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身份不易暴露,所以不便出麵。王妃幼時便與世外高人學習醫術,恰逢先生暗疾發作,自然不忍先生受此大罪。”
這個回答,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既能解釋樓沐清醫術的由來,又能明確的表示他們沒有碰瓷。
“是老朽狹隘了,殿下見諒。”
百川先生也不扭捏,錯了就是錯了,認錯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錯了還繼續錯下去。
“先生若無事,本王便要回去了。”回去陪他的清清。
想到如今他也是有等待他歸去的人,他的眼神不由變得柔和溫暖。
“王爺王妃還真是鶼鰈情深。”
看到透著溫情的齊王,百川先生大概能猜到是為什麼,他可是聽明遠說兩人出去逛街買小吃,如果不是真的心悅,堂堂一方諸侯怎會有如此行徑。
“讓先生見笑了。”
尚奕辰聽得此話,眼裡的柔情壓都壓不住,他向身後的暮山輕點一下頭。
暮山上前遞出齊王府特有的一塊令牌。
“憑此令牌,先生可在北地暢通無阻。”
百川先生大驚,能在北地暢通無阻嗎?齊王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他就有這樣的實力。
他觀這天下的局勢,少則一年多則三年,必有變化,齊王這方養精蓄銳不失為一種辦法,有時呀,示弱也是一種強大的表現。
“殿下這樣告訴老朽,不怕……”未儘之言顯而易見。
“本王相信先生的為人。”一句話堵死了百川先生。
尚奕辰說完點頭示意,走出房間。
“齊王!不愧是一方諸侯!”
“果然不能小瞧天下任何人!!!”
房間內一時隻有百川先生一人,他苦笑一聲,這條賊船不上也得上。
果然好奇害死貓,看到齊王就應視而不見,不該一頭栽進去,此時想回頭,晚矣!
想到救他的那個姑娘,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來之前隻是遊曆的心態要改一改了,既然是一條船上的,總要做些什麼的。
此方百川先生有這樣的考量,那方暮山也有自己的擔憂。
“要屬下派人‘保護’百川先生嗎?”
“不用,越是盛名在外的人越愛惜自己的羽毛。”尚奕辰接著說道,“雖然隻有匆匆幾麵,百川先生此人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是。”暮山應聲。
暮山心裡有種感覺,王爺能這麼快接納百川先生,雖是臨時起意,但更大的可能是因為百川先生誇獎王爺王妃鶼鰈情深。
“京都傳來最新情報,寧遠伯寵妾滅妻,被麵容蒼老的寧遠伯夫人鬨到禦前,各方傾軋再加上我們的人暗中推波助瀾,現在寧遠伯被收回了爵位,皇帝令其居家養病,前寧遠伯夫人被送往家廟。”
寧遠伯夫人,不,現在應該叫戶部尚書夫人周書雅之所以成為這樣,是來自於樓沐清的藥‘保質期’已過。
現在的周書雅麵容蒼老疾病纏身,這樣痛苦讓周書雅徹底發瘋,不管不顧的做出這些不理智的舉動。
“好,必要時再添一把火。”
清清受過了苦,怎麼可能就這樣過去,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
“屬下明白。”
暮山早看戶部尚書一家不順眼,先是收購醫書,後是廉價嫁妝,現在又知道他們以前虐待王妃,這新仇舊恨的疊加,他都想直接上手把他們暴揍一頓。
“要不要把此事告訴王妃?”
暮山問道,這可是個表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