睡的那一個多小時應該是他這段時間睡的最好的一段了。
不用想著要早起去自由市場,不用擔心市場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發展,就那樣,守著他心尖尖上的人睡了一覺好的。
身心舒暢。
阮念念學著他的模樣翻身用手臂撐著頭看他,“嗯,你說吧,我聽著呢。”
“吳杏花說的她對象是某個大人物遺落在外的孩子是真的,她對象已經被人帶回去了,惡意報複半真半假,三嫂打聽到的跟她對象沒關係,回頭我讓人再去打探一遍。”
“至於她家裡人逼她嫁給打死過老婆的高瘸子,是真的,但是那事兒發生在十天前,也就是說,吳杏花從家裡逃出來,最多不超過五天,她根本沒時間觀察你的鋪子一個月。”
可不是。
雖然一大隊離公社近,可吳杏花那時候又被“緋聞”纏身,又被家裡人逼迫,哪裡擠得出時間特意到公社裡來觀察她?
而且吳杏花似乎對她鋪子的情況很是熟悉,就好像跟她說的那樣,觀察她的鋪子已經很久了。
阮念念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皺了皺眉頭,“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鍛煉?”
肌肉都鬆弛了。
她可不想看到裴遠征變成上輩子幾十年後腹肌化八為零,微微發福的模樣。
雖然那樣子也很帥就是了,可哪有現在這樣子更an更帶感?
“媳婦兒,彆鬨。”裴遠征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手心裡揉捏,“你就不發表點看法?”
阮念念定定地看著他,搖搖頭,“嘖,這還有什麼好發表的?表麵上是衝著我來的,實際上不還是衝著你來的?場子招人紅眼咯。”
“怎麼?你還挺幸災樂禍?”裴遠征故意哈她的癢。
他們想一起去了,這明顯是一場針對裴遠征的惡意的試探,還故意把說辭露出這麼多馬腳,讓他們以為吳杏花就是衝著阮念念的鋪子來的。
當他們是什麼腦子不想事的傻帽嗎?
阮念念被他鬨得手都撐不住頭了,放棄掙紮躺在床上哈哈笑個不停,“彆,彆撓了,大不了我,我幫你穩住她,哈哈哈,停!停!”
裴遠征眼帶笑意地停手。
隻有在她麵前他才能這麼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