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去哪了呢?”
雲無殤嘀咕著,既然對方做著走私的生意,那肯定是為了巨大的財富。
風險和利益畢竟是成正比的。
既然推測出那二十人大概率是不存在的,這錢,就應該在真正的“韓丹”手裡才對。
總之還是要找出真正的“韓丹”才好繼續查下去。
……
公堂之上,三十個嫌犯都被戴著枷鎖齊齊跪在堂下。
堂上主座上坐著的是郡尉,雲無殤就坐在其旁邊。
雲無殤身為郡監是不應該參加堂審的,但情況特殊,加上郡尉是請他來的,即便越俎代庖也就不算什麼。
同時看著台下跪著的三十人,雲無殤隻感覺一陣頭大,哪有這樣審案的,這不是明擺著給對方串供的機會嘛。
雲無殤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這三十人都是清一色的青壯男子。
這些人高矮胖瘦都沒太大差彆,就是那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單獨拎出去一個丟到人群裡都認不出來的那種普通。
一個人很普通不算什麼奇怪的,但是三十個人都這麼普通,那就太奇怪了。
三十個人都是清一色的毫無特色,那就不普通了。
想著想著,腦子裡的那根弦就猛地一下被拉緊了。
雲無殤對著旁邊坐著的郡尉耳語了一聲“郡尉大人,在下大概猜到了這群人的身份了。”
郡尉眼神一亮“此言當真?”
雲無殤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小雲大人還沒審呢就看出來這些人的身份了,果然是破案奇才!”
雲無殤站起身走下堂,和堂下的三十個人對視著。
這一群人看雲無殤樣貌年輕,心中很是不屑,即便雲無殤身著七品官袍,他們也都沒什麼敬畏心。
雲無殤蹲在地上和正中間跪著的那人對視著“你們都會死。”
那三十人聽雲無殤不鹹不淡的說出這樣的話後,頓時吵鬨起來了。
“大人冤枉啊。”
“我們隻是賺點小錢不至於殺頭吧。”
“大人我們罪不至死吧。”
“大人不能草菅人命啊,我們頂多也就去服幾年徭役,還不到砍頭的地步吧。”
“啪!”
“威武!”
郡尉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在兩邊的捕快敲著殺威棒,壓了三十人的吵鬨聲後才一點點安靜下來。
“從現在開始,我每說一句話,你們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但是不可以一群人一起回答,隻要有兩人以上同時答話的,就吃兩板子。”
“不能因言獲罪啊。”
“對啊,不能不讓人喊冤啊。”
“打!”雲無殤對著兩邊站著的捕快喊著話。
兩邊的捕快看了看雲無殤,但並沒有什麼上前用刑的動作。
堂上的郡尉怒喝“都聾了嗎!郡監大人的命令就是本官的命令小李!”
這時兩邊的捕快才動了起來,將剛才同時答話的兩人拉了出來,直接按在地上重重打了兩板子。
兩聲慘叫傳在眾人耳中。
一眾案犯見這個年輕的官員動真格的,心中有怨,但也不敢多說什麼,一個個都用想殺人的眼神盯著雲無殤。
雲無殤看著眼前的一眾案犯,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這個眼神很不錯,但是你們沒機會再上戰場了。”
“敢走私兵器,你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其中一個案犯解釋到雲無殤“大人冤枉啊,我們倒賣的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獵弓,不能算兵器啊。”
“本官沒說你們賣的不是獵弓啊,我是說你們買武器啊,買武器想乾嘛?想造反?”
雲無殤一邊隨意的說著一邊盯著剛才說話的那男子。
那男子明顯眼神躲閃,吞咽著喉嚨,屋內幾十人,但都被雲無殤的話驚的有些愣神。
短暫的錯愕後,跪著的一群案犯又開始嘰嘰喳喳的喊冤。
“大人冤枉。”
“大人不能平白無故扣這麼大一頂帽子給我們。”
“大人饒命啊。”
“我等冤枉。”
“縣尉大人救命啊!”
“打!”
雲無殤怒喝一聲,一眾捕快上前將這三十個案犯挨個按在地上每個人都打了兩板子。
慘叫連連。
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都說了話,反正說話的人很多,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打了六十個板子,那揮舞板子的兩人都有些累的喘粗氣。
雲無殤揮揮手“你倆休息去,換兩個人用刑,彆累壞了兄弟。”
那兩人懷著感激的目光將板子交給了自己的同僚。
雲無殤看著已經跪不整齊的這些案犯又隨意的說著“我早就抓到了你們的同夥了,他早就把你們供出來了。”
“不可能!”那剛才說話的男子又接了雲無殤的話。
然後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話,又辯解“我是說,沒做過的事我們不可能承認的!大人不妨叫他出來與我等對質。”
雲無殤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不可能抓到根本不存在的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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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說的對嗎,韓丹!”
那男子明顯更加慌亂了些,但短暫錯愕後,強行裝作鎮定模樣說著“大人說什麼在下不懂。”