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雲無殤拎著兩壺酒,帶著小李一起出門再次拜訪張家。
按照常理來說,雲無殤已經和張予畫訂婚,婚期就在一個月後,這一個月兩人是儘可能不要見麵的好。
通常情況下,婚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由兩位新人做主。
為了避免兩位新人見麵後互相看不上,導致兩家不愉快,因此不會讓兩人見麵。
所以新婚前兩位新人不見麵也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但是雲無殤在這郡城實在是沒有其他認識的同齡人,要了解一下有關詩會的內情,隻能來問問張予畫。
雲無殤告知張家守門的小廝後,那小廝進門稟告。
不多時,張予畫親自出門迎雲無殤進門。
張予畫直接拉著雲無殤的袖子就向宅內走去,還不忘回頭對那守門的小廝說“日後雲二公子若是來找我,不必稟告。”
張予畫的熱情是雲無殤沒想到的,印象中的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是被規矩束縛著而活著。
各種各樣的條條框框要求著女人一定要賢良淑德,溫柔端莊,優雅大方,等等。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和異性有肢體接觸,哪怕是丈夫,在外麵也不能有親昵的表現。
否則就會被說成放蕩形骸,不知檢點。
更不要說兩人還隻是未過門的夫妻。
像這樣拉扯,被外人看到肯定是要戳脊梁骨的,有損張予畫的名聲。
雲無殤是後世來的,對於這些都不是很在意,彆說扯扯袖子這些了,當街接吻也很常見。
雲無殤不會刻意去破壞規矩,改變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在有能力改變一切之前,想要好好活著,就得遵守每一條規矩。
什麼時候成為製定規矩的人,才有資格打破規矩。
雲無殤被張予畫拉進廳堂。
張承和雲無殤差著輩分,沒有在這待客的道理。
因為雲無殤是臨時拜訪,沒有提前寫拜帖,張德帥也不知道雲無殤會來,如今並不在家,而是在巡視張家的產業。
雲無殤讓小李將兩壇酒放在桌子上後就讓小李到門外守著。
張予畫今天穿著的是一條深藍色的連衣長裙,藏不住的雄偉,雪白的脖頸透著一點粉嫩,臉頰微微紅,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直注視著雲無殤,目光不曾離開半分。
雲無殤目光和張予畫對視“嶽丈大人呢,可在家中。”
張予畫搖了搖頭“出門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公子是找家父有事嗎?”
“哦,不在家就好。”雲無殤嘟囔著回應了一句。
“什麼好?”張予畫沒有聽清雲無殤說的什麼,隨口問了一句。
雲無殤急忙說“我說那不好了,我是來送聘禮的。”
張予畫一聽到聘禮二字,眼神有些閃躲,她在婚前兩次和雲無殤見麵,已經是不應該了,這聘禮的事當她麵說出來,終究是讓她聽了難為情。
“那我命人去喊家父回來。”
雲無殤擺手“不急不急。”
“其實我這次來主要還是為了找你。”
張予畫聽到雲無殤這樣說,臉彆了過去“公子怎能說這樣的話,我們還有一個月就要成親了,這樣私下見麵會叫外人說了閒話的。”
“姐姐怕有損名聲?”雲無殤看著彆過去的紅臉蛋,打趣的說“那在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