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吳杏花絲毫不扭捏,“最開始狼哥住到這裡來的時候,不是咱們給他收拾,還剪頭發洗臉做衣服的嗎?”
“其實第一眼不是因為他的臉,主要是他身上的腱子肉,給他量尺寸做衣服的時候我就摸過了,那時候他的臉還沒收拾出來嘞,那一身的腱子肉,太結實了!哎呀,我以前那個對象,背我走兩步就大喘氣的,要是狼哥,肯定就不會。”
她的模樣越說越少女懷春,“後來咱們給他收拾,又是剪頭發又是洗頭洗臉的,他當時不讓你給他洗,還點名讓我來,我這心裡就……”
“再到洗了臉之後,我就、我就、我當時都看呆了,要是一早知道你們還有狼哥這麼有魅力的兄弟,我姐夫,就是你三姐夫,我都不能多看一眼!”
得,蓋章了。
始於身材,忠於顏值。
阮念念忍不住又問她:“就為了臉為了身材,你就願意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照顧他了?之前他還跟知青點那個小章知青不清不楚呢,你就不難受?”
“不難受啊。”吳杏花滿不在乎,語氣裡帶著甜絲絲的感覺,“狼哥隻會在我麵前裝得很酷,有時候不耐煩推我一把什麼的也會收著力氣,但是你知道嗎?他從來不讓小章知青挨他一下,就算小章知青碰他,他也會很快避開。”
吳杏花信心滿滿,“他跟小章知青說話的時候特彆客氣,我姐說,對不熟的人才客氣,他對我不客氣,就說明把我當自己人啊,那我還有什麼好難受的?不過是小章知青單方麵糾纏我們家狼哥而已。”
幾句話的功夫,裴青剛在她嘴裡就變成了“我們家狼哥”。
阮念念覺得再聊下去,可能裴青剛在吳杏花嘴裡就會變成“我老公”了。
她聽得渾身都不太得勁,簡直跟在玻璃渣子裡找糖吃一樣的感覺,又甜又刺痛。
可偏偏他們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飯後,阮念念想出門走走,昨天在床上躺了不少時間,躺得她骨頭都酥了。
收拾了碗筷準備洗澡的吳杏花看她往外走,趕緊問了一句,“你乾啥去?我姐她們特意交代我,你現在還沒過前三個月,最好不要到處走,讓我看著你。”
“我就去溜達溜達,散散步,而且昨天說好了今天中午跟晚上要去老宅吃飯的。”阮念念隨口應了一聲。
昨天裴遠征可是讓裴青剛把豬腿跟雞鴨都送過去了,她也有些饞黎金花的手藝。
吳杏花立馬說:“不用去了,晚點裴大嫂做好了飯他們會把飯菜一起帶過來,就在這裡吃,不用你跑一趟。”
他們可真是把保護工作做的特彆細致,阮念念無意識地抽動了兩下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她這是被禁足了?
她不開心了,她要有小情緒了,怎麼懷個孕跟坐牢一樣?這也不讓那也不讓,她好委屈!!
阮念念心裡想著,隻覺得胸口的位置一陣陣酸澀上湧,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下來,哭了一會之後才覺得那種心裡悶悶的感覺好了不少。
阮念念看著掉落在手心裡晶瑩剔透的淚滴,愣愣地呆在原地。
她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不出門遛彎子嗎?他們也是為了她好,她現在怎麼這麼矯情呢?
正當她回過神來想擦擦眼淚在院子裡散散步時,孩子們結伴來了。
裴建輝看到她居然在哭,緊張地問:“小嬸兒,誰欺負你了?”
其他人也都趕緊圍了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
“嬸嬸怎麼哭了?我媽媽說,懷孕的時候不能情緒太激動的,不能生氣,誰欺負你了你跟我們說,我們幫你出氣去。”文文靜靜的裴小秀都氣壞了,到底是誰把她女神氣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