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禮不確定的問道，這段時間裡，他和趙瑞文為貿易點之事準備了很多，隻盼著這件事能通過他們的努力圓滿完成。
隻是現在出現這樣的變故，事情還能再繼續下去嗎？
“為什麼不繼續？”樓沐清不解。
該衝突衝突，該貿易貿易，二者有聯係，但也不是必然。
“戎族內部有主站必有主和之人，北地和戎族交易之事，可找主和之人。”尚奕辰給出事情的解決方案。
“屬下明白該怎麼做，謝王爺提點。”
顧允禮深深一揖，退到一旁，心中思緒萬千。
這代戎族大可汗子女眾多，但真正受大可汗器重的隻有兩人，一個是大妃所出性格溫和主和派的大王子，另一個則是寵妃所出的性格強勢霸道主戰派的二王子。
其他後麵出生的王子則是在二王子的壓製下，發展空間受限，幾乎都沒能成長起來。
既然二王子要對北地出手，那麼貿易之事，自然是要找與他政見不和之人談。
他們現已知曉二王子福王與鄧有為的密謀，到時一定會給二王子沉重一擊。
戎族內部勢力必定也會跟著變動，貿易之事隻會更加順利。
“凝夜，過來。”
樓沐清恰好看到凝夜出來，出聲叫道。
“主子。”知道這次自己表現的不夠好，凝夜此時說話有些囁嚅。
“你是監督之人，找到證據，立即拿下人即可，後續會有相關人員處理，而不是傻傻的找人來對峙，明白嗎？”
“明白了，主子。”
原來隻是教導，凝夜心中感到一絲欣喜，先是顧大哥再是主子，他再不是那個無人理會的小可憐。
“手段再犀利些，不用躡手躡腳，有些人該受到教訓。”樓沐清聲音冷了幾分。
本來有鄧有為這件事足夠殺雞儆猴，但是這中間又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很多關注此事的人，必然知道凝夜殺氣重重而來，沒有處理事情而歸。
之後要是手段不狠厲些，難免有些人會以為王府隻是擺設，要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屬下明白這麼做。”
這次的事情給他的教訓足夠多，如果現在讓他處理，他一定先會找到證據，之後把他們一個不漏都逮起來，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這樣被他一劍斃命。
他可是知道這段時間，曾州牧那裡那些做勞役的人，過得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這樣榨取民脂民膏的人，就該得到那樣的懲罰。
“你倒是關心那小子？”待一上了馬車，尚奕辰語氣蒙蒙的說道。
“我說的那些不是你想讓我說的嗎？”
樓沐清知道尚奕辰剛剛停下來等待，除了因為顧允禮的原因，還有就是要叮囑凝夜放開手腳乾。
不要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縮手縮腳，那隻會失去監督的意義。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明顯心情變好。
“蛔蟲？”樓沐清無語，這受過高層次文化熏陶的，能不能用些文雅美觀的句子，“這叫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那件事需要我幫忙嗎？”樓沐清吐槽完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